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言語上調戲自己,擺明了不把他哥看在眼里,于于理,都要替陸正南出這口氣!
“尊重他?”陸正北邪肆地揚了揚眉,笑了兩聲,“哈哈,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在這個家里本不重要,只是一個廢人而已。要不是爺爺看他上流著陸家的,早就把他拋尸荒野了。”
聽到他這樣貶低陸正南,唐夢雨的怒意飆升到極點,大聲呵斥他:“你們兄弟倆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一點兒都不一樣?你哥善良穩重,你卻如此心腸狠毒。”
陸正北淡淡地冷哼一聲,嗤笑道:“你說他善良穩重?唐夢雨,別被假象蒙蔽,你是沒見過他殺人的時候!”
現在對“殺人”這個詞極度敏,腦海中立即浮現出賀阿姨死去的那晚,曾經看到他雙手沾滿鮮、面目猙獰的真實模樣。
這個人渣不僅嗜,還屢次將罪責推到陸正南上,像他這種惡魔就算被凌遲一萬遍也不為過。
“你……”剛說了一個字就頓住了,廓劇烈起伏著,也在微微抖。
剛才,險些把那句“你才是殺人兇手”的話說出來。
俗話說,小不忍則大謀。
現在還沒收集到證據,不能隨便打草驚蛇。要讓陸正北有所防備,豈不是功虧一簣?
將憤怒的目投向眼前的男人,死死地咬住下,似乎上的疼痛能克制住心中升騰的怒火。
“我什麼?”陸正北劍眉一挑,臉上掛著輕浮的笑容,“不如你跟我吧,反正我哥也給不了你符,我可以替他代勞。”
話音剛落,唐夢雨倏地站起來,抄起面前的杯子,將牛潑了他一臉。
“我警告你,上積點德!多行不義必自斃。”
厲斥一聲,頭也不回離開了餐桌,只留下一道冷漠決絕的背影。
白的順著陸正北的臉頰流了下來,了熨燙妥帖的襯領子。
他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拭去臉上的污漬,浮魅的笑意勾在尾,自言自語道:“這人真夠味。”
他覺得唐夢雨上有種特別的小倔強,多一分則惹人反,一分又不夠刺激。
像這麼有意思的姑娘,嫁給他哥那個殘廢,還真是可惜了!
由于吃早餐時被陸正北擾,唐夢雨不想在老宅里多待一分鐘,收拾妥當后便疾步走出大門,還不忘在心里用“三字經”將那個人渣罵了一遍。
活了二十多年,今天總算是開了眼了,一個人居然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
當面調戲嫂子,背地里嫁禍親兄弟……還有什麼是陸正北干不出來的?!
回味著陸正北說的那些話,心里越想越氣憤,后悔沒把早餐全甩在他臉上。
不過,他剛才說陸正南在家里沒有什麼地位,倒也不算言過其實。
雖然嫁進陸家的時間不長,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家里除了爺爺和姑媽,似乎沒有人關心他倆生活得是否舒心,這段時間也沒人問過他們在老宅住的好不好。
現在陸正南變殘疾,已經夠可憐了,竟然連寶貴的親也失去了。
唐夢雨微微嘆息一聲,漂亮的眉蹙在一起,忍不住為陸正南鳴不平。
走到門口時才意識到,自己從宅子里走出來時,都沒有一個人問過會去哪里,或者需不需要用車。
看來,陸正南不被家里人重視,也跟著沒有地位,大多數人都不拿他倆當回事兒。
“真是的!”
撅著嘆一句,隨后抬起頭來四張著。
老宅地偏僻,門口本沒有任何公車,最近的車站也要步行很長時間才能到達。
耐著子站在原地等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等到一輛過路的出租車。
謝天謝地,幸虧沒讓等到天黑,到時候主管下班了,去找誰請婚假?!
出租車平穩地往城里駛去,從樹間斜車,金黃的和暗影織在一起。
在封閉的車空間里,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得以片刻的寧靜。
偏過頭,神復雜地看著窗外,側頸的曲線細膩優。
這時,一輛銀轎車從對面駛來,兩車相會的時候,的視線剛好落在車座后排的中年人上。
視線所及是中年人梳得一不茍的發髻、平靜祥和的面容、眼角細碎的魚尾紋、抿的雙……
突然覺得車里的人看起來非常眼,貌似曾經在哪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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