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麽?
原來昨晚沈子蘭說的都是真的,陸雙雙真的和很多男人勾搭不清。
陸雙雙!!
沈子竹惱怒,有氣無發,隻能發泄在趙斯年上.
“打,把他的打斷,讓他做個真正的殘廢!”
兵掄起子,又朝趙斯年上砸去。
“住手!!”
李逸欽和崔侍郎推門而,李逸欽上前查看趙斯年的傷勢,趙斯年遍鱗傷已然昏迷不醒。
“沈子竹,你私設刑堂,知法犯法,意何為?”
崔侍郎也道:“沈尚書今日行事十分不合規矩,還請速速收手。”
沈子竹有恃無恐,冷笑道:“誰說我知法犯法?趙斯年印刷傳播反書籍,書中容有影先皇之語,本有責也有權先行考證,再扭送刑部。”
“何有影?分明是你信口胡謅。”
李逸欽惱怒,崔侍郎上前拉住了他,他是先皇欽點的進士,自然比李逸欽更了解先皇的生平。
據說,當年先皇與韓貴妃青梅竹馬早已定,因朝臣忌憚韓家勢力太強,極力規勸,先皇無奈這才選了先皇後為妻。
直到先皇後生下太子,群臣不再阻擾,先皇轉頭立馬把韓貴妃接進了宮,之後韓貴妃寵冠六宮十年不斷。
因先皇後與韓貴妃神韻相似,宮中確有傳言,說先皇的人自始至終都是韓貴妃,先皇後不過是一個藉而已。
若真追究起來,這本畫冊確有影之嫌,沈子竹的行事也有理可據。
崔侍郎冷汗涔涔,將李逸欽拉到一邊,小聲道:“他說的沒錯,這書確實極為不妥。”
而沈子竹亦再次讓人將趙斯年拖了起來,“繼續打,打到他招為止!”
李逸欽氣竭,衝上去護住趙斯年,“你這是牽強附會,公私用,明眼人都知道這本書寫的是誰!”
沈子竹無於衷,今日他必須懲了趙斯年,否則,日後豈不是人人都可以編排他?
“茲事大,李大人,請你不要妨礙本審問!否則,本隻能把你當同夥連坐理了。”沈子竹強道。
昏迷的趙斯年被再次架起,兵手上的木就要往他上招呼。
“大將軍到——”
傅長敘和趙參政快步趕了過來。
“阿年!”趙參政抱住自己兒子,心疼至極。
不待他指責,沈子竹反先道:“趙參政來的正好,你兒子影先皇,冒犯龍威,你這個父親有不掉的嫌隙,今日本就扭送你們父子去一趟刑部。來人,押人!”
砰——
傅長敘上去抬就給了沈子竹一腳,直接把沈子竹踹到了牆角。
“沈子竹,為了你那點自尊,得罪了那麽多人,你這是在玩火自焚。”
眾人一驚,沈子竹咬牙抬眸,隻見傅長敘那張狂妄的臉,他咬牙切齒道:
“那又怎麽樣?趙斯年的罪我今天判定了!”
“嗬!真把自己當蔥呀!趙斯年的罪,你說了算,還是皇上說了算?”
傅長敘說著,從袖中拿出了一道明晃晃的聖旨。
聖旨一出,戶部的人撲通一聲齊齊跪下,沈子竹抿不語,很不甘心,卻也不得不低頭跪了下去。
傅長敘轉頭朝李逸欽使了個眼,李逸欽會意,和趙父左右抬起趙斯年先行離開。
傅長敘轉頭看了看跪倒的沈子竹,不屑又嫌棄道:“實話跟你說了,今日所有事,都是我指使的,你想報仇,找我便是。沈子竹,你敢嗎?”
沈子竹抬起頭,傅長敘拿著聖旨拍了拍他的臉,輕蔑至極:“你現在的一切都是靠這張臉得來的,你拿什麽跟我比拿什麽跟我鬥?”
被辱的沈子竹怒火中燒,手握拳,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他要報仇,他要一雪前恥,他要傅長敘在他麵前跪地求饒!
……
李逸欽和趙父合力將趙斯年抬到了馬車上,不多時,傅長敘也從戶部出來了。
李逸欽見傅長敘手中還拿著那到聖旨,驚道:“將軍?這聖旨宣了怎麽沒給沈子竹?”
