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確定什麼都沒了，齊總這才直接道，“節目組最初邀請你，是熱度也是為你，也付了你高價報酬。”

說起這個，他也有點憋屈。

選秀這個節目，最初是開啟通道，由想要參加的人自己報名，有素人有十八線糊咖小藝人。

就算是叢璐，那也是自己報名來的。

但只有黎纖，是他們私下主邀請的。

給了好幾千萬。

但他們給錢，是讓黎纖來營造熱度的，想靠來獲取節目的熱點話題和流量。

不是讓黎纖碾叢璐，得第一拿冠軍的！

但當初誰也沒說，因為誰也沒想到黎纖竟然會如此出，這是誰都無法預料的。

才會造現在這個局面。

制片人問了一句，“馬上團夜，你覺得自己能團嗎？”

黎纖笑道，“那要看我想不想吧。”

語氣散漫，就跟在說喝茶吃飯今天天氣如何一樣。

可落在耳邊，卻只讓人覺得的輕狂桀驁，目中無人，囂張到了極致。

齊總了，有些佩服這勇氣，但有些事，不說不行，他瞇眼，“你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

黎纖背看椅子，慵懶扶額，“我沒什麼耐心，目的是什麼直接說，別繞彎子。”

齊總跟其他人對視了一眼，對上制作人那哀求眼神，沉聲道，“把你先前在洗手間外，錄叢璐談話的錄音筆，和給小侯談話的錄音拿出來。”

小侯就是制作人。

對于這個，黎纖并不意外，掀開眼瞼，“如果我不呢？”

“你……”齊總深吸一口氣，好聲好氣的道，“把東西出來，我給你一個團位。”

“收買我啊？”黎纖若有所思，笑里染了興趣，“C位嗎？”

“C位……”副導皺眉，“C位不可能！”

“小姑娘，做人不要太貪心！”制片人沉聲道，“就你這樣在外頭遍地黑的人，能讓你團我們都背負著很大力，你現在還要C位，你覺得你自己配嗎？”

他們本來是只負責制作節目，團后的事，跟他們無關。

但怎奈，他們惹不起天娛。

施一下，他們也沒辦法，只能照做。

才有今天給黎纖的施。

“呵呵，”黎纖間溢出聲低笑，覺得這事有趣極了，“這樣吧，不如我提個條件怎麼樣？”

齊總下意識道，“什麼？”

“C位你別想。”副導直接道，這個位置是叢璐的，從節目一開始就定好的。

黎纖笑的玩味，“我要叢璐被趕出訓練營。”

“你……”

說的輕飄飄，可這句話一出，連帶齊總都坐直了子，臉發黑。

他們喊黎纖來這兒，是為了不讓叢璐留把柄在手里。

結果來一句，把叢璐趕出訓練營？

齊總冷笑，“你是還沒睡醒嗎？”

這季節目，最大的投資方，可都是天娛。

背后，那可是霍青然。

霍家，所有權貴資本之首，他們得罪不起。

“那就沒得談嘍。”黎纖在上了，突然把擺上的扣子裝飾扣了下來，在手里捻著玩，瞇了瞇眼，“定團，黑幕后門，資本權勢，你們這節目還真是腐爛啊。”

“你……”小侯瞳孔微凝，“微型攝像頭……”

齊總豁地站起來，死死盯著手里，咬牙問其他人，“你們怎麼回事，不是檢測過了？”

助理神發懵，他們的確檢查了啊。

可誰知道黎纖這……

“微型攝像頭？”黎纖把手里東西放在指尖彈過去，笑意燦爛，“一顆扣子把諸位嚇這樣，你們平時到底干了多虧心事啊？”

齊總手抓住空中黑片，仔仔細細檢查后，發現這真的只是一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扣子，瞬間松了口氣。

咬牙道，“你耍我們！”

“明明是你們做鬼心虛吧？”黎纖挑眉，角勾著邪笑，起，把桌上自己的手機等東西拿回來，擺擺手，“改天再聊嘍。”

“這簡直油鹽不進，不吃！”

“為什麼讓團？”

“現在怎麼辦……”

黎纖一出門，屋里一群人頓時全都焦慮起來。

齊總一張臉黑如鍋底，“給我卡死！”

副導一臉復雜。

天娛那邊，最初說絕不能讓黎纖團。

現在，又突然改變，讓黎纖團。

但上邊的控，再怎麼安排，黎纖不可能知道。

他們商議后，決定以此來換黎纖手中錄音。

畢竟要叢璐如今重新出道，熱度比過去都要高，又是天娛造星計劃的第一批星，決不能留下把柄和黑料給別人。

可沒想到，這黎纖，本不吃任何一套！

——

黎纖剛回到訓練室，就被幾個人圍著。

魏曉小聲問，“纖纖，一大早上的誰找你啊？”

黎纖言簡意賅，“朋友。”

齊思雅也湊過來，“有人說早上看到你去齊總辦公室了……”

“去了，”黎纖笑的坦，“那位齊總找我。”

“沒發生什麼事吧？”

“他們找你干什麼？”

“纖纖我跟你講，你絕對不能屈服任何……”

幾個人緒都有點激。

黎纖挑眉，“你們都在想什麼？”

“不是我們想……”文語夕神復雜，言又止。

“哎呀！”魏曉忍不住，一向不喜歡揣測，直接就道了，“纖纖，有人說你最近經常去導演辦公室，制作人辦公室，還跟池歌王來往很親，經常獨，還有人三天兩頭來找你，說你被被……”

“被什麼？”黎纖瞇眼。

“說你被潛規則，被包養！”魏曉說的飛快，含糊不清。

但黎纖聽得很清楚。

淡淡看著這幾人，“你們信？”

“當然不信！”魏曉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但是，他們說的，實在太氣人了……”

潛規則和包養都是好聽的。

更難聽的，比如黎纖去導演導師什麼的，反正說的七八糟的。

“讓他們說去吧。”黎纖渾然不在意的朝茶水間去。

看這樣，魏曉和文語夕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隨著離團夜越近，這種聲音就越大。

團夜的方式，不再是網播，而是全網直播。

奇秀方發了宣傳后，下邊評論一團。

“黎纖這樣的人也能進決賽，走后門的吧？”

“別人在訓練室里，連手機信號都沒有，三天兩頭，自由進出，敢說你們沒開后門！”

“黎纖不配！黎纖去死！”

“黑幕黑幕黑幕黑幕”

“我聽小道消息說，之前三公那次舞臺上出事故的陳亞楠，跳的舞是黎纖編的，黎纖都要把人害死，憑什麼還能再營里？”

“……”

全是黑罵。

包括黎纖的那些在，也都是——

“纖爺放心飛，有事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