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直接被嚇清醒了。

    難道王爺沒有藏好嗎，怎麽就讓嫂嫂瞧見了！

    雖然知曉江芷不會告訴娘親們，但是程玉還是不想被旁人知曉此事。

    正想找個借口蒙混過去，顧行舟已經掀開了被子。

    程玉想死的心都有了，默默蒙住臉。

    江芷瞠目結舌地看著顧行舟，喃喃道：“秦王殿下？”

    覺得自己沒睡醒，這裏可是國公府啊，秦王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除非是程玉特意允許的。

    意識到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大，江芷連忙轉捂住眼睛。

    “我什麽都沒看見！”

    顧行舟輕咳一聲：“嫂嫂好。”

    他已經見過江芷幾次，雖然沒說過話，第一次說話竟是在這樣的場合，他也有些窘迫。

    江芷比他更尷尬，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我真的什麽都沒看到，我先走了。”

    程玉也顧不得什麽了，連忙拉住。

    “嫂嫂，方才的事，你千萬別和旁人說。”

    “我都說了我什麽都沒看見。”

    說完之後，江芷悄悄靠近。

    “不過你們玩得這麽……嗯……萬一被你的丫鬟瞧見怎麽辦？”

    江芷除了尷尬之外也沒覺得有什麽。

    親之前，程和偶爾也會拋棄正人君子的做派，經常趁上街的時候將拐走。

    但是擅闖尚書府找是萬萬沒有過的，秦王殿下可真是大膽。

    一邊驚歎一邊佩服，看來小姑子和妹夫的進展十分不錯。

    “他、他隻是偶爾過來，”程玉支支吾吾地解釋，“以後我不會讓他再來了。”

    被江芷發現沒什麽，若是換個人，早就嚇傻了，一定沒有下次了！

    在一旁聽的顧行舟神不虞，礙於還有人在場，沒有開口。

    “那我就先走了，”江芷眼神飄忽，“你們一定要小心些。”

    程玉紅著臉點點頭，將送出門去。

    想了想，江芷又拉住嘀嘀咕咕好一陣子，這才走了。

    雪影迎上來，問：“小姐，需要奴婢們伺候嗎？”

    程玉攥了攥手指，心虛道：“不用了，我再睡會兒。”

    剛關上門，便落一個滾燙的懷抱。

    程玉悚然一驚，顧行舟不要命了，一門之隔就是的丫鬟！

    顧行舟沒說話，抱著進了室。

    他低聲問：“下次不讓本王過來了？”

    “太危險了，”程玉抿了，“我們不能再這樣冒險了。”

    “這次是個意外，”顧行舟歎了口氣，“明明前幾次都好好的，以後也一定不會被人發現。”

    見他還心存僥幸，程玉瞪他一眼：“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這次不小心，下次說不定也會犯同樣的錯。”

    這次真的下定決心了，以後不能再讓顧行舟出現在國公府！

    顧行舟沉默片刻，道：“阿玉，其實這次被發現，不是因為本王，而是你。”

    程玉瞪圓了眼睛，他怎麽還倒打一耙呢，直到被嫂嫂發現，都在好好睡覺。

    顧行舟長歎一口氣，說夢話這事真是福兮禍之所伏。

    他剛從口中得知有孕的事，轉瞬便被夢話害得被人發現。

    程玉也沉默了，竟然真的是因為。

    趁心，顧行舟抱住，輕聲道：“好阿玉，下次本王一早就走，不待這麽久了，行不行？”

    程玉抿了抿，神有些掙紮。

    畢竟有孕在，何嚐不想讓他陪在邊，一同對抗所有艱難險阻。

    可是風險實在太大，不想如此冒險了。

    “王爺，真的不行，”程玉認真地看向他，“你專心盯著朝堂，等親之後，我們每天都會在一起。”

    見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顧行舟歎道：“阿玉怎麽這麽狠心。”

    “隻是比你清醒一些罷了。”

    朝堂之上瞬息萬變，不信顧行舟不懂這個道理。

    而且皇上的子日漸虧空，隨時都有倒下的風險，說不定便是這一刻。

    他多留一刻，得到消息的時間便會越晚。

    顧行舟不跟爭辯這個，低聲問：“方才你們在說什麽？”

    程玉嚴肅的麵龐瞬間變紅了，囁嚅道：“沒什麽，不關你的事。”

    顧行舟端詳著若海棠的臉：“看來很關本王的事。”

    程玉：“……”

    其實也沒什麽，江芷讓避孕而已，還傳授了幾個法子。

    可是連孩子都有了，這法子自然也用不上了。

    在顧行舟的問下，程玉隻得微著、斷斷續續地說完了。

    “還以為是什麽事，”顧行舟哼了一聲，“幸好不是勸你將本王趕走。”

    程玉嗔他一眼，如果是將他趕走的話，臉紅什麽！

    “自然是氣的，因為你也不想讓本王離開。”

    程玉抿了抿，沒有否認。

    見鐵了心不讓他過來，顧行舟長歎一口氣。

    “等本王回去之後，這漫漫長夜該如何度過？”

    程玉思索片刻：“如果王爺睡不著，那便給孩子取名字吧，肯定可以打發時間。”

    聽說這個，顧行舟立刻來了神：“阿玉喜歡兒子還是兒？”

    “都可以，王爺呢？”

    “都想要。”

    程玉擰他的胳膊，第一個還沒生下來，他就開始想第二個了！

    給他下達任務：“下次見麵，男各取二十個名字給我過目。”

    顧行舟哼了一聲：“各取一百個也……不對，下次見麵是什麽時候？”

    程玉思索片刻：“五日後吧，我和梁公子約好了，他每隔一段時日便來幫我把脈。”

    聽說起梁衡，顧行舟頓時有些吃味。

    “第一個知曉你有孕的人竟然不是本王。”

    程玉笑道：“王爺若是學好醫，自然就用不著梁公子出馬了。”

    “等著，下次見麵時，本王一定能學會。”

    程玉詫異道：“又要取名字又要學醫，王爺忙得過來嗎？”

    顧行舟控訴道：“誰讓某個狠心的人一直拒絕本王，本王隻好化悲憤為力了。”

    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