傅長敘不以為意:“這是我和清清的賜婚聖旨,給沈子竹幹什麽?”
啊?
那剛才豈不是假傳聖旨?
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李逸欽和趙參政大驚失,尤其是趙參政,立馬就跪了下去。
“將軍,將軍為救小兒,如此用心,下無以為報。假傳聖旨之罪,待會便由下親自去宮中請罪。”
傅長敘將人拉了起來,一本正經道:“怎麽能說我假傳聖旨呢?我隻是不小心出了我的聖旨而已,我有說是給沈子竹的嗎?是他自己會錯意,自己跪下去的,管我什麽事。律法規定聖旨不能隨攜帶嗎?”
“啊?”趙參政半張著。
李逸欽回想了一下,喃喃道:“好像,確實,不算假傳聖旨。”
趙參政仍不放心,擔心傅長敘被沈子竹迫害。
傅長敘不屑道:“不用擔心,就算沈子竹進宮告狀,皇帝不僅不會信他,相反,他的尚書也快當到頭了。”
……
宮門口——
沈子竹怒氣衝衝想要進宮麵聖,傅長敘竟然假傳聖旨,他這麽張狂目中無人,他就不信皇帝不會罰他。
沈子竹自以為抓到了傅長敘的把柄,卻不想,自己被攔在了宮門口,連皇帝的麵都沒見到。
“下有重要的事要稟告聖上,煩請公公再次通傳。”
“沈大人請回吧。”蘇公公冷著臉,怪氣道,“再重要,還有比接見北梁求和的使團還重要?”
“北梁使團進京了?”沈子竹錯愕道。
北梁使團進京了,他怎麽會不知道?
北梁前來和談,其中重要的容便是賠款,他作為戶部之首,必須在席出謀策劃才對。
“是呀,昨日京的,陛下念你新婚大喜,就讓崔侍郎替你走了一遭。沈大人,聖上恤你著你休沐五日,這五日大人便好好歇著吧。”
沈子竹如五雷轟頂,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宮門口。
難怪今日崔奇致會前來挑釁!!
崔奇致昨日得了重用,所以故意來他麵前顯擺。可自己是什麽時候失了天子的信任的?
沈子竹仔細回想,是那天早朝,他質疑長平郡主起,就被皇帝厭惡了。
那天,他隻是因為嫉妒傅長敘,一怒之下才會衝站到了他的對立麵。可顯然,皇帝已經把他當了太後黨。
沈子竹回想那日,後背冷汗涔涔,心中更是後悔不跌。
他真是被憤怒燒昏了頭,竟然在這裏翻了跟頭!
可歸結底,這一切都是因為傅長敘,因為葉清影!若不是這對狗男跟自己作對,自己也不會失策走錯路!!
沈子竹後悔之餘,又將滿腔的憤怒轉移到了傅長敘和葉清影上。
“沈大人!”
沈子竹正在憤恨中,馬車突然被人攔住,武安侯掀簾坐了進來。
“侯爺?”沈子竹一愣。
“本侯在醉仙樓等候多時不見沈大人赴約,擔心沈大人,所以特意尋來了。”武安侯笑道。
沈子竹這才猛然回神,今日與武安侯有約。
“侯爺要的東西,晚些我讓人送去侯府,侯爺不用擔心。”
武安侯擺擺手:“那是小事,今日來找沈大人,是還有一件大事相商。北梁公主已京,割地賠款都已經談妥,北梁公主將替代北梁皇帝留在安國。北梁公主有件事,想要沈大人幫忙。”
“侯爺為北梁公主辦事?”沈子竹大驚。
武安侯哈哈笑出聲,“實不相瞞,不是北梁公主,本侯為太皇太後辦事。”
沈子竹還不糊塗,比起隻剩下三個月壽命的太皇太後,他更願意支持慕容無妄。
“恕難……”
沈子竹拒絕的話還沒出口,武安侯將一個賬冊丟到他懷裏,上麵不僅記錄了他向沈子竹‘孝敬’的賬目,還有朝中其他員向沈子竹行賄的每一筆賬目。
沈子竹如被人掐住命脈,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沈大人,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是一個陣營的人了。眼下,你在皇帝跟前已然失寵,又屢次被傅長敘打,那邊已經沒有你的出路了,你還不如跟著我搏一搏?沈大人,你是聰明人,對不對?”武安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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