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初的話並沒有讓阿笙糾結太久，一接一的年考，把每個人折騰的死去活來，薛明珠每次考試完回到宿舍，都會躺在*上，直呼很累，想睡覺。

年考終究還是結束了，那天走出考場，天空飄起了小雪花，關著脖子，雙手移到脣邊哈著熱氣取暖，說這場雪，有可能是年前最後一場雪。

阿笙這才意識到，時間過得有多快。

考試的時候，阿笙手機在震，沒敢接。走出考場，拿出手機一看，接的那通電話竟是哥哥打來的。

回到宿舍，回撥電話給顧城，電話通了，但接電話的人卻不是顧城，而是一個人。

“阿笙嗎？你哥哥剛纔出去，忘帶手機了，等他回來，我讓他給你回個電話。”人聲音溫，傳進阿笙耳中，阿笙有些恍惚。

那是阿笙第一次知道徐秋的存在，而徐秋雖然沒有見過阿笙，但顧城和徐秋私下相時，時常會談論起他的妹妹，所以阿笙之於徐秋，並不陌生。

臨近中午，顧城給阿笙打來了電話，阿笙並沒有提及徐秋，反倒是顧城，並無瞞的意思：“阿笙，是徐秋，我朋友。”

想了想，阿笙說：“你一定很喜歡。”

顧城也在電話那端笑，沒接話，但卻開口說道：“最近接了幾個案子，怕是沒辦法回國過年，你一個人回老家過年，沒事吧？”

阿笙笑著說：“沒事。”

心裡，有些小失。

……

考試結束，夜晚508宿舍的人睡得很早，也睡得很。

8點左右，手機在阿笙枕頭旁肆無忌憚的震著，實在是太困了，阿笙模模糊糊的掛斷了手機。

第二天起*拿起手機一看，被掛斷的那通電話，竟是唐汐打來的。

阿笙懊惱不已，上次唐汐把從藍鑽送回宿舍，還不曾好好謝對方，昨夜又不小心掛斷了唐汐的電話，怎麼看都像是卸磨殺驢。

給唐汐打電話，阿笙尚未解釋那通被無意中掛斷的電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唐汐的聲音就從話筒裡傳了過來：“睡醒了？”

唐汐母校也在t大，所以知道年考時間很正常，阿笙笑了笑：“昨天太困，不小心掛斷了你的電話，實在很抱歉。”

“學姐也是過來人，我懂。”唐汐笑聲溫婉，跟阿笙說了一會話，詢問各科考試怎麼樣？阿笙淺淺的應著，話到最後，唐汐終於切正題：“今天晚上我過生，城會所，我已經給依依打過電話了，到時候你們一起過來。”

唐汐過生，阿笙若是不知，屆時不參加，也就算了，但被唐汐這麼一告知，反倒不好推辭了。

於是，含笑應下，並說自己晚上一定會出席。

掛斷電話的時候，阿笙還在想，最怕欠下人債，欠人容易，還人難。

……

上午9：30分，全校師生齊聚大禮堂開會，校長叮囑學生放假期間注意安全，然後又說了一些場面話，最後提前預祝大家新年快樂。

阿笙聽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該給唐汐買什麼禮，糾結得很。

江寧站在邊，聽得哈欠連連，低聲音：“看到陸老師了嗎？我來來回回找了一遍，也沒看到他。”

聞言，阿笙擡眸，檯面上站滿了老師，阿笙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愣是沒把陸子初找出來。

“估計沒來。”阿笙說。

江寧慨道：“真牛，全校老師都來了，就他沒來，簡直是太有範了。”

阿笙垂眸沒接話，不期然想起那日，陸子初對說：“請你……不要放緩長。”

可以忘記陸子初說話時的表，卻忘不了他說話時的悵然，還有他的眼眸，那麼深，那麼黑。

……

陸子初今天有訪客，這也是他爲什麼沒能出現在大禮堂的原因。

來者名字楚培華。t市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師，曾經創辦了t市第一家個人開業的律師事務所，事務所定位一致，只接刑事辯護。

