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的人當真就這樣把梁婉惜給帶走了,本就不管不顧梁夫人在后哭著喊著“不可”,有些膽小的姑娘們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平日里那些大言不慚的公子哥們也是只字不敢言語。
剛剛木頭有一句話說對了,九千歲如今的所作所為都是圣上點頭同意的,就連東宮太子都沒有東廠的掌印的實權大。
可以說,東廠如今在京城中所做的所說的本就沒有誰人能夠制衡的了,所以正是因為這樣,朝中大臣哪怕對江厭再不滿卻又也不敢在明面上跟他對著干,誰人不是小心翼翼夾著尾做人。
就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東廠的九千歲盯上了自己。
如今,九千歲更是在端王府老夫人的壽辰上,就這樣明目張膽把好人家手無寸鐵的弱姑娘給拖走了,可是卻無一人敢吭聲。
直至東廠的人離開了端王府,端王府卻還是陷在一片沉寂之中,隨后陸續有賓客借口先行離開,好好的一場壽宴,最后竟然因為江厭的到來,梁府姑娘和小郡主的打鬧而草草的就結束了。
老夫人聽到下人陳述聞訊趕來的時候,只覺得兩眼一黑,看到了不遠發髻有些凌的蘇苡,只覺得一口氣不上來,大罵了一句:“去祠堂罰跪!”隨后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端王府上下又是了一團。
蘇志松賠著笑臉在門口送走賓客,王妃扶著老夫人回了壽安園,青果膽戰心驚回到蘇苡邊的時候,手里還抱著一件大斗篷。
剛剛蘇苡要來院落里,青果只覺得天氣越來越冷,想起了平日里爺囑咐主子子骨弱不能寒凍,所以趕回到西苑去給主子將斗篷給拿來,結果一去一回,才發現院落被東廠的人給圍住了。
青果只約約聽到什麼郡主同人撕打一片,九千歲也來了,青果的心一下就提起來了,準備往里頭走的時候卻被東廠的人給攔住了。
這才反應過來,東廠的人除了一直跟在也邊的木頭知曉自己是小郡主的婢子,其他人都不知曉啊!
就這樣著急的在人群之外等著,終于看到了爺從院落中走出,隨后木頭跟著,著就是兩個穿著東廠服飾的人手中拖拉這一個昏倒了的姑娘朝著外頭走去……
青果來不及問清楚,急忙朝著里頭跑去,直至看到了小郡主的瞬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郡主的發髻怎麼就這個樣子了?
閔菀晴看著一場好好的壽宴竟然就這樣被毀了,最重要的是,今日那位九千歲,竟然眾目睽睽之下朝著蘇苡作揖道謝,只怕今日過后,京城里誰人都會知曉此事!
那時候,蘇苡定然名聲大噪!
一想到這里,閔菀晴就恨的牙,裝模作樣走到了蘇苡邊,隨后假裝關切地開口問道:“妹妹,剛剛可真是嚇死姐姐了,你怎麼好端端的就同那梁姑娘……打起來,姐姐就是想要護著也本來不及阿!可有傷到哪里?”
蘇苡輕輕拂下了閔菀晴的手,就不想在這里看的惺惺作態,雖然剛剛自己是同梁婉惜扭打在了一塊兒,可是余也是看的真真切切的,閔菀晴就是在一旁喊著讓旁人制止們,自己完全就沒有任何想要護著的舉。
閔菀晴被蘇苡當著眾多婢子的面前落了面子,臉上已經有幾分的尷尬,又開口道:“妹妹剛剛回到京城,想來是不知曉東廠九千歲的傳聞……”
閔菀晴低了聲音,故作神對說:“你可千萬不要被九千歲的外表給騙了,聽說他背地里殺人嗜,恐怖如斯……”
話都還沒有說完,蘇苡就對上了閔菀晴的眼睛,閔菀晴只覺得心一慌,蘇苡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寒冽了,這讓突然就想起了剛剛站在院落里高高在上的男人。
蘇苡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卻是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 閔菀晴就不知曉想干什麼,下意識就往后退,隨后突然腳下一,原來是踩到了后的積雪。
幸好蘇苡拉住了的手腕,子一晃才沒有摔下,閔菀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蘇苡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淡淡開口:“梁大姑娘今日經歷這麼一遭,表姐難道不知曉禍從口出這個道理嗎?”
“什麼?”閔菀晴一頓,還沒反應過來蘇苡是什麼意思,只覺得手腕一松,整個人失去了重心,竟然就這樣跌坐在了那片積雪上。
部傳來的疼痛讓閔菀晴整個人都呆滯住了,蘇苡竟然敢將推倒!還沒有等說什麼,就見蘇苡又往前走了一步,目冷淡看著:“別再挑釁我,閔菀晴,當年我為何會留在宮中遭遇宮變,你我心知肚明!”
一句話,讓原本想要啼哭的閔菀晴瞬間失去了,滿臉蒼白,一雙瞳孔猛,不敢置信看向了蘇苡,雙竟然有些發抖:“你……你不是忘記了?”
可是蘇苡沒有再回答,意味深長深深看了閔菀晴一眼,隨后轉離開了。
看到小郡主離開了,終于有人將閔菀晴地上扶了起來,這才發現表姑娘全抖十分厲害!
不可能!
不可能!
蘇苡當時那麼小,怎麼會記得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說以前的事全部都忘了嗎?
閔菀晴雙手抓住自己的裳,竟然都記得!蘇苡竟然全部都記得!
若是把當年的事告訴了姨父姨母,那可如何是好?
不可以!
已經沒有了父母,這麼多年來若不是仰仗著端王府,閔菀晴哪能有今時今日?
沒有錯,一介孤就想尋個安之,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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