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熾自然是拒絕了。
莫名其妙。
不知所謂。
這樣的作風輸了一點兒都不冤。
可等他回到家屬院,自家門口時,就看到他媳婦被幾個軍屬圍著,正說著什麼。
“沈弟妹,聽說你會做雪花膏,哦潤霜,這名字更切,你真是能干,我聽包嫂子說,對皮干裂很有效呢,是不是啊?”
“是啊,這到底是咋的?不知道我能不能自個做?”
“沈弟妹你們這些上過學的就是不一樣,不像我們這些只上過掃盲班,大字都不識幾個的。”
“我就說呢,怪不得沈弟妹的皮這麼好,瞧瞧這手,得跟豆腐一樣,嘖嘖。”
說最后這話的媳婦把沈清歡的袖子擼起來,出潔白如玉的手臂。
還了一把,一臉的稀罕。
由帶頭,旁邊的兩個媳婦也跟著手去。
“真……”
馮熾的臉不由一黑。
“清歡。”
沈清歡對于這群流氓也是服氣的,趕把袖子放下來,然后就聽到馮熾喊。
“你回來了。”
沈清歡應了一聲,收回目,繼續跟圍著自己的媳婦說:“我自己做著玩的,就是緩解冬天的皮干燥,別的作用沒有那麼大。”
也沒有想到自己做潤霜的事給傳開了,弄得這些媳婦都找上門來。
有提出拿東西給換的,還有要給錢的,甚至直接讓給方子的。
前者倒還好。
也沒有哪個厚著臉皮白要。
上次在集市買的蜂蠟和菜籽油,油用了一小半,蜂蠟用了一半,另外在醫院那邊拿了些維E化劑也沒費什麼錢。
做出來的潤霜大概有兩斤,本不到五錢。
也知道,這些過來找換霜的人,也是為了省錢,外面賣的雪花膏,舍不得。
外面賣的最便宜也要幾錢一盒,一盒也沒多,一些人就覺得不劃算。
正說著,又有人喊了沈清歡。
沈清歡抬頭看到是姚沁,不由了個笑出來,“剛下課嗎?”
姚沁現在在醫院上護理培訓班,現在差不多是邊上課邊實習,比這些醫學生忙多了,現在才下課也不意外。
姚泌搖了搖頭,把手上的一瓶子油揚了揚,“我可以拿菜籽油給你換潤霜嗎?”
這作讓旁邊的幾個媳婦都驚訝了,有人哎喲了聲,“你這油看著也有好幾兩了吧。”
買這油的錢可以出去買一瓶雪花膏了。
在們眼里,外面買的肯定要比沈清歡做的好。
沈清歡道:“我用的是茶籽油,不過你要換,我拿給你勻些也行,你有拿盛這潤霜的瓶子嗎?我這兒沒有瓶子了。”
“有呢。”姚沁掏了個小鋁盒出來。
沈清歡把盛著潤霜的陶罐拿出來,轉對去問姚沁,“你是先拿一些回去試試好不好用再考慮多拿,還是現在直接拿夠?”
姚沁,“拿夠。”
沈清歡拿勺子給勺了大概一百多克的量,跟道:“抹臉抹手抹腳,能用一個多月,因為是自己做的,保質期沒有外面賣的那麼長,用完你再過來我這兒拿。你用之前放手心,勻開再用。”
姚沁哎呀了聲,“你給我這個量,在外面要買上五六瓶才抵得上,你要虧本了。”
沈清歡就喜歡爽朗的子,朝看去,“你這樣一說好像也真是,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姚沁趕把盒子擰,“不能了。”
剛才圍在沈清歡的三個媳婦,其中一個也說拿油過來換。
沈清歡看了下,記憶力還可以,沒有臉盲,記憶中這三媳婦倒沒有對惡言惡語過,走在明面沒有,就道:“我給你們拿塑料袋一人挖點回去先試試吧,能不能用,這要看各人的質。”
本來是做著玩的,也不指做人和換錢什麼的。
一人一勺子還是能分的。
要是有人覺得好用,再來要,那就拿原材料來換,有空就做一下。
在家屬院的名聲不咋好,就當是積人緣了。
三媳婦聽這樣說頓時喜得什麼似的。
那些討喜話不要錢地往外拋。
還有給分護妙招,和吃什麼對皮好氣好的。
說到這些沈清歡就興趣了。
小時候是和馮微野得不行,跟個假小子一樣,但到了十幾歲,突然就有了恥,懂得護形象,臭了。
有個媳婦道:“沈弟妹也給我們說說,平常你自己抹的霜是不是自己做的?”
沈清歡如實道:“不是,這霜是我剛做的,我還沒來得及怎麼用,不過今天起我會用的,我也想看看這霜的效果。”
“那你平常用哪種?”
沈清歡給們說了。
姚沁就驚訝地看著,“你竟然連腳都抹?”
另三個媳婦也是驚奇得不行。
沈清歡就道:“到了冬天皮都會比較干,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這樣,我手腳用的都是便宜的,也就用一個冬天,實在是皮太干會,會引起靜電。”
姚沁點頭,“確實一到冬天就很干,干到水還會疼,特別是小這部分,你用的有效果嗎?”
“有啊,給你們看一下。”沈清歡把子擼到膝蓋給們看。
梳妝臺上放著好幾款雪花膏,便宜的抹手腳,貴的抹臉。
這都是失憶前買的,不用放著也是放著。
全失憶后回家屬院時,還想著省錢養孩子什麼的。
但現在恢復了一部分記憶,省不了一點。
現在自己能做,就更加不用心疼了。
能隨便霍霍。
“清歡,你上的皮比我臉還……”姚沁喃喃開口。
正在抱著繽繽準備做飯的馮熾朝沈清歡那兒看去,臉不由又黑了黑。
這子都快擼到大了,那個謝遠媳婦的手還不知所謂地放在上面。
“清歡,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