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洲口窒息了一下,手指不自覺的握起來。
喬溪翻過去面向薄西洲,薄西洲后背有傷,剛好也是側躺著,兩個人面對著面,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
喬溪聲音淡淡:“從前咱們一直藕斷連,是因為一時不能接我們離婚,現在已經知道了,脾氣也發過了,而且你也有了未婚妻,我們就可以徹底結束了。”
薄西洲覺自己的口比后背還要疼,兩道劍眉擰到一起:“誰跟你說我有未婚妻。”
喬溪淡淡的抬起眼,平靜道:“難道不是嗎,你跟云小姐不是一直有婚約嗎,當初是因為云小姐走丟了才跟我在一起,現在人已經找回來了,我這個多余的人當然要識相一點,早點退出了。”
“林煙已經跟你說了。”薄西洲猛地攥住喬溪的手腕,“那個婚約過去了那麼久,早就作廢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難道還要把當初一句玩笑話當真?”
寬大溫熱的手掌抓住的手腕,的手腕顯得那麼瘦小脆弱,但可不是林煙那種明知別人有未婚妻,還恬不知恥湊上去的人。
“是啊,這種天大的好事,林煙立刻就跑來跟我炫耀了。”喬溪冷的把自己的手腕回來,“你把婚約當一句玩笑話,林煙可沒有當做玩笑,如果讓你履行婚約,你難道還要繼續跟對著干嗎?”
“更何況林煙現在跟你是門當戶對,也沒什麼配不上你的。”
喬溪每說一句話,薄西洲的臉就難看一點,他今天護著的人是誰,喬溪就一點都不明白?
竟然還說出讓他跟林煙結婚的話。
薄西洲冷聲道:“我今天已經跟云家的伯父伯母說過了,我沒辦法履行婚約,把婚約作廢,你明天就跟我去領證,難道我結婚了他們還非要把兒嫁給我?云家的伯父伯母不是那種不通達理的人。”
喬溪絕對相信云志業和謝念慈通達理,不會做拆散人婚姻的事,但可不相信林煙也一樣通達理。
“只怕到時候你想推也推不掉,林煙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喬溪聲音不大,但卻異常堅定,“而且,我也不可能跟你領證。”
“為什麼。”薄西洲目的盯著喬溪。
喬溪決然道:“我說過,你不解決林煙的問題,我是不可能跟你有任何發展的,我已經夠了隨時有小三出現在我眼前的日子,更何況現在跟你有婚約,更有理由說我霸占你了。”
“我喬溪還沒到了非要跟別人搶男人的程度。”喬溪想到林煙會不停的來煩就頭疼。
雖然不是絕頂的漂亮,可也還不至于到找不到男朋友的地步,為什麼非要在薄西洲這一棵樹上吊死。
薄西洲一時間無話可說,此刻他突然有點后悔,要是他沒有跟喬溪離婚就好了!他就不信云伯父和云伯母那麼有修養的家庭,能讓兒當小三!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喬溪轉過去沒再理薄西洲,第二天一早,醫生來查房之后,重新給薄西洲換了藥,檢查完,沒有發燒和染的癥狀,可以回家休養了。
喬溪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林煙就背著幾萬塊的包包邁著步子款款而來。
林煙在門口一臉難過:“我聽說昨天老夫人責罰你了,對不起西洲哥,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一時快,說了,害你這麼多苦。”
說著,林煙吸了吸鼻子,就要真切的掉下眼淚來。
喬溪面無表的在旁邊看著,淡淡的抬眸看了薄西洲一眼,譏諷的嗤笑了一下。
就說林煙不會這麼容易放過薄西洲吧。
剛才還難過得不得了的林煙,充滿敵意和挑釁的看向喬溪:“喬溪姐還打算繼續留在這嗎?如果不是你的話,西洲哥也不會被責罰。”
喬溪指了指已經收拾好的包:“我知道這里給云小姐就足夠了,我可不像云小姐那麼不識趣,既然二位還有很多話要說,我就先走一步了。”
喬溪好不留的離開了病房,早就該跟薄西洲徹底斷絕關系了,可真到了這一刻,說一點也不難過也是假的。
以為自己會很輕松,卻沒想到心里還是有點空空的。
畢竟養條狗突然丟了也會難過吧?喬溪這麼想著,開車去找了唐君瑤,什麼臭男人,跟好朋友在一起才是最快樂的!
而醫院里,薄西洲急匆匆的從床上站起來要去追喬溪,后背卻被牽扯的一陣疼痛,不得已閉上眼忍痛,等他緩過來的時候喬溪已經走沒了人影。
真狠心的人,說走就走,一點都不留!
林煙神張的上前扶住薄西洲:“西洲怎麼樣,傷的怎麼這麼重?老夫人下手也太狠了,竟然把你打這樣!”
薄西洲冷冷的抬眼,把他打這樣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林煙!
“你在餐桌上跟說那些話,不就是為了看我挨打。”薄西洲冷著臉。
“怎麼可能呢,我真的不知道你沒告訴你們離婚了,畢竟你們都離婚那麼久了。”林煙委屈的著薄西洲,
“再說了,知道也好的,我才是跟你有婚約的人,這樣喬溪就能徹底明白跟你沒可能,不會再糾纏你了。”
薄西洲雙眼冷如寒窖,喬溪說的真是一點都沒錯,林煙一定會拿著婚約作文章。
薄西洲的聲音不帶一點:“就是現在知道我跟喬溪離婚了,我也不會娶你。”
林煙輕輕的皺起眉:“我喜歡你,我們也有婚約,我們兩個結婚是理所當然。”
“以你現在的家世,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你爸媽也不會舍得把你嫁給一個二婚的男人。”
林煙臉上有得意:“我爸媽一定會同意的,他們很慣著我的!”
薄西洲忍著疼把服穿上:“我公司里還有事等我理,陸寒在底下等我了,云小姐自便吧。”
林煙不服的擋在薄西洲面前,再也不用在薄西洲面前抬不起頭了,微微仰起下,驕橫道:“反正你跟喬溪是沒有可能了。”
薄西洲從林煙眼里看到了威脅的味道,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
瞬時間,薄西洲的眼眸凌厲下來:“我跟有沒有可能不用你來評論,林煙,云伯父云伯母現在慣你是因為對你愧疚,但再多愧疚也有消磨干凈的一天,你好自為之。”
薄西洲無的推開擋路的林煙,坐電梯下樓。
薄西洲難以置信的瞇起眼睛,云伯父和云伯母那樣得的人,竟然會有林煙這種格的兒,簡直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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