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嬈見厲贏風起,也要跟著起。
“你歇著,我去看看。”厲贏風一邊套外袍一邊眼神制止。
“我還是去看看吧。”楚心嬈安不下心。
前有使團被厲銘辛害死,晉炎和晉安隨父子二人好不容易幸免于難,要是這會兒再有死傷,他們還真不好向北翟國代。
何況這數月以來,多也了解晉安隨的子,十四五歲的年比孩子還文靜乖巧,說他跑都沒人信。
門外。
司沐弛和曲涼兒聽聞消息后,立馬找到客棧掌柜和小二。
聽聞年無故不見,客棧掌柜和小二不由地變了臉。
但這變臉也只是瞬間,很快二人便安他們。
“客,小公子估計去街上轉悠了,要不你們再等等,說不定他很快就會回來。”
“是啊,城稀奇好玩的地方不,說不定小公子就是出去玩了。”
可這話,楚心嬈他們這一行人中,無一人能接。
別說晉安隨沒那個膽子擅自出去,就算是厲書洲和楚啟臨正是貪玩的年紀,他們要去哪里也會懂事地征求大人的意見。
楚心嬈站在邊上,不經意間看到掌柜和小二換眼神。
兩步上前,冷聲道,“人是在你們店里不見的,你們不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我……我……”店小二結結地朝掌柜看去。
掌柜面一橫,怒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的人不見了,是你們自己看不住,與我們有何關系?我們開著大門做生意,難道客人出去,我們還能拘著他不讓他出去?”
厲贏風站到楚心嬈側,冷眸斜睨著掌柜,“你們福星客棧不是第一次丟孩子了吧?三個月前在你們客棧丟了一個八歲的男孩,一個月前在你們店丟了一個十歲的孩。這一次,我們的孩子再在你們店中丟失,難道你們不該給我們一個說法?”
聞言,掌柜和店小二瞬間猶如被人了似的,臉煞白。
掌柜驚慌結地瞪著厲贏風,“你……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厲贏風薄勾起,“你猜。”
掌柜口道,“難不你們是來調查失蹤案的?”頓了一下,他下一昂,出幾分無畏,“就算你們是來調查失蹤案的又如何?我們是良民,本本分分地做自己的生意,孩子失蹤那也是府的事,府都不過問,我們老百姓又能如何?總之,你們的孩子不見了,那是你們看管不力,跟我們沒一點關系!”
在厲贏風說出幾件失蹤案時,楚心嬈和司沐弛、曲涼兒、晉炎都驚詫不已,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看著掌柜和店小二的反應,他們也明白厲贏風說的是真實事件,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討論案件的時候。
厲贏風突然從腰間出劍,厲指他脖子,“府不管,自有朝廷管。而你們不配合朝廷命調查案,那本王有理由懷疑,你們與汴河城上百起失蹤案有關,甚至你們極有可能是幕后案犯,這客棧是便于你們犯案的窩點!”
本王……
朝廷……
掌柜和店小二聽他說完,這才發現他不外表俊逸非凡,那眉眼折出來的威也非普通百姓能有,二人一,連忙呼喊起來——
“大人,冤枉啊!”
“大人,我們絕對不是案犯!我們祖祖輩輩都是汴河城的良民,還請大人明鑒啊!”
厲贏風放下手中劍。
二人撲通跪地,一個勁兒地朝厲贏風磕起頭來。
厲贏風厲聲道,“有關失蹤案,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本王聽聽,看你們是否真的冤枉!”
聞言,掌柜先抬起頭,說道,“大人,您別急,小的把知道的都告訴您!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城總有孩子失蹤,小到四五歲,大到十四五,且都是外來人。府時常接到報案,但汴河城臨近邊境,也是他國與北翟國來往的必經之地,每天都有許多外來人進出汴河城,說是魚龍混雜都不為過,所以府即便接到報案也查不出什麼。反正小的守著客棧好些年,就沒聽說失蹤的人有被找到的。”
楚心嬈他們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地方還有如此嚴重的失蹤案!
在場的人中,唯一面不改的只有厲贏風。
他冷冷地盯著掌柜,道,“看在你二人積極配合的份上,本王暫且相信你們與失蹤案無關。但如果讓本王發現你們有所欺瞞,本王定嚴懲不貸!”
掌柜和店小二趕磕頭應是。
隨即厲贏風給楚心嬈他們使眼,示意他們上樓。
楚心嬈他們都看出他是有事要代,便默契地上了樓,進了楚啟臨和厲書洲所在的房間。
厲贏風將昨晚從城主府搜出的一沓厚厚的狀紙拿給他們過目。
“這些狀紙被堆放在一起,皆沒有批閱的痕跡。那掌柜所言報案皆無果,看來他也沒說假話。”
楚心嬈、司沐弛、曲涼兒以及晉炎把狀紙看過后,全都又驚又怒。
司沐弛沉著臉道,“這些狀紙足以說明府毫無作為!非但府無所謂,那范慈斌更是明目張膽地下案件,莫非他是幕后案犯?”
楚心嬈道,“就算他不是行者,他扣下這麼多狀紙,也有包庇之嫌。”
曲涼兒看了看一臉焦急的晉炎,也忍不住擔心,“安隨不可能無緣無故不見的,說不定就是被人抓去了,眼下我們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厲贏風朝司沐弛說道,“你讓梵華宗的人在城門邊守著,仔細盯好進出的人。”
司沐弛沒遲疑,很快離開了客棧。
一直在旁邊安靜聽他們談話的楚啟臨突然說道,“爹、娘,迷霧宗的人曾經在廣福城抓過不孩子,是不是他們還沒死絕,又在這里作案?”
楚心嬈鎖著眉道,“看起來質都一樣,可迷霧宗的人盜的孩子年齡都偏小,這次這些失蹤的孩子明顯年齡偏大。而年齡越大的孩子越難管理,如果搞什麼邪門歪,對方沒必要對大齡孩子下手。”
說完,看向愁眉擔憂的晉炎,盡量安他,“晉叔,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想盡辦法把安隨找到的!”
對于他們的人品,相這麼久以來,晉炎自然是信服的。何況他們已經在想辦法了,他哪里還能說其他,只能哽咽地道,“多謝。”
“爹、娘,我有個辦法,就是不知你們是否答應……”楚啟臨小聲開口,眼神有些心虛地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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