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環大鋼刀,雖有些可笑,但這卻是除小姐以外,琉璃收到的第一份禮。
杜山人有點蠢,但待是極其善意和溫的。
琉璃將杜山的生平帶回了房間,點起燈,就在窗邊的桌子上看了起來。
夜半時分,窗臺響了一下,一個聲音從牆傳了出來。
“琉璃,你睡了嗎?我有話想對你說。”
臨陣膽怯,杜山鬼鬼祟祟蹲在窗戶底下,心髒撲騰撲騰的跳。
“今天聖上給我派了個事,讓我離京去剿匪,我一想到可能要很久見不到你,我就很難,就想……就想問問你……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一趟呀?”
“不是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著你騎馬騎得這麽好,你肯定喜歡馳騁喜歡自由的覺,所以……所以我想你說不定會喜歡外麵的世界……”
“我……我可以給你要一個用監軍的軍銜,這樣,你是奉命剿匪,沒人會說你閑話,我保證……”
杜山鼓起勇氣,一腦地把心裏想到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琉璃,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重新認識下我?我雖然笨,但是上陣殺敵很厲害的,我也可以像大將軍一樣給你掙冠霞帔誥命夫人!”
吱呀一聲,窗戶從打開,杜山仰頭看見琉璃站在窗戶裏麵,撓著頭傻笑著站了起來。
“琉璃,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說這麽大聲不就是想讓聽見嗎?
琉璃翻了個白眼,轉離開,杜山心裏一陣失落。
還是不接自己。
杜山垂著頭,心十分沮喪,心底莫名的酸脹,這就是失意的覺嗎?真不好。
既然不喜歡自己,那他也不好再打擾了。
杜山轉走,屋的琉璃又折回到了窗邊,仰著下,著,手把一個東西遞到了窗外。
那是一把匕首,銀的刀鞘被打磨的鋥亮,刀柄纏著七彩的線圈。
杜山在上見過這把匕首,是的之。
“送給我的?”杜山喜出外。
琉璃不耐地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不想要拉倒,手收回匕首,杜山張開雙臂,猛地抱住的手腕,如獲至寶一般將匕首奪到懷裏。
“別收回去,給我,給我。”
“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禮,我要每天把它帶在邊,每日給它淨上油,小心嗬護,絕不讓它有一點磕磕。”杜山語無倫次,對著一把匕首發起誓來。
傻不傻?
琉璃臉上嫌棄著,角卻繃不住的上揚。
這一變化,被杜山捕捉,他興異常:“琉璃,你笑了!琉璃,其實你覺得我也不錯是嗎?”
砰——
琉璃臉上一燥,手將窗戶關上,速度之快,差點夾到杜山的鼻子。
杜山嘿嘿一笑,握著匕首,勇氣大增。
“琉璃,跟我去剿匪,你一定可以大放彩不輸任何人!你要是願意,敲一下窗戶,剩下的事給我來辦。”
杜山知道琉璃就在對麵,他耐心地等待著。
窗戶裏頭,琉璃一貫高冷的心,砰砰跳的飛快,像是要從裏直接蹦出來了一樣。
有一武藝,騎也如此了得,若不是不能言語,早就出去闖一番天地了。
杜山的話讓沉寂的心又燃燒了起來,呼出一口氣,像是深思慮地做了一個決定,抬起手在窗戶上敲了一下。
“叩——”
這一下,也似敲在了杜山的心上。
心上有了人,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糙了,他也該學著溫,將捧著哄著,給一輩子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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