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張永、谷大用就招呼一聲，各領六人分別奔赴國公、曹國公府邸。楊凌扮作宮中侍衛打扮，領著一名親兵直趨北鎮司。

東廠建筑格局、兵力分布錦衛了如指掌，牟斌正在室拿著一張詳細注明東廠各建筑的地圖細細說與楊凌，便聽人奏報提督張繡率人趕到了京師。

楊凌聽了有些意外，楊凌在疑兵計上再布疑兵，虛虛實實，引得錦衛和東廠不得不分兵兩路，本來是希將張繡調開，等到京師大局已定，他在天津也就玩不出花樣了。

至于柳彪等人安危，楊凌卻不擔心，吳杰、柳彪對張繡的了解還甚于他，張繡此人對外廷文臣一直心存忌憚，彼此見極深，今日的合作伙伴，來日可能便是政壇死敵，此次雖然為了除掉楊凌暫時聯手，但他決不愿意留把柄與外臣，所以只要楊凌不在船上，沒有了借口，他是決不敢殺死船上百余名番子的。

可是按理說京師這邊有東廠數萬人馬，也不差他一個，就算他早就懷疑楊凌是以船為幌子走了旱路，也不應該急著當日就返回京師呀。

牟斌笑了笑，說道：“奇怪麼？想必提督大人是擔心東廠取了你的人頭，向文臣們邀寵獻時說了他那份功勞吧”，他迅速披掛起來，說道：“我去迎接張提督，楊大人稍候片刻”。

楊凌目送他離開，著桌上那張地圖又仔細瞧了一陣兒，抬頭問道：“人已經派回去了？”

一個親兵答道：“是，掌燈時分應該就可以到了，不過........還沒進高老莊，東廠就設了許多關卡，平素我們進出都尋了借口再三盤查，如今他們已撕破臉面在京外捕殺大人，恐怕要直接攔阻了，咱們的人能不能回到山上？”

楊凌微微一笑道：“這個倒不必擔心，我與大檔頭早已商定計策........”。

他說到這兒，牟斌已走了回來，楊凌起笑道：“張大提督自投羅網了？”

牟斌笑道：“兵不刃！”

他看了看更，說道：“他帶回五百校尉正可給我使用，今晚這鎮司衙門人去樓空，廠督大人可以放開手腳了。”

楊凌點了點頭，道：“好，我的人一進城，就請大人依計行事吧，既要看住各位員，不許他們串通消息，又要防止有人去他們府上鬧事，你的人手有限，還要小心才是”。

牟斌笑道：“無妨，我的人馬要看住那些重大臣尚還游刃有余，今夜就算東廠那邊殺聲震天，我也能保證六部九卿、滿朝文武都變瞎子、聾子！”

***************************************************************************************

皓月當空，播灑下淡如輕紗的銀暉，地面象是鋪了一層輕霜。

京城西效，十余騎快馬急馳而來，蹄聲如雷。

此時夜蒼茫視困難，那馬竟奔得這麼急，潛伏在高老莊外的暗樁不由得一怔，眼看那馬越來越近，就要闖進莊去了，一個檔頭當機立斷，立即高聲喝道：“攔住他們！”

兩個番子馬上揮刀砍斷了兩條繩索，“喀喇喇”一陣響，路邊一棵早已被伐下的大樹轟然倒在路上，攔住了那四匹快馬去路，東廠檔頭提刀上前，喝道：“什麼人，深夜縱馬意何往？東廠奉命辦差，速速下馬查！”

“哈哈哈哈........”，馬上一個騎士朗聲大笑，提著馬韁在原地轉了兩圈兒，忽地探手懷，隨后只聽“嚓嚓”幾聲，站在前邊的一個番子見他手中火星冒，不駭然退了幾步。

一叢火苗燃起，隨后只見火花一閃，紅一閃間，番子看清那騎士手中有一枝的短棒“砰”然一聲響，一溜兒火星直奔向夜空，在夜空中砰然炸開，滿天紅的、藍的、紫的、金的，凝怒綻的秋的蕊，在空中艷麗地開放。

幾個番子都仰頭去，那極絢麗的姿彩徐徐燃盡，眼睛里還殘留著那焰火的絢麗，一時還看不清滿天星斗，忽聽寂靜的夜空中又是“砰”然一聲炸響，一團瑰麗的火花在高老莊上空騰起，接著，遠山頭上又是一點亮，只是隔得遠了，看起來象是大大小小一團星斗，卻已失了那種艷麗。

那檔頭怔了一怔，失聲道：“焰火傳訊！”

馬上騎士笑地道：“正是！”

檔頭舉刀道：“快！殺了他們回去報........”，他話音未落，音一，渾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人去，整個人地竣在了地上。

馬上騎士厲聲喝道：“就憑你們幾個攔路盤查的小角？統統不要，否則爺的諸葛神弩可不認得你！睜大你們的狗眼回頭看看！”

這些設伏的番子人數有限，還沒有這些夜行騎士人多，這時見對方也撕破了臉面公然手，心中先自怯了，聞言乖乖向后看去，只見遠方山上蜿蜒移，竟如一條長龍，火紅的長龍以極快的速度正向山下撲來。

吳杰紅帽青，一大檔頭打扮，而彭繼祖、連德祿等人頂盔掛甲，卻是當初神機營那行頭，五千兵除了刀劍弓弩和火銃，大部分人還背了個鼓鼓囊囊的包袱，也不知是作什麼用的。

大軍軍容嚴整，隊列整齊，一個個手持火把，神凜然、殺氣騰騰，最后邊的馱馬還拉了十門小炮，這些人持了圣旨開西城門，橫穿京師大街，直撲向東輯事廠。

這些日子東廠番子不斷挑釁，廠的人出都飽欺辱，要不是吳杰、黃奇胤、于永、楊一清等人再三彈，這些桀驁不馴的大兵早就和東廠起了沖突。

如今奉令剿滅東廠，這些目高于頂的神機營銳人人士氣高昂，正規軍出的他們，又是一正規軍的武裝備，哪把東廠那些欺起百姓來神武無比的東廠番子放在眼里，東廠有無準備在他們眼中都不啻于一堆土瓦狗，一條士氣高昂的火龍浩浩殺奔東安門。

***************************************************************************************

PS：今天子還沒好，頭是不疼了，不過咳得厲害，估計是好的癥狀吧，大家早些看完，早些休息，如今才知睡覺是那麼的吸引人，害大家晚睡，真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