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彌:[哪一家呀,在哪里?]
周敘深:[不太好找。等出差回來帶你去?]
沒多想,回了個“好”。
簡單聊了幾句之后,兩個人自然而然地結束了話題,一個繼續開會忙工作,一個則準備去排練節目,沒有誰強行讓話題繼續下去。短短幾分鐘的閑聊既沒占用多時間,也不會給人以負擔。
姜嘉彌覺得這樣好的,他們可以慢慢悉一些,再相得自然一點,免得床上床下這種悉與陌生的反差總讓不太適應。
有了這個開頭之后,就自然而然地又有了一次又一次的閑談。
有時是主發過去一張隨手拍的風景照,有時是他問起的學習和生活。這樣才過了沒幾天,就已經當作是自己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
或許因為隔著屏幕的談會讓人更輕松,微信上一來一往的言辭也變得更隨意。
一轉眼到了周日。
決定在家里辦生日聚會后,周臨簡單擬了個邀請名單,還很像樣地做好了請柬送到每個人手上,儀式十足。
除了幾個發小以外,其他邀請的都是大學里的朋友或者同學,包括姜嘉彌和陳嬗。幾十個人熱熱鬧鬧地拉了個群,最后投票決定弄一場化妝舞會和天燒烤趴。
周臨對這些事不擅長,于是沈素鈺一手辦,“征用”了周家的庭院。
開闊草地上擺上了長長的餐桌,兩排相對的椅子上纏滿藤蔓與花枝,樹上掛滿了星星燈和包起來的小禮。場地中央則放置著香檳塔和燒烤架,其他陳設與裝飾也一應俱全。
前來驗收果的周臨心有點復雜——這到底是天燒烤還是婚禮現場?
不過總歸比他自己折騰好多了,而且也是長輩的一片心意。他薅了薅頭發,笑著跟沈素鈺說了聲謝謝。
“放心吧,我保證孩子都喜歡這套。”沈素鈺滿意地打量四周。
周臨愣了愣,轉念一想自己是邀請了好幾個生,以們的喜好為主也好。
但他又想到了陳嬗。或許就不是會喜歡這種風格的孩子。
下午,人陸陸續續到齊了。
姜嘉彌和陳嬗出現時,在場和們稍微悉一點的人都差點沒反應過來,也有人立刻很捧場地吹了聲口哨,一群奇裝異服的人一齊起哄。
兩人一個打扮得像歐洲油畫里的淑,一個則穿得像個殺手,恰好都和平時的風格大相徑庭。
汪慕默默豎起大拇指,“明明反差這麼大,結果看上去竟然很合適,沒什麼違和。”
聞言,姜嘉彌笑得格外燦爛,“真的嗎?”
渾曼妙的線條被一利落的黑裝束勾勒,大上還纏著仿真的武.帶,上面除了像模像樣的刀柄,還掛著一條折起來的短鞭。
原本甜的五被真的戰損妝面修飾出了幾分銳利的艷,結果這麼一笑,整個人竟然又甜得晃眼。
看見這副模樣,陳嬗沒憋住笑出了聲,偽裝出來的氣質頓時消失得一干二凈。
汪慕一副被倆噎住的表:“……我收回剛才的話。”
這兩個人不說話還好,只要一開口絕對“原形畢”。
“樂璇呢?”笑夠了,陳嬗才想起來還沒看見鄭樂璇,“把過來,我們先一起拍個照吧。”
汪慕環顧四周,“好像在那邊,我去找找。”
“我跟你一起去。”
“那我先去那邊拍張照。”姜嘉彌指了指幾米外一個視野極佳的地方。
“行,我們一會過來找你。”
說完,汪慕和陳嬗朝人最多的地方走了過去。
姜嘉彌應聲,轉往相反的方向轉悠,選好角度之后拿起手機拍了張照,點開微信發給周敘深。
[布置得好漂亮,周臨說像婚禮現場。可惜你沒辦法參加啦!]
消息發出去好半天也沒收到回復,想也知道他肯定在忙。沒在意,把手機塞進了袋里,大步朝陳嬗們所在的位置走去。
長筒靴悶聲踩在草地上,幾個想上前要微信的人驀地被這幾分冷擊退。
一群人從下午玩到了傍晚,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一部分人收拾起下午的殘局,剩下的則熱熱鬧鬧地把食材放上燒烤架,開始準備晚餐。
幫忙時陳嬗沾了一手的香檳,姜嘉彌循著記憶領去衛生間清洗。
“你確定是走這邊?”
“放心啦,下午我去過,別人給我帶過路的,你要相信我的方向。”
“那就好,免得一會還得給周臨打電話求救。”
兩人一路說笑著,姜嘉彌空看了眼微信。
還是沒回,看來真的很忙。
“對了,”陳嬗忽然道,“你說周敘深他平時不回這兒來住?”
“嗯,周臨他是這麼說的,最多一周回來一次。”
“那要是他這周沒出差,今天是不是很可能就在家里?”
姜嘉彌清了清嗓子,佯裝不以為意,“在家里也不一定能遇得上呀,周家不是還有兩位長輩在嗎,一下午也沒面。”
陳嬗揶揄地笑笑,“這可說不清楚。你看我們現在馬上就走到客廳門口了,‘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是沒可能嘛。”
“你自己都說了,要沒出差才有可能。”姜嘉彌笑瞇瞇地回道,“但是他在外地出差,今天本趕不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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