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年冬天來得很晚，拖到11月末，這纔開始有了寒意，一連下了好幾日大雨，所以顯得格外彌足珍貴。

12月初，迎來了韓永信五十歲生日。

生日前一天，姑姑給阿笙打來了電話，地點約在了咖啡館。

咖啡館距離鑫耀投資公司很近，只隔了一條馬路，阿笙抵達咖啡館的時候，姑姑正在跟合作方談公事。

顧清歡一白套裝，典型的強人裝扮，遠遠看到阿笙走過來，顧清歡笑容依舊，眼神示意阿笙先找地方坐下。

阿笙隨手取了一本雜誌，坐在了遠角落裡。娛樂雜誌，阿笙對明星不興趣，翻了兩頁，就丟到了一旁，點了一壺檸檬茶。

半壺茶下肚，顧清歡終於起跟人握手告別，把人送到電梯口，這才轉朝阿笙走過來。

阿笙倒了一杯茶放在顧清歡面前，顧清歡先是詢問了阿笙的學業和生活狀況，這才切正題。

從皮包裡掏出一隻盒子，很緻，遞給阿笙：“你姑父的禮，我幫你選好了，明天你直接送給他就行。”

阿笙打開盒子，裡面放著一支名牌鋼筆，阿笙擡眸看向顧清歡：“如果鋼筆很貴的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我買的。”還是學生，哪來的錢？

顧清歡笑了，“是不是你買的並不重要，只要是晚輩送給他的禮，他都喜歡。”

阿笙把鋼筆收好，保留意見，儘管覺得這麼做並不好，但讓親自挑禮，好像又太難爲了。像韓永信這樣的人，名利雙收，如果禮可以用金錢買來的話，那他想必是什麼都不缺的。

顧清歡很忙，手機響起的時候，並不急著接，而是看著阿笙：“還回學校嗎？”

“嗯，下午還有一節課。”

顧清歡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我送你。”

阿笙拒絕：“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顧清歡想了想，說：“也好，明天我讓司機去學校接你。”

阿笙原本想拒絕的，但拒絕次數多了，又怕顧清歡多想，就點點頭，拿起外套，跟在顧清歡後，結賬離開。

……

晚上睡前，江寧們繼續夜聊八卦，這次的男主角終於從陸子初換了韓永信。

薛明珠拿著手電筒，從被窩裡探出頭，臉煞白，鬼都沒嚇人：“報紙上都說了，明天是韓永信五十歲生日，等我以後有錢了，我也給我爸辦一場豪華生日宴，氣死他們。”

典型的心理不平衡。

關慨道：“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啊！”

江寧在做仰臥起坐，著氣：“聽說韓永信有個兒子，就是不知道他結婚了沒有？我是不是有機會？”

據以往經驗，八卦可以支撐江寧們大半夜，阿笙把耳機塞進耳朵裡，安心眠。

……

翌日黃昏，阿笙沒有迎來韓家司機，倒是在大學門口看到了……韓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