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認出那是永福公主,一聽太子正在追殺國舅,他也顧不上向公主施禮了,急忙問道:“太子在哪里?請殿下快帶我去”。
永福公主領著楊凌急忙繞過藤蘿架子跑了出去,那傳旨的小太監見楊凌跑了, 不由傻了眼:怎麼這位大人有抗旨的癖好啊,可是公主殿下帶著他離開,一時他也不知該怎麼辦了,只好也跟了上來。
楊凌穿過一個長廊,就見十多個太監宮正站在那兒滿面驚惶,朱厚照俊臉漲紅,手中持著一柄利劍站在一假山前,假山對面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從山石的隙問看著朱厚照作,朱厚照一追他便繞‘山’而走,顯得極為可笑。
永福公主急道:“楊將軍,快制止皇兄,壽寧侯從父皇殿中一出來,皇兄便奪了侍衛寶劍一路追到這兒來了”。
楊凌聽了急忙上前喚道:“太子殿下,不可沖”。
朱厚照霍地一轉,喝道:“誰敢多,孤便一齊殺......”,他一眼瞧見楊凌,不覺一怔,神頓時緩和下來,喜道:“楊侍讀,來得正好,快幫我擒住這臣賊子!”
壽寧侯站在對面,聽說是楊侍讀,也不由大喜,這是皇后娘娘救過的人,怎麼也該還我這個人吧,他急忙大呼道:“微臣冤枉,楊侍讀救我,我是壽寧侯張鶴齡”。
朱厚照呸了一聲,罵道:“你這賊子,任誰也救不了你,乖乖讓我一劍斬了便罷,否則本太子抄了你滿門!”
楊凌扯了扯朱厚照,疑地道:“太子,堂堂一個侯爺被你提著劍追得到逃命,傳揚出去朝臣們恐怕不會甘要,壽寧侯到底做了甚麼?”
朱厚照恨恨地道:“楊侍讀,方才我掛念父皇安危,跑回來看他,這個全無心肝的畜生,膽大包大的賊!我父皇正在床上昏睡,他與張延齡卻站在殿角嘻笑低言,這也罷了,談笑中他竟然拿起帝冠戴在自已頭上,這樣大逆不道,你說該不該殺?”
楊凌也嚇了一跳,雖說只是一頂帽子,可在那皇權至上的年代,那帽子就是一個象征,就憑這一條,若給這壽寧侯安個謀逆的大罪,也不為過。
楊凌瞧了壽寧侯一眼,見他臉蒼白,雙手還在突突發抖,便對太子道:“殿下,若論罪責,他是該殺,可是也該明正典刑由朝廷來執法才是,你若是在宮中就這麼誅殺了一位侯爺,不知的人必然傳出謠言,況且陛下一向厚道侯爺,若是因此影響了陛下的病,殿下如何自,目下還是皇上的病為重呀”。
朱厚照聽他提及皇帝,忽地醒道:“是了,他見了我立即逃了出來,我去追他時已驚醒了父皇了。快快,回去看看父皇,免得父皇擔憂!”
朱厚照說風是風,說雨是雨,撇下嚇得半死的壽寧侯,一手提著寶劍,一手扯著楊凌,急匆匆奔向乾清宮。
壽寧侯不知太子和楊凌低語些什麼,見楊凌三言兩語便將太子勸走,自已這個親舅舅反不如外人在太子面前得勢,想了想一甩袖子,直奔坤寧宮去了。
*** *** *** *** *** *** *** *** *** *** ***
如今太子監國,不必通報就可晉見,楊凌被他拉著,急匆匆的闖進了東暖閣。弘治帝倚在靠枕上正著門口,楊凌不敢多看,急忙跪倒在地,高聲道:“臣楊凌叩見皇上”。
弘治帝方才醒來,恰見壽寧侯和太子急急離開,這時見楊凌晉見,也不急著與太子說話了,他打量楊凌幾眼,微笑道:“平,楊卿從軍時日尚短,卻已頗英武之氣了,朕心甚”。
楊凌躬道:“謝陛下夸獎,臣奉旨練兵,不敢懈怠,只是時至今日尚未有所建樹,有負圣,臣實在慚愧。”
弘治呵呵笑道:“楊卿不必過謙,你的練兵之法頗效,短短時日,有這般效,朕已很是滿意了,你來了就好,苗逵,與楊卿去接宮吧”。
楊凌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弘治必定還要考較他一番,所以路上還做過一番準備,想不到弘治帝問也沒問,就著他換防去了。楊凌見苗逵在門口應了,便也施禮退出,與苗逵接宮去了。
站在弘治榻旁的朱厚照奇怪地道:“父皇,你說對臣下要待之以厚,又說楊侍讀可做我肱之臣,為何三言兩語就把他打發了出去?”
