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里播放著最新新聞:
“剛剛在機場禹安路附近發生了一則通事故,目前該路段已經擁堵,警正在趕往理……值得注意的是,事故車輛的駕駛人正是戰氏集團董事長戰時耀……”
江璐思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
剛好聽到電視里正播報著這則新聞。
腦袋里有短暫的空白。
戰時耀三個字,聽得很清楚。
此刻臉驀地變得格外難看。
反應過來后,第一時間找到手機,給戰時耀打了電話。
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的心驀地提到了嗓子眼。
驚慌之下,又打電話給了潘云舟。
潘云舟接了:“表嫂?”
“我看新聞說,戰時耀出車禍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嗎?”江璐思急促地問道。
潘云舟:“你別急,表哥已經被送來我的醫院了。”
戰時耀真出車禍了?
新聞是真的!
江璐思的心驀然一沉。
潘云舟在那頭還說了什麼,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只是慌張地換了服,然后沖出家門。
江璐思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
一進去就問護士臺,戰時耀現在在哪里?
護士指了急癥室的方向。
江璐思道了謝,連忙沿著走廊,急奔過去。
氣吁吁,臉擔憂。
此刻腦海里只有一個意識。
要找到戰時耀。
必須馬上找到他,親自確認他此刻的傷勢況。
一路上,江璐思連撞了好幾個人。
匆匆說了對不起,又繼續往前奔。
終于到了急癥區。
在其中一間病房的門口,看到了潘云舟。
他正在跟其他醫生說話。
江璐思立即毫不猶豫地沖了過去。
“表嫂?你這麼快就趕到了?”
潘云舟見到,忍不住吃驚。
趕來的速度快得超乎他的想象。
江璐思迫不及待地問:“戰時耀人呢?他傷得怎麼樣了?”
腦海里都是那些戰時耀了重傷,躺在病床上的畫面。
一點都不擔憂是不可能的。
“在里面,護士剛替他包扎完傷口!”
潘云舟指了指病房:“他傷得倒不嚴重,只是表哥心不太好,剛才護士給他包扎的時候都被他嚇哭了。”
江璐思聽到他說傷得不嚴重,心里暗自松了口氣。
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
病房里卻空的,并沒有戰時耀的影。
戰時耀人呢?
江璐思眼里掠過一抹驚疑。
正打算走出去問潘云舟,突然聽到洗手間那邊傳來聲音。
疑地走過去一看。
就見戰時耀正背對著,高大的子站在馬桶前。
江璐思猛然意識到他在干什麼,俏臉瞬間紅。
連忙轉過去。
戰時耀這個混蛋,上廁所居然也不關門。
不過見他還可以站在那里自己上廁所,江璐思現在是徹底相信,他是真的沒事了。
正打算離開,突然后傳來戰時耀的嗓音:“你怎麼來了?”
戰時耀聽到門口傳來響,卻沒想到來人竟然是江璐思。
他還以為是醫生或者手下的保鏢。
手下一個沒抓穩,外落到地上。
江璐思聽到他的嗓音,轉過頭來。
結果就讓撞見,戰時耀只穿著一條三角站在馬桶邊的畫面。
氣氛瞬間陷了尷尬。
江璐思簡直要吐。
怎麼就這麼好巧不巧地被撞見他這副模樣?
“我……那個看到新聞你出車禍……過來看看……”
江璐思語無倫次地說完,驚慌地就想要離開。
沒想到戰時耀竟然喚:“過來。”
江璐思腳步一頓。
“過來幫我提下子。”戰時耀提出要求。
“……”江璐思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
他不是要幫他?
“我傷了,暫時沒法蹲下。”戰時耀解釋。
可即便如此,江璐思還是覺得尷尬。
畢竟他們已經離婚了,不再是夫妻了啊。
這種活本不該是幫他干。
“我剛才看到潘云舟在外面,要不要他進來幫你?”江璐思著頭皮問。
戰時耀沉聲:“你想讓他幫我提子?”
江璐思一想到那個畫面,本能地搖頭。
算了,還是自己干吧。
反正就算是離了婚,他們也做過了。
江璐思走過去,閉眼幫他把子提起來。
又攙扶著他,回到病床上。
誰知戰時耀剛躺下來,就點燃了一煙。
“你才剛包扎完傷口,就煙?”
江璐思忍不住皺眉。
戰時耀雖然傷沒有到進手室做手的地步,但他額頭上后背上腰上都纏繞著厚厚的紗布,應該也傷得不輕。
這時候怎麼能煙呢?
正準備奪下他手里的煙,戰時耀低低的嗓音:“我要喝水。”
江璐思一愣。
上前將他手里的煙沒收,再轉走到飲水機旁,給他接了一杯水。
三分之一的熱水,三分之一的涼水,兌溫水。
江璐思走過去,將水杯遞給他。
戰時耀靠在病床上,并沒有接。
而是目深沉地凝著:“喂我!”
江璐思錯愕。
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正想說什麼,這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一個保鏢走了進來。
見江璐思在,他湊到戰時耀的耳邊,跟他說了些什麼。
戰時耀點點頭:“嗯,你先下去吧。”
江璐思看著他保鏢離去,一開始并未懷疑什麼。
可是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總是會有保鏢進來,跟戰時耀附耳說什麼,一副很神地樣子。
戰時耀也時不時地會接到電話,但他都會借口上洗手間,去那邊接聽。
像是有什麼事要故意瞞一樣。
不過江璐思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只是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在戰時耀的這間病房里幾乎陪了他一夜。
現在天快亮了。
看他也沒事了。
終于可以放心離開了。
“思思……”
戰時耀突然攥住了的手。
“怎麼了?”江璐思疑地轉頭。
戰時耀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你心里,是不是還有我?”
如果心里沒他的話,不會一得知他出車禍的消息,就急匆匆地趕來。
更不會在他的病房里陪伴照料了他一夜。
江璐思心里波瀾起伏。
俏臉上卻極力維持冷靜:“你想多了。”
說完掙開他的手,大步朝病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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