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晝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擔心他現在掌管的地利置業會回到大哥手中,按理來說,他不該有這樣的想法才對。
地利置業,本就是大哥的啊!
這兩年來,他為地利置業付出了很多,看著公司陪著自己一起慢慢地長,擴展更多的業務,就自己的業績。
一時間,冷晝景心頭有點,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到辦公室那邊的落地窗前,俯視著窗外的景象發呆。
如果……
地利置業完完全全離了冷氏集團,該多好?
不該有的念頭,就像一道靈,閃過冷晝景的腦海。
而令冷晝景糟心的事在這一天之,是接踵而至。
今天市開盤,他虧了,本無歸。
他大學畢業后,領到的第一份工資,就開始用于炒。
以前,他都是賺,雖然賺得不大,但終歸是賺了。然后,他把賺回來的又投了出去,現在不僅賺回來的沒有了,就連自己的本錢投進去的只拿回來百分之五。
也就是說,他現在自己的“私房錢”僅剩五萬,好在工資卡在以沫手中,他現在每個月只能靠以沫手里的那張自己的工資卡過日子了。
下午下班后,冷晝景一疲憊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
他開門進屋的時候,以沫正在廚房里做飯,并未發現他回來了。
冷晝景抬眸看了以沫一眼,連招呼都不打,就自顧自地進了臥室。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吸頂燈,冷晝景的心格外沉悶。
他和大哥的區別是什麼?
區別就是,大哥不用斗,就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錢。如今人脈擴及軍政商三界,而且一上位就是“集團總裁”。
而他,為了能賺到錢,什麼捷徑都會去試一試。努力工作,力往上爬,頂多也就爬到一個子公司的“總經理”位置便打止了。
同是兄弟,區別為什麼就這麼大?
只因為,他大哥是“嫡出”,他是“庶出”。
自古嫡庶有別,更何況,他還是個不彩的私生子,在冷家從小就不爺爺的待見,只有大哥把他當親人對待,但爺爺防著他,就跟防賊一樣。
就連年禮那年,爺爺給他們兩兄弟選未婚妻,爺爺給大哥選那種非富即貴的子。
而給他冷晝景選的是姚明娜這種小康家庭又毫無家世背景的人。
只不過,那非富即貴的子擔心自己將來會守活寡,不愿意與大哥聯姻,正巧大哥也不想要未婚妻,一心只想當兵保家衛國,所以,爺爺允許了,不再迫大哥的婚事。
而他冷晝景不想要未婚妻,爺爺表面上雖然準了,但卻在事后特意安排姚明娜跟他念同一所大學,又在他們大學畢業后,將姚明娜安排在他邊工作。
爺爺的用意是什麼,已經最明確不過了。
在爺爺心里,他就只配姚明娜那種平庸的人嗎?
或許,爺爺千算萬算,都不會想到,他這種人,居然這麼快就閃婚了。
冷晝景的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這種人……是啊!他這種人,他是一種什麼樣的人呢?
他結婚的對象不是姚明娜那樣的人,也不是季思妍那樣的人,而是一個連家世背景都沒有,同樣是被親人拋棄的同命相憐的人。
或許,以類聚,人以群分。
以沫做好了晚餐,將飯菜端上了桌,并擺好了筷子才發現冷晝景回來了。
去了他的臥室,剛走到門口,見他橫躺在床上,連鞋也未,于是走過去輕輕地替他把皮鞋了。
就在手拿起一旁的毯準備蓋在他上的時候,他突然手,一把抓住了的手腕,將往床上一拉。
以沫踉蹌了一下,膝蓋磕到了床邊,一個“撲棱”直接趴在了冷晝景的脯上,兩人的鼻尖也因此到了一塊。
兩人四目相對,冷晝景的雙瞳里映著以沫這俏的面容。
不施黛,天生麗質,上有的只有沐浴的香氣,不同于外邊那些胭脂俗。
在他眼里,上有孩子般的稚氣,就像一朵花兒一樣,需要他溫暖地呵護,悉心地照料。
以沫與冷晝景對視了幾秒后,雙頰瞬間就浮泛著兩抹紅暈,心跳也跟著加快,在口里“咚咚咚”地直打小鼓。
以前,和前男友何明旭在一起時,從未如此臉紅心跳過。是晝景,給了不一樣的覺。
或許,以前對何明旭只是喜歡,現在對冷晝景才是真正的嗎?
以沫從未去考慮過這個問題,自己到底不冷晝景?
應該是吧!
因為,他是的丈夫啊!
必須得他的丈夫,這個家。
“以沫,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心靈支柱!”冷晝景抬起了手來,輕輕地按在以沫的頭頂上寵溺地了。
以沫甜甜地一笑,將腦袋偏了偏,臉頰在了他的膛上,一邊掩飾著自己的,一邊聆聽著他的心跳聲。
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個人的心跳聲,可以像歌聲一樣。
“以沫,我炒虧本了……”冷晝景的手從以沫的頭頂到了的背脊上,他就這樣一只手枕著腦袋,一只手輕輕地像一只寵般這以沫的背脊。
以沫怔愣了一下,抬起頭來,再次對上冷晝景的目。
冷晝景一臉無奈:“所以,我近期沒法和你辦婚禮了。”
和以沫領證的那天,他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給了以沫,而以沫則把錢拿給了爸媽替他倆還債了。
其實,那些錢也是他炒賺來的。
只不過現在好了,他的家資本就剩五萬,以沫手里他的那張工資卡上也就上個月發的兩萬塊錢的工資,應該也被他在結婚之前用得差不多了。
所以,這幾萬塊錢,過日子還是可以的,只是辦婚禮可能就……
冷晝景心里是這麼盤算的。
以沫一臉認真地看著冷晝景。
他以為,會數落他。
但是,只是微微一笑:“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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