弘治拍了拍榻,要兒子坐下,對他說道:“皇兒,賞罰須有度,過則賞不知恩、懲不知懼,楊凌遷升迅速,已是百側目,若恩寵過甚,可不是好事。”
他握住兒子的手,呵呵笑道:“他是東宮舊臣,如今侍衛大,皇兒登基之后,又有擁立之功,難道朕還要再送他個托孤之臣不?呵呵,你的臣子,這份恩德,就由你來給予吧”。
朱厚照聽了父皇這話,不由惶然道:“父皇,何出此言,你的子......”。
弘治見他傷心,忙打斷道:“皇兒,方才朕醒來,見你急急追著國舅去了,有什麼事麼?”
朱厚照一聽,臉上又氣得通紅,他恨恨地將事又敘說了一遍,弘治聽了不啞然失笑,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些許小事,皇兒何必在意?壽寧侯如此輕浮,能是得大事的人麼?兒之大患,唉......不在朝廷之中啊”
*** *** *** *** *** *** *** *** *** *** ***
張皇后聽了張延齡跑來報訊兒,正領了宮慌慌張張地要搶出去救人,就見張鶴齡失魂落魄地趕進宮來,這才放下心來,板著俏臉坐回錦墩上,對宮們道:“統統退下!”
張皇后年過三旬,但是本就是貌如花的麗人,加上保養得宜,雖是生過幾個孩子的婦人,瞧來仍如二十許人,神態端莊、容貌嫵,與永福公主站在一塊兒都如同一對姊妹。
皇后與弘治十余年的夫妻,伉儷深,眼看皇上時日不多,這些日子心中也悲戚萬分,如今兩個不懂事的兄弟還來惹事,心中也著實有些惱了。
其實這事兒要擱在尋常人家也就不算什麼了,不就是大舅哥戴了下妹夫的帽子麼?可是對方是皇上,這事兒就得看你怎麼說了。
他倆本來是了妹妹的指點,去探弘治帝的病,表表做臣子的忠心,弘治帝神不濟,和他們聊著聊著就瞌睡起來了,兩人不敢驚醒皇帝,又不好一聲不吭就這麼退下,只得在宮角閑談等候。
張延齡來了見弘治帝病嚴重,擔心他駕崩之后,張家的權勢到影響,張鶴齡卻毫不在意,在他想來,就算皇帝駕崩,做了新皇的仍是他的外甥,外甥是皇帝,妹妹是皇太后,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他對張延齡笑道:“二弟不必擔心,皇上若真的大行了,我兄弟的權力只怕會更大呢,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都要大封群臣,到那時讓妹妹以太后份為我們討個差使,神機營不是還沒有正式的營麼,我們就去掌了神機營,我做營,你做副將,那可就是數萬雄兵在手呀,而且神機營一向是由王公執掌,我從壽寧伯升為壽寧侯也有幾年了,這回還不弄個壽寧公當當?”
張鶴齡說的忘形,瞧見疊放在案上的弘治袍,順手取了帝冠往頭上一戴,笑嘻嘻地道:“到那時,當今天下,除了皇帝就是你我了,我們兄弟說話和皇帝說話又有什麼區別?”
說來也巧,太子朱厚照恰在此時趕至東暖閣,一瞧兩位國舅站在殿角談笑,心中已是不樂,再見他頭上竟然戴著帝冕,頓時又驚又怒,見他灰溜溜地逃出大殿,立時了侍衛寶劍追了出去。
張皇后見哥哥無恙,不恨恨地道:“兩位哥哥忒不爭氣,你們輕浮無行,怎麼竟敢戴上帝冠。陛下若發了怒,就連我也不好為你開了”
壽寧侯哭喪著臉道:“是哥哥胡鬧,可太子是你親生兒子,對我這親舅舅竟也下得了手,若等他繼了大統,我們兄弟還有活路麼?”。
張皇后哼道:“皇家無親,象皇上這麼仁厚的天子古往今來本來就沒有幾個,你們......唉,如今皇上要去了,你們以后都謹慎些吧,再被那些大學士拿了把柄,還有誰給你們撐腰?”,說著想起皇上的病,不哀然淚。
壽寧侯急道:“皇后,這不是咱小不小心的事啊,哪些個王侯哪個不是耀武揚威的?哥哥們夾起尾做人,你這皇后面上彩麼?妹子,你是不知道太子當時那狠勁兒,對我哪有一點兒親呀,要不是楊侍讀救下了我,哥哥現在已經首異了”。
他說著忍不住哭訴道:“皇后啊,如今皇上病危,咱張家的靠山就要倒了,太子從小就和咱們生分,就連對您,也沒有個兒子樣兒,等太子做了皇帝,咱張家頭上可就懸了一把刀,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啊”。
張皇后被他說的心如麻,想想這個親兒子確實從小就和自已不親近,尤其后來聽信謠言懷疑自已不是他的親娘,更是疏遠,心中悲苦不已,也不珠淚滾滾,傷心道:“是我張家的福祿盡了麼?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對我卻無一點仁孝之心,如果他真的想要整治張家,本宮又能如何呢?”
