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里澆過溪水的辣椒已經出苗,而沒澆過溪水的,也看到了星星點點的綠,估計也快出來了。
想著明天說什麼也要找理由到集市上走一趟,除了想辦法搞套被子,還要找些種子回來。
空間里的被子實在不適合出現在這里,而空間也不能就這麼浪費著,還有張的信,也得盡快寄出去,省得老人家著急上火。
到溪邊看了一眼那些魚,發現多了不小魚仔,不過從外面丟進來的那些大魚沒長多,倒是讓很是滿意,可別一夜之間長多大,到時候自己想拿出去賣都難。
進竹樓后,直接上了二樓的書房,看到書桌上自己收進的離婚證和那張收據,心舒暢的很。
準備把這些收起來時,看到了之前收在架子上的戶籍遷移證明,不由又皺起了眉,這遷戶證明的接收地可是機械廠,而且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失效。
如果不趕想辦法把戶口落下,就算不回北蘭村住,怕是也得回去補辦手續,不由在心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北蘭村。
收拾完,郁母姜貴香進屋準備睡覺的時候,看到自家老頭子一直在那里旱煙:“這要睡覺了,你咋又上了,屋里全是煙味,還讓人咋睡?”
說著,還把門打開,把外面的門簾子挑起搭到了門上,讓屋里的煙霧往外去:“你這是又咋得啦?”
郁父郁天心煩的把煙袋鍋在炕邊磕了幾下:“心妍走了有些日子了,也沒給家里來封信,我估著,這次是把傷了。”
郁母輕‘哼’一聲:“事都這樣了,你還總提做什麼,那天走的時候不是都說了,咱們養了一場,這算是還恩了,兩清了。”
郁父抬頭瞪了一眼自家老婆子:“我這心里不得勁,別忘記當年咱們可是收了人家錢的,可不是幫人白養,而且答應了人家要供心妍上學的。
現在時局不一樣了,我就怕那人找上門,要是知道咱們這樣對心妍,到時候能放過咱們?”
郁母聽到自家老頭說這話,嚇得趕跑到門口往外瞅了一眼,看外面沒人,這才把門簾放下,把門關好:“你是要死啊,開著門吶,你就胡咧咧上了。”
郁父邊往后面的被卷上一躺,邊說道:“這大晚上的,又是在自家屋頭,有什麼好怕的?”
郁母爬上炕,邊鋪褥子邊說道:“收錢的事,你給我捂死了,以后再不許提,再說了呂家的俊那可是機械廠的工人,嫁過去,那可是不愁吃不愁穿。
要不是呂家婆子看不上咱們家二麗,哪能得到心妍那死丫頭,就是可惜了鎮上張婆子那每月的五塊錢了,我前幾天還去了一趟,想讓二麗去照顧,那死老太婆竟然把我罵了一頓,活該當孤寡。”
郁父聽自家妻子越說越不像話:“你說的那是什麼話,要是讓人聽到,還不得讓人咱們家的脊梁骨啊。”
郁母聽了這話,不以為然道:“我又沒有說錯,本來就是個孤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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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