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完妝,演員先后進了拍攝現場。
今天集中拍攝的是選秀節,林舒扮演的主漣漪是參加的小選宮,為了貴妃宮中的一個灑掃宮。
林舒和徐靜的第一場對手戲,就是貴妃娘娘從皇后的坤寧宮請安回來,心很不好,看到漣漪沒有把院子里的落葉清掃干凈,借此發作,讓太監把拉下去仗責。
漣漪一個剛宮的小宮,嚇得跪地磕頭,不停的求饒,但還是被兩個太監拖了下去。
一個小高的劇,但并沒有太大的難度。主角是林舒,其他的人,包括徐靜基本就是背景板,只要林舒的表演不出錯,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然而,這場戲卻NG了十幾次,徐靜不是忘詞,就是站位錯誤,走神,甚至有一次拍到一半,喊了化妝師補妝。
林舒一次又一次的下跪,磕頭,被拖走,反復十幾次之后,額頭都磕破了。因為還要被兩個群演架著胳膊拖行,的兩只胳膊又酸又麻。
剛開始,所有人都覺得徐靜不是專業演員,出錯在所難免。導演也很有耐心的一遍遍的給徐靜講解和做示范。甚至,對徐靜的要求也并不高,只要功當好背景板,不出錯就行。
然而,徐靜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出錯,導演氣的罵人,徐靜就不咸不淡的道歉。
“抱歉啊導演,我可能是狀態不好吧。”
“實在對不起啊,林老師,要辛苦你再重來一遍了。”
NG一次兩次可以說是意外,但反復NG了十幾次,如果林舒還看不出徐靜是故意的,那就是真蠢了。
林舒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過徐靜,但得不得罪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可能慣著。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演不好,就走人。”林舒的聲音很淡,但認真的神,完全不像說笑的樣子。
徐靜聽完,臉微變。拿到這個角是托了許多關系的,怎麼可能輕易被趕出劇組。
“林老師說笑了吧,我可是簽了合約的。”
“簽了合約也可以毀約,一點兒違約金,我還是賠得起的。”林舒說完,便沒再理會徐靜。
手了磕破的額頭,對導演道:“先休息一會兒吧。”
“那就先休息。劇務,把藥箱拿來,替林老師點兒藥。”導演喊道。
“這個徐靜怎麼回事兒?咱們也沒得罪啊,說話怪氣,拍戲又故意整你。你說,是不是心理變態,看不得別的人長得比漂亮。”
姜南笙拿著醫用棉簽,一邊幫林舒藥,一邊說道。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理由,找人查查的底細吧。”林舒皺著眉說道。但皺眉的作又牽了額頭上的傷,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完藥,林舒和姜南笙一起去了趟洗手間。
兩個人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就聽到里面約約傳出的說話聲,是徐靜和的助理。
助理:“林舒還不是一線星吧,架子倒是大。還大言不慚的要把你趕出劇組,你就不應該太給臉了,直接撂挑子走人,看怕不怕。”
徐靜:“算了,我干嘛和一般見識。不過,現在有顧四撐腰,所以才這麼有底氣。”
助理不屑的冷哼一聲:“不就是太子爺包養的小兒,一個玩意兒,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一門之隔,姜南笙氣的想沖進去打人,卻被林舒攔住。
林舒抬起手,用力敲了兩下洗手間的門,起到了極好的震懾效果后,才推門走進去。
“徐老師,你們也在啊,聊什麼這麼開心?”
徐靜和助理在背后嚼舌的時候肆無忌憚,但被當事人抓包,臉上都很不好看,空氣里似乎都彌漫著一尷尬。
“我,我們該回去了,靜姐還要背臺詞呢。”助理手輕扯了一下徐靜的角,說道。
“是應該好好的背臺詞了,如果一會兒再出錯,可是要被掃地出門的。”姜南笙走到盥洗臺前,擰開水龍頭洗手,嘲笑著說道。
徐靜臉難看到極點,冷哼了聲后,轉走出洗手間。
“這麼刻意的針對你,是奇怪的,我會讓人好好查查。”姜南笙用紙巾干了手上的水,說道。
然而,還沒等姜南笙查出什麼,第二天答案就被揭曉了。
顧夫人郭敏淑親自到劇組探班徐靜,徐靜一口一個‘伯母’,的十分的親熱。
此時,林舒才后知后覺的想起,顧太太的娘家大嫂,似乎就姓徐。
郭敏淑親自到劇組,林舒總不能視而不見。無論們之間的關系如何,郭敏淑對于林舒來說,總算是長輩。
“顧伯母。”林舒只能放低姿態,禮貌的接待。
郭敏淑一如既往的,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了林舒一眼,連話都不屑于和說。
反倒是徐靜,笑盈盈的,把一杯茶遞到林舒的手中,“伯母為了我特意來劇組探班,還請了所有工作人員喝茶。林老師,這杯是你的,香芋味,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慣。”
“謝謝。”林舒接過茶,神淡漠。
“不必謝,昨天的事,我還沒和你好好道歉呢。”徐靜笑了笑,一臉的天真無害,轉頭對郭敏淑說道。
“昨天拍戲的時候,我一直沒進狀態,害的林老師又是磕頭又是下跪,拍了許多遍,還傷了呢。”
郭敏淑聽完,目不屑的瞥了林舒一眼,譏笑道:“下跪磕頭這種事,跪的多了也就習慣了。有些人就是骨頭輕,天生犯賤。”
對于郭敏淑的謾罵,林舒只是抿了抿,垂著眸什麼都沒有說。
林舒不想和郭敏淑起沖突,但郭敏淑卻沒打算那麼輕易放過。
“林舒,別被男人哄兩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當初,你就配不上淮銘。現在你一個離過婚的人,就更不配了。淮銘不過是把你當小兒,你就這麼心甘愿的被他玩弄?
林舒,想想你媽是個什麼下場,別蠢到重蹈覆轍。”
林舒垂在側的手握拳,不控制的微微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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