健全的男人若被人說他無用,最不濟還要大打出手,在奏章里拿別人心里的瘡疤大作文章,嘲諷他人缺陷,這也是讀書人行為麼?”
這種事楊凌又不知該如何相勸,只好含糊地道:“這些人手捧圣賢書,除了讀書人看起過誰?更何況文人中多有以狷狂自傲、以為這才是文人風骨的蠢蠹,谷公公不必過于計較了,皇上對這些人如何查辦了?”
谷大用長長了口氣,抓起杯來狠狠灌了口茶道:“這些書呆子,咱家懶得和他們計較,可他們如此辱罵我等,豈能善罷甘休?劉公公以他們無端構陷之罪請了圣旨全權置,罵得重的,就抓起來治罪,罵的輕的,就罷降職。
那個都僉事呂翀,以前與劉公公有舊,所以劉公公放過了他,可他竟又上一折,直接參奏劉公公,現在關進了大牢,倒沒打他,就這麼關著吧,啥時候這倔老頭子服了再說。”
楊凌見他臉鐵青,似乎那種屈辱仍未消失,不由得心中一:宦有缺陷,自覺矮人一頭,所以一有機會就撈錢撈權,常人是為了,他們的心理中倒有八是為了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這個自卑若是利用的好,說不定鼓他們做一番大事,得以名垂青史的更甚于那些好名的文人,再加上自已和他們的良好關系.......
楊凌沉不語,谷大用從怒中清醒過來,見他蹙眉沉思,以為他是擔憂百又生波瀾,便安道:“大人不必擔心,除了這二十一人,別的兒縱然心有不滿,也都忍不發,六部九卿不知打的什麼主意,咱家就沒見一個出頭的”。
楊凌沉沉一笑,重復了一句道:“二十一人.......二十一人.......”。
他抬起頭來道:“各位公公剛剛就任要職,需要理的事太多,咱們這些日子匆匆往來,還不曾好好聊聊,這樣吧,明日谷公公代我將幾位老友請上門來,由我作東,咱們飲酒相聚一番如何?”
楊凌在他們只是個普通奴才的時候,就能平等對待他們,言談舉止間從無任何不敬,神態上也沒有任何輕視的模樣,可以說拋卻場上的利害關系,這八個人對楊凌也是到很親切的。
如今楊凌與他們利益攸關,至目前可說是鐵板一塊,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八虎自已才學不足,外廷中又只有這麼一個盟友,所以然都是唯他馬首是瞻的。
一聽楊凌這話,谷大用欣然道:“好,這些日子咱家剛剛接手東廠,收編人馬,清理范亭的親信,忙得不可開,如今剛剛得了空閑。
前些日子朝政停頓了幾天,如今積攢的奏折甚多,全靠李大學士一人撐著呢,連帶著皇上這些日子也清閑不得,我們幾個不用常在跟前伺候,明兒就一齊來你府上相聚”。
楊凌含笑道:“不不不,晚上,明晚兒來吧,除了你們八位,再把焦大學士、牟提督和錢鎮請來,咱們飲酒同歡,同時.......我還有件大事要同你們諸位面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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