張延齡眼珠轉了轉,一拍腦門道:“妹子,咱張家憑什麼發達?聯姻吶,你嫁給了皇上,咱張家才有了這等榮華富貴,想要和下一個皇帝親近,咱還得聯姻”。
皇后怔了怔,疑道:“和太子聯姻?太后還在呢,挑選皇后的事可由不得我作主呀”。
張延齡道:“妹子誤會了,哥哥說的聯姻不是和太子聯姻,而是和太子最寵信的大臣聯姻”。
皇后怔怔地道:“和誰?劉健?李東?還是......哪位大學士的孫子年齡合適?”
張延齡一撇,不屑地道:“太子不待見我,對他們也煩著吶,和他們聯姻有什麼用?方才太子追殺哥哥,我本想去勸,太子回手一劍,險些刺我個心涼,聽哥哥說話,那楊凌三言兩語就能勸走太子,還不是太子跟著的寵臣麼?妹妹你對他有救命之恩,把他攏絡來更是方便的很”。
張皇后聽了玉面一寒,拂袖道:“豈有此理,楊凌已有妻室,堂堂公主,豈能與人作妾?就算是做平妻,公主也沒有與人分夫君的道理,簡直是皇家的笑話?”
張延齡連忙指著自已的鼻子道:“是我,是我,誰說要嫁公主了?咱一家人不說見外的話,這大明的駙馬爺那一個憋屈,有點出息的誰愿意做呀?他現在威正盛,妹妹肯把公主嫁他,他還未必肯呢,我說的是我的兒”。
張皇后奇道:“甚麼?你的兒?那你嫁便是了,又何必來問我?不過......你的兒好歹也是侯府千金,難道嫁與他不嫌人笑話麼?”
張延齡笑道:“我那兒是個妾生的,沒什麼打,不過我這侯爺的面子還是要留的。要不說出去不好聽,若是說皇后娘娘賜婚,那便是一樁談了,懿旨之下,誰也不能說三道四,他也得以平妻相待,既顯出皇后對楊凌的信任,又全了咱家的面,豈不兩全齊?”
張鶴齡狐疑地著這個一向缺筋的弟弟,總覺得這個法子有點兒戲,拉攏新帝邊的寵臣,當然是自保的好辦法,而且看方才他低語幾句,太子就應聲而去,除了弘治帝,能這麼擺布太子的好象還真沒幾個,可是......塞給人家一個兒便能讓他為張家賣命麼?和親的把戲玩了上千年了,還有幾個肯信的吶?
弘治十一年。 這是一個美好的清晨。 此時朱厚照初成年。 此時王守仁和唐伯虎磨刀霍霍,預備科舉。 此時小冰河期已經來臨,綿長的嚴寒肆虐著大地。 此時在南和伯府裡,地主家的傻兒子,南和伯的嫡傳繼承人方繼藩……開始了他沒羞沒躁的敗家人生。
穿越大明朝,成爲了木匠皇帝朱由校,那個,我躲在後面,背黑鍋我來,送死你們去。
穿越八年,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相處!但是,換來的卻是離婚!那我……攤牌了。
在替身文中,因為與白月光有著一張相似的面容,女主被虐身又虐心。可當男主們醒悟之后,就會后悔莫及,從此開啟追妻火葬場。 而那抹造成這一切悲劇的白月光,自然也應該被抹去。 裴姝一直不愿承認自己是這抹多余的白月光。 可當她的師尊、父親、兄長、朋友,乃至愛人,都指責她心胸狹隘、忘恩負義時,她才明白,從她欠下齊月的救命之恩的那一刻,這一切便早已注定了。 所有人都說,裴姝,你欠齊月一條命,只要你活著,這一生都要記著這恩情! 可他們都忘了, 這條命,不是她想要的; 也忘了, 她曾經也救過無數人的命! 師尊說:“裴姝,你不要讓本尊失望!” 父親說:“姝兒,月兒是你親妹啊,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有容人之量!” 同母兄長說:“月兒的母親犯下的罪行與她無關,姝兒,你怎能如此刻薄?” 朋友說:“裴姝,你怎麼就變了呢?以前的你多善良大度啊!” 就連曾與她同生共死的未婚夫婿也說:“姝兒,月兒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要忘了她對你的恩情。” 后來,高臺之上。 曾經名動九霄的萬靈仙子當著所有人的面,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削出本命靈骨、剖出心頭血,還了這救命之恩,然后毅然決然跳下了萬魔窟。 【此后很多年,萬魔窟的那一幕都是無數人的噩夢。萬靈仙子,成為了所有人的禁忌不敢思,不敢言】 他們為她肝腸寸斷,為她幾近瘋魔,為她上天入地,只為復活她。 可誰也不知, 萬靈仙子死的第二年,人間界多了一個灑脫閑適的絕世女劍客! 她提著劍,哼著歌,騎著馬,瀟灑走天涯。 排雷: 1:男主龍凜(申屠凜)。敵人變情人,雙A雙向靈魂伴侶 2:前期古早狗血,先虐后甜 3:女主是正道之光,不賤,有渣男沒賤女 立意:珍愛生命,社會和諧 一句話簡介:活在替身文里的礙眼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