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予好笑的看著,沒直接穿,配合往下說:“哪個長得好看心地善良可大方的狐貍對我有不良企圖只發一分錢的。”
他繼續說,“好歹,不發個0.52?”
“是吧。”蘇恬輕飄飄的說:“誰追人發紅包只發一分的,這都追到手了那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像是覺得有點難聽,蘇恬改了口:“那真是瞎貓撞上長得好看心地善良可的大方的貓了。”
這話很明顯的有指代意義,江遲予凝眉回憶了一下,就想起來從大西北回來的第二天早上就給人發一分錢紅包買朋友的事兒。
他笑了,朋友氣鼓鼓的臉蛋,“你還翻起來舊賬了。”
“你就不能發個五二嗎?”蘇恬決定將翻舊賬貫徹到底,“本來才我思考了一晚上就答應你已經很倉促了,你還給我一分錢的賣錢,搞得像我有多如狼似虎迫不及待似的。”
“嗯。”江遲予虛心接批評,“我錯了,但事已經沒法挽回。那就下輩子吧,下輩子我一定先追你追個二三十年。”
“……倒也不用那麼久。”蘇恬輕咳一聲,不知道平常人都是追多久才在一塊兒的,心想一個月應該差不多吧,于是看上去很勉強的說:“怎麼不得二三十天。”
江遲予上百依百順,笑著又把人摁懷里好一頓。
晚上,阮愈和宋應景果然依言過來了,六個人訂了個這邊很有名的飯店吃了頓晚餐,一天就這麼過去。
第二天下午,蘇媽媽跟蘇爸爸一起回楊明市。
小年就這樣過去。
但,小年過了,寒假還會遠嗎。
周一開學,他們各自又都忙了起來。
蘇恬忙著練習寫新聞稿,江遲予忙著做實驗。就這樣忙著忙著,轉眼到了期末。
到了考試周,又偏偏趕上宿舍暖氣線路故障,學校在檢修,大概要暫停一到兩天暖氣供應,圖書館里人滿。整個宿舍只有被窩里暖和,但待在被窩里又沒心學。
室友們抱怨著早早就要過去搶占位置,蘇恬倒是沒困擾,并且在到們上濃濃的怨氣后提出要不去家復習。
家里,四季如春,酒水飲料一應俱全。
幾個室友聽完后,都說想去。蘇恬想了想,雖然這是家沒錯,但畢竟江遲予也住著,于是手機上跟他說了一聲要帶幾個室友過去復習。
江遲予很快回了一個“好”字。
拿上資料,蘇恬帶路,們直接出門。路過圖書館的時候看到大廳里人坐在地上蹭暖氣復習的樣子,李宜萱說:“看看這些小可憐們,坐地上多凍屁啊。”
其他室友也跟著一塊趾高氣揚起來:“而我們要去二十四度的溫暖大廳,坐的沙發比床還。”
“圖書館里人人,我們……蘇恬你家多平來著?”
蘇恬說:“一層三百多平,加上頂樓七百多。”
“對,圖書館里人均一平米,而我們六個人均一百平。”
“還有免費的瓜果飲料,條件不要太好。”
蘇恬邊聽邊笑。
到學校門口正好有公過來,兩站后下車,們都是第一次來蘇恬家,從跟著蘇恬走進氣派恢宏的小區大門時就忍不住一路捂著小聲尖。
李沐想起了什麼,問:“蘇恬,這小區都是你家的嗎?”
“嗯。”蘇恬點點頭。
“哇靠。”李宜萱留下了羨慕的淚水:“我以前老做白日夢,站在別人的樓盤下說這都是朕打下的江山,這棟樓給我媽,這棟樓給我爸,然后再挑挑揀揀幾套給親戚分了。我天,我從來沒想過真的白日夢有真的一天,還就發生在我邊。”
霍思逸看到前邊有個超市,于是扭頭問們,“我們要不要買點零食?”
一窩生嘰嘰喳喳的應。
“別去那兒買,那貴的。”蘇恬說:“我家里還有點,應該夠咱們一天分吃了,晚上不行的話晚點點外賣。”
霍思逸相信,但還是想去這裝修高級的超市里逛逛,于是拉著李沐進去了。
剩下人本來想在外邊等,但外邊也冷的,于是也跟著進去了。
剛進去就看見倆人正從收銀臺那里出來。
面如土,表匪夷所思。
幾個人對視一眼,默契的都沒吭聲。
直到走出門口,霍思逸才開始吐槽:“臥槽我真的醉了,見過貴的沒見過這麼貴的,我拿了一盒口香糖,一看標價二十一塊五我心想便宜的啊,結果李沐讓我仔細看,我又看了好幾遍才發現后邊的單位是元。一盒口香糖一百六,他怎麼不去搶。”
蘇恬默默點頭,“都是進口的,我有幸吃過一次,味道還不如兩塊五的綠箭。”
李沐也說:“這超市說高級還真是高級,標價簽都是電子屏幕,買東西還要據當時匯率換算。簡直了。”
們最后當然還是什麼都沒買,跟著蘇恬走到那一棟,刷了卡上電梯。
上了電梯后又開始嗷嗷。
“我靠,一梯一戶的大平層啊,我現在路過了一二十個有錢人的家。”
“那邊那個是什麼!是帝江嗎?我靠蘇恬你家能看到帝江嗎?還是江景房啊我天。”
蘇恬再次點頭,想了想說,“我家有個很漂亮的窗戶,從那往外看特別好看,你們肯定也喜歡。”
進了屋,拖鞋不夠,但因為有地毯和暖氣,蘇恬讓們直接了鞋進來。
一開門。
李沐走在第一個,剛進屋環視四周,忽然發出一聲“臥槽!???”
蘇恬還在后邊換鞋,給嚇了一跳,抬頭看了看一切如常的客廳,問:“怎麼了?”
其他人也了鞋走進去,報數似的,一人一句響亮的臥槽。
五個青春靚麗的大學生排著隊喊臥槽,畫面太,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屋里甚至還有一圈又一圈的回音。
蘇恬通過們亮閃閃的視線注意到了客廳的弧形落地窗,松了口氣,一把子關上了隔音效果超強的鈦合金門。
關上門,隨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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