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夫婦攙扶著走路一瘸一拐的林煙進了院子里。
薄老夫人遠遠看見,眉頭就漸漸的皺了起來,但礙于云志業跟謝念慈的面子,也不好多說什麼,笑道:“志業,念慈,今天是小年,你們怎麼過來了。”
謝念慈溫笑道:“我們特地來看您的,貿然前來,希沒有打擾到您。”
云志業也道:“是啊,淺淺知道您老家里有掛福壽燈祈福的習俗,特地想來對您盡一番孝心,哪怕腳傷了,也要給您掛上一盞祈福燈呢。”
喬溪淡淡的看著林煙的面孔,把手里的祈福燈放回了張管家手里的托盤上。
祈福燈都是特地制作的,一共就兩盞,既然跟薄西洲有婚約的林煙都親自到場了,還要搶著掛燈,豈不是很不懂事嗎?
薄老夫人臉上維持著禮貌的微笑,笑意卻未及眼底,領著客人進屋道:“志業,念慈,到屋里坐吧。掛福燈這種事,還是讓西洲跟喬溪去做吧,云小姐傷了腳,不方便,萬一再傷掉下來,我會過意不去的。”
林煙甜的討好笑道:“怎麼會呢,我會小心的,我今天來,就是特地想為您祈福的,要是不能親手掛上一盞燈,豈不是很憾?”
“掛在哪里呀,就在這棵樹上嗎?我腳不方便也不要的,不是還有西洲哥在嗎?他可以抱我上去呀。”林煙笑呵呵,挑釁的看了喬溪一眼。
謝念慈把這一幕盡收眼底,沒想到喬溪竟然也在,之前薄西洲說過,他是結過婚的,難道……
謝念慈心下一驚,試探問道:“喬溪跟西洲關系也不錯嗎?”
薄西洲搶在喬溪之前開口道:“伯母竟然還不知道嗎,喬溪就是我前妻,我們雖然離婚了,但是喬溪對還有孝心和尊敬,特地跟我一起到家祈福的。”
薄西洲故意去握喬溪的手,幽幽道:“我還以為云小姐跟您說過呢,我跟喬溪結過婚,云小姐是知道的。”
謝念慈表面控制著緒,心卻無比震驚,原來云淺一直知道薄西洲的前妻是喬溪,而且兩個人還有。
怪不得會這麼針對喬溪,這樣一想,所有事就都能解釋通了!
云志業也是一驚:“喬溪不是你之前喜歡的那個學員嗎,竟然是西洲的前妻?”
喬溪把手從薄西洲手掌里了回來,這種場面讓覺得很尷尬。
是不想說破這層關系的。
林煙趾高氣昂的仰著頭,怪氣道:“都離婚了,有的人還死皮賴臉的到薄家來過年,真是不要臉呢。”
謝念慈有些不滿的瞪了林煙一眼。
喬溪是個要強的人,這種場面讓有些無地自容,薄西洲有婚約的正牌妻子都跟父母來給老夫人祈福了,這個離了婚的前妻還沒眼的站在這,不是很礙眼嗎。
喬溪臉不好:“,既然您有客人,我就先走了。”
說完,喬溪扭頭就要離開,薄西洲拉住了喬溪的胳膊:“特地做了你吃的菜,不吃些豈不是浪費了的心意。”
薄老夫人也嚴肅道:“是啊,每年都是你跟西洲掛祈福燈,來了客人,你不是幫忙招待,就這麼走了像什麼樣子,難道要讓云小姐一位客人手掛燈嗎。”
薄老夫人特地咬重了“客人”兩個字,看起來是在嚴厲的訓喬溪,其實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來,本就是向著喬溪!
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在說,喬溪才是他們自己人,林煙頂多就是個上門祝福的客人而已。
薄老夫人做了個有請的姿勢:“請云小姐也跟我一起到屋里喝茶吧,這種事就不勞煩云小姐手了,西洲跟喬溪兩個人就可以。”
云志業有些云里霧里,但到底向著自家兒,臉上還是有些不高興:“淺淺,老夫人心疼你就算了,踩到樹上也危險的,咱們進屋去吧。”
林煙有些不愿的跟著他們進屋,屋里的桌上已經擺放好了晚飯,云志業看了下碗筷和椅子的數量,是有喬溪的位置的。
看來薄老夫人,原本就是打算等喬溪掛完燈之后,將留下來吃飯的。
云志業沉聲道:“看來我們冒昧過來,是打擾老夫人了。”
“不能這麼說,你們愿意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薄老夫人淺淺的笑著,就是不睜眼看林煙。
林煙給端起茶壺給薄老夫人倒水道:“,您聽說了嗎,我這次傷是為了救西洲哥呢,如果不是我,現在傷的就是西洲哥了。”
薄老夫人客氣的接過水杯,卻沒有喝林煙倒的水:“多謝你了。”
“我跟西洲哥是有婚約的,我救他是應該,我對西洲哥可是一片真心,,以后就讓我來給您掛福壽燈,不要讓喬溪掛了,這次西洲哥差點傷,說不定就是喬溪暗中搗鬼,想要報復您呢。”林煙說的煞有其事。
謝念慈眼眸中了一下,生怕林煙在薄老夫人面前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低聲道:“淺淺,不可以在老夫人面前說。”
云志業聽林煙說過很多喬溪的壞話,如今看到喬溪離婚之后還跟薄西洲在一塊,想起林煙從前說過那些喬溪對薄西洲死纏爛打之類的話,對喬溪的印象不是很好。
云志業向著林煙道:“淺淺說的也不無道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那個零件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掉下來,有人故意了手腳也不好說。”
謝念慈一個勁的給云志業使眼。
有了云志業撐腰,林煙原發肆無忌憚:“今天晚上我就留下陪吃飯怎麼樣,不要讓喬溪在這了。”
云志業贊同道:“老夫人,淺淺有這片心,從這次的事也能看出來,淺淺對西洲真摯,是真的真心對待西洲,咱們兩家又是有婚約的,以后掛福燈這種事,還是不必麻煩外人了。”
“其實挑選媳婦,才學,長相,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人品,喬溪您還是需要再考察一下的,淺淺推測是喬溪從中作梗,不是沒有道理。”
謝念慈輕輕推了一下云志業的,讓他說幾句,云志業向著兒的心是很能理解的,可淺淺已經不是當年的淺淺了,里說出來的話是不能全信的。
薄老夫人很輕的笑了一聲:“志業,你說的對,這選媳婦呢,最重要的就是人品,要是人品不好,我是不可能讓進我薄家大門的。”
云志業贊同的點頭,懷疑的看向喬溪:“老夫人您還是好好考察一番吧,我們家淺淺總不能是自己設計砸傷了自己的腳,其實想一想,背后的人是誰,老夫人心里也該有數。”
“我是有數的,可就怕志業你迷了心竅。”薄老夫人話里有話。
薄西洲適時的走進大廳:“云伯父,其實這次的事,景城已經調查清楚了,只是他在猶豫要不要跟您說而已。”
云志業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薄西洲風輕云淡道:“您要是不嫌麻煩,我現在就可以讓兇手來見您。”
林煙后背陡然竄上一層冷汗!
薄西洲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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