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敘以為自己看錯了,睜大眼睛又看了一眼。
那馬背上英姿颯爽的人怎麽可能是葉清影?
他認識的葉清影一直都是呆板無趣的,不會詩作畫,不會紅袖添香,隻是一個出生在荒蠻之地的鄙人。
他從沒見過這麽神采飛揚的葉清影,這怎麽可能是?
沈敘不信,但香茗像是看到了救兵一樣,衝著來人大喊了一聲:“夫人!”
兩道人影從他們麵前一閃而過,白人似聽見香茗的呼喊,回頭看了一眼。
那一眼,沈敘正好與對視。
真的是葉清影!
沈敘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愣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葉清影在馬背上僅僅是看了一眼,便回過頭去了,馬蹄聲漸行漸遠,兩個人影消失在視野。
香茗還在那激:“是夫人,真的是夫人。誒?跟夫人一起的不是丞相府的魏公子嗎?夫人怎麽跟魏公子跑了?”
沈敘莫名的怒火中燒,抬腳踢在他的上。
“你哪隻狗眼看到那個人了?回去!”
沈敘氣哄哄地騎馬回城,一進家門,就見大院裏鬧哄哄的,一群下人在大院裏扭打一團。地上一片狼藉,他心的蘭草被踩了爛泥,魚缸裏的兩尾錦鯉在地上奄奄一息,一地的瓦片碎瓷,像是被抄了家一樣。
沈敘太突突直跳,朝著人群大吼:“都給我住手!”
廝打的人群停下了作,沈子蘭從人群後迎了出來,“哥,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沈敘著太,沉著臉問道:“這怎麽回事?”
沈子蘭得意道:“哥,這是我新買的下人,葉氏今日不在,我要把的人全都轟出去,打個措手不及,讓再也進不了咱們沈家的門!”
沈敘一看眼前的烏煙瘴氣,再看沈子蘭後那群賊眉鼠眼的家丁,氣得差點心梗。
這群人看著一個個地無賴樣,這哪裏是仆人,分明就是引狼室。
“胡鬧!把他們全都轟走。”
沈子蘭不依,“這些都是我花大價錢買回來的人,不能轟走。哥你看,我們有人了,就可以把葉清影的狗子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沈敘腦仁嗡嗡疼:“你花了多錢?”
沈子蘭突然心虛,“也不多,就這個。”出了三手指。
“三十兩?”沈敘臉鐵青。
沈子蘭搖頭,“不……三百……”
“蠢貨!”
沈敘突然暴躁,拚命咬牙忍住才沒對著沈子蘭破口大罵。
“管家呢?沈管家呢?他在家怎麽做事的,都不看著點嗎?”
就在這時,人群裏有個聲音憤憤道:“哪來的沈管家,沈管家一大早被二小姐轟走了。”
“什麽?”
沈敘兩眼一黑,差點暈厥。
“沈子蘭,你都幹了什麽好事!!一天到晚你能不能消停一點!來人,把給我關起來!”
沈子蘭不服:“哥,我哪裏錯了?那老東西早就不是我們沈家人了,留著他幹什麽!”
沈敘氣不打一來,沈子蘭要不是自己的妹妹,他早就讓人打死了。
“從今天開始,你給我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一步都不準出來!”
沈敘一臉鐵青的回了房,鬧騰了半天,連一口熱茶都沒喝上。
更可氣的是,一直到天黑,都沒見著葉清影回來的影子。
這人竟然跟別的男人夜不歸宿!反了天了,還沒跟他和離呢!
……
蘭溪。
葉清影和魏徹沿著蘭溪跑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片桃花林,葉清影激的跳下馬。
魏徹跟上,“你在找什麽?”
葉清影激道:“嚴家那隻鸚鵡裏一直念叨兩句詩,‘蘭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鯉魚來上灘。’,沒想到這裏真的有一片桃花林。”
魏徹道:“你覺得嚴玉山把小金庫藏在這裏了?可這裏什麽都沒有呀?”
葉清影舉目四,沿著河岸是一片草地,草地延展過來就是一片桃樹,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沒有房子什麽的,這裏確實不像是能藏東西的地方。
“可我有種直覺,東西就在這裏。”葉清影自言自語道。
“那我們在往裏麵走走,或許在桃花林裏麵也有可能。”
魏徹沒有否認,而是四查看。
葉清影一愣:“魏公子,你不覺得我荒誕嗎?單憑一個覺……”
魏徹笑了笑:“你的直覺肯定不是憑空而來,查嚴家的人從沒關注那隻鸚鵡,它竟然一直念叨這兩句詩,肯定有深意。實不相瞞,我也覺這兩句詩有些古怪,因為嚴國舅父子從不附庸風雅,更不會擺弄什麽詩詞歌賦。”
被魏徹這麽一說,葉清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覺。
兩人迅速鑽進林子裏,可這樹林極大,天都黑了,他們都沒走完,也沒有任何發現。
葉清影累的扶著樹直氣,魏徹了天:“月亮都出來了,天不早,我們不然先回去,明日再多帶些人來找?”
葉清影靈一閃,像是有什麽東西從腦海裏劃過。
“半夜鯉魚來上灘……難道是要半夜來找有鯉魚的地方?”
葉清影環顧四周,找了棵最高的桃樹,擄起袖子就往上爬。
“葉姑娘,你要做什麽?”
“我要站到高,看看哪裏可以看到鯉魚。”葉清影急道。
魏徹急將拉下來,“葉姑娘吩咐我就是了,魏某不才,這點拳腳還是有的。”
葉清影拍了拍腦袋,傻笑了一下:“急暈了,我隻記得你是狀元郎,忘記你會功夫了。”
魏徹被的笑容染,也跟著笑了起來:“你站著歇息,我上去看看。”
說罷,魏徹點地躍起,幾步就站到了樹梢上,姿輕盈,翩翩如玉,還真是賞心悅目。
魏徹站在樹梢四張,不一會兒,就聽他激的聲音。
“找到了。”
“那邊有塊空地,在桃木和周圍樹木的襯托下,是魚形,我們過去看看。”
魏徹難掩激,直接風而行,踩著樹枝飛了過去。
葉清影追了過去,兩人在空地匯合,隻見空地上是一座墳墓,立著一個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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