楚培華和陸子初父親相識多年，來往甚，值得一提的是，陸子初之所以會爲一名律師，最初的時候是楚培華影響。

如果說，陸子初職業啓蒙老師是誰的話，那麼一定非楚培華莫屬。

學校沒有學生走，靜悄悄的，陸子初帶楚培華沿著校園大道，參觀學校的同時，淺聲談著。

楚培華年輕的時候留過學，後來回國發展，平時工作很忙，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t大。一路走來，直誇t大學習氛圍很好

臨近中午11點，校園裡開始出現三三兩兩的人羣，想必是會議結束了。

走了這麼久，楚培華畢竟上了歲數，有些累，陸子初便帶著他往回走，路過法學系宿舍區，離得很遠，就看到顧笙和一個孩子抱在了一起，笑的很開心。

那孩，陸子初是認識的，名字劉依依，好像和顧笙從小一起長大，很好。

這麼明的笑容，陸子初前幾天還在顧笙臉上看到過，不過當時和現在相比，略顯牽強。

英語考試教室，眼眸彎彎，誇他問題提的好，但兩隻手卻絞纏在一起，泄了的口是心非。

現在想起來，還會覺得好笑，只不過這笑，及在藍鑽流下的淚水，變得有些沉。

“怎麼了？”楚培華畢竟是楚培華，爲金牌大律師，眼神敏銳，雖然陸子初表如初，但還是被他看出了端倪，順著陸子初的目了過去。

天有些，白雪輝映下，有兩個年輕的孩子手拉手走進了宿舍。

楚培華問：“們是你學生？”

陸子初收回目，在長輩面前，習慣勾起脣角：“對。”沒必要說依依是外校學生，也並不見得楚培華就有興致聽這些。

陸子初想錯了，楚培華對依依或許沒什麼興趣，但對一人還是頗有興趣的。

“我之前聽楚楚說，你的學生裡有一個孩顧笙，好像是03年t大高考狀元。”

陸子初笑了笑，遇事淡定，再說這事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楚楚那天在藍鑽見過顧笙，原本活躍的，後來似是裝了心事一般。陸子初和楚楚雖然稱不上是青梅竹馬，但時因爲雙方父母的緣故，倒是常常見面，還曾應楚培華之邀，暑假期間當過楚楚的課業輔導老師。

楚楚很聰明，03年考取t市高考狀元，當時還興的給遠在英國的陸子初打電話，討要禮。

離開藍鑽的那天晚上，陸子初送回家，在後座問陸子初：“那個顧笙的孩子，你知道的高考績是多嗎？”

聽出話語間的悶悶不樂，陸子初畢竟是瞭解的，知道自信心損，原本不想搭理，卻聽石濤笑道：“這事你怎麼不問我，我私底下問過阿笙，這事保不齊我比子初還清楚。”

陸子初皺眉，石濤和顧笙幾時走得這麼近。

石濤說：“顧笙高考總績是720分（滿分750分），其中奧賽加了20分，我專門查了查，顧笙文綜績差0.5分就是滿分，縱使如此，還是創下了當地高考單科績之最。其中值得一提的是，顧笙雖是文科生，但數學卻得了滿分。”

聞言，楚楚皺了眉。

石濤沒覺察到楚楚緒有變，含笑問：“楚楚，話說03年高考，你的高考績是多？”

楚楚笑了笑，不說話。

03年高考，楚楚的高考績是702分（滿分750分），分獲文科狀元和英語單科狀元。當然這樣的績，遠遠比不上陸子初的高考績：749分。

曾經有人戲稱過陸子初的高考績，說他此生若想圓滿，只差那個“唯一”了。

人家陸子初，8歲就開始參加數學競賽，瀟灑來回不下幾十餘場，他是常勝冠軍，高二就被保送國頂級名校，但高考結束後，卻選擇了t大。他是天才，有誰會傻傻的跟天才去比拼績。

但楚楚不跟陸子初比，並不代表不會跟同相比，原本在另外一座城市唸書，那夜在藍鑽看到顧笙，激起了的求勝心，再加上陸子初也在t大教學，私心裡是很想轉校的。

如今，楚培華來t大，上午見陸子初，下午見校長，目的很明確，楚楚想在明年開春轉進t大法學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