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沫拿著樹枝將那條銀環蛇送走后,回頭看到韓劍鋒那稽的樣子,忍俊不起來。
這回眸一笑,就像百花盛開時,清麗俗,帶著馨香的甜味,讓冷夜沉看出了神。
韓劍鋒見冷夜沉發愣,連忙拍了拍冷夜沉的膛,咳了一聲:“咳咳——那個……四,我們還有正事要干咧!”
提起正事,冷夜沉那溫和的俊臉立馬變得十分嚴肅了起來。
“你們要去干什麼正事?”梁以沫一時好奇,隨口問了一句。
冷夜沉和韓劍鋒面面相覷后,彼此換了一個不明意義的眼神。
梁以沫怔怔地看著他倆,見他倆不說,腦海里突然回想起了那次在臨海城里,看到這男人上了一輛軍車,如今,他又出現在他們這兒的深山老林里。
由此看來……
梁以沫心里忽然間聯想到了什麼,便走到自己的竹簍旁,將里面那幾株紫的罌粟花給翻了來,朝冷夜沉遞了過去:“你們是不是在找這個?”
“這……”韓劍鋒看到梁以沫手里的花后,和冷夜沉面面相覷。
冷夜沉劍眉鎖,冷聲質問:“你從哪兒摘來的?”
“爬上這座山的山頂,山那邊的梯田里,種的全是這種花。你們倆,是不是緝毒警察?”梁以沫下意識地問。
他們這種地方,地邊境,經常會有這類似的事發生。
冷夜沉和韓劍鋒彼此換了眼神后,對梁以沫的問題保持沉默。
梁以沫心里明白,只是微微一笑,將手里的罌粟花全給了冷夜沉:“這些花,你們拿回去吧!你們現在這種況,就不用爬上山頂去探看了。山那邊,群山圍繞,越往那邊,越是下山容易上山難。萬一你們被困了,我也救不了你們。所以……你們還是回去想想其他辦法吧!”
冷夜沉收好了花,遞給了韓劍鋒。
韓劍鋒將罌粟花塞了背后的旅行包中,對梁以沫微笑著說道:“我們只是來旅游的。”
“那一起下山吧!”梁以沫自然不信他這話,但也沒揭穿。
冷夜沉將韓劍鋒的臂膀繞過自己的肩頭,然后利索地將韓劍鋒背在了背上。
梁以沫下意識地瞥了冷夜沉一眼,過茂的樹葉,撕碎了斑灑在了他的上,恍若在他俊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
不修邊幅卻仍舊非常好看的男人,梁以沫從未見過如此。
冷夜沉無意間偏過頭來,與梁以沫的目不期而遇。
梁以沫猛地回過神,赧然地將目從冷夜沉上挪開。
冷夜沉看著梁以沫的模樣,不會心一笑。
梁以沫帶著他們下山后,才知道他們開了一輛本地的越野車停在了山腳下。
起初是一座山頭連著一座山頭爬過來的,都沒發現這山腳下還聽著這麼一輛破爛的本地越野車。
冷夜沉將韓劍鋒背到車后座躺好后,關了車門,轉回到了梁以沫的面前。
“探完你爺爺后,就趕回去好嗎?”冷夜沉看著梁以沫,眼神里滿是寵溺。
劉管家說,蘇漫雪買了一輛上百萬的寶馬車回老家探的爺爺。
蘇漫雪的老家就是這兒的,所以,他在這兒遇上,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冷夜沉只是覺得,他和蘇漫雪之間被月老牽了一無形的紅線,正是這條紅線,讓他每每遇到困難時,都能及時出現替他解圍。
也正是因為這條紅線,讓他的心在向慢慢靠攏。
哪怕面前的蘇漫雪,真的猶如劉管家口中所描述的那麼不堪,他冷夜沉也認了。
就是他心的人,花他的錢,是應該的,他也愿意給錢花,只要開心就好。
梁以沫抬眸看著冷夜沉的眼睛,仍舊不知道這男人到底為什麼要跟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當想問他什麼的時候,他突然捉住了的雙肩,湊近了一步,微微俯,偏頭,猝不及防地吻住了的。
梁以沫忽然到一涼意,猶如銀般繞上了脖頸。
男人的吻,像蜻蜓點水似的在上停留了幾秒鐘,便離開了。
冷夜沉附在梁以沫的耳畔,呢喃細語地接著說,“寶貝,我會盡快理完手里的事,回來陪你的,可能沒法回家去看你了,但你在家里要耐心地等著我回來。”
他所說的“家”是他給“蘇漫雪”住的那幢依山別苑,他一直以為面前的“蘇漫雪”,就是住進他依山別苑里的那個蘇漫雪。
他一直沒空回依山別苑去看,卻沒料到,緣分可以讓兩人千里來相會。他不用回依山別苑,也能遇見,真好!
冷夜沉說完后,在梁以沫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離別吻。
梁以沫還一臉茫然地愣在原地。
這個吻,對于梁以沫來說,就像一把火,燒得耳發燙,直到這個吻了的男人已經轉上了駕駛座,留在上和額頭上那屬于他的溫,還影響著所有的思緒。
越野車已經駛,在風中揚長而去。
梁以沫對這個男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愫。
明明沒有臉紅心跳,但是剛剛,他的那個吻,卻讓有些心慌意,甚至不知所措。
那晚后,這是第二次與他見面了吧!
第一次,是在水果超市外,他突然強吻了,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這一次,他又來得如此突然,去得也如此突然。
他總是對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不著北。
算了,別想多了,還是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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