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見寧其實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可真的聽到他這話,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那你爸是顧老爺子的嗎?”
“是我爺爺的兒子。”
其實是很狗的往事了,顧老爺子雖然是在地出生的,但是十多歲就跟著外家到港城生活,認識了顧鄴爸爸的生母,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
顧鄴爸爸的生母家里要移民,顧老爺子自然是不愿意的,兩人和平分手,只是分手后發現有了顧鄴爸爸。
顧鄴爸爸的生母帶著兒子回港城生活了一段時間,大概是年輕夫妻爭吵多,再加上顧老爺子那時候一心忙事業,后來本就沒有領結婚證的兩人直接就一拍兩散。
顧老爺子自然是不讓顧鄴親帶顧鄴爸爸走,顧老爺子大概覺得顧鄴親不會這麼狠心,忍心扔下還在牙牙學語的兒子。
可顧鄴親遲疑了幾個月,最后還是一走了之。
顧鄴親出國后,趙玉汝也就是顧老太太到港城投奔顧老爺子的外公外婆,當時趙玉汝家跟顧家有點淵源,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過來港城投奔,顧老爺子外公外婆做不到袖手旁觀,就只好讓人留下了。
后來趙玉汝跟顧老爺子結婚,兩人結婚沒三四年后,顧鄴的二叔出生,顧老太太自然就一心撲到親生兒子的上去了。
恰逢這個時候,地改革開放的消息傳來,顧老爺子惦記著在地的父母,又看中地的發展前景,開始兩地跑。
趙玉汝不怎麼管顧鄴爸爸,他也不忍心自己第一個兒子沒人管,剛好那時候顧鄴爸爸年紀也不小了,上小學綽綽有余,顧老爺子就把顧鄴的爸爸安頓在地。
顧鄴爸爸顧老爺子一直帶在邊,再加上是自己初給自己生的兒子,顧老爺子對顧鄴爸爸自然是不一樣。
趙玉汝大概也是漸漸覺察到顧老爺子的偏心,在顧鄴的小叔出生后,也了要回地跟顧老爺子一起生活的想法。
顧老爺子舉家回地前,顧鄴的親回過一趟港城,跟顧老爺子和顧鄴爸爸見過面。
不過也僅限于此,顧鄴親彼時也已經家了,在港城甚至都沒待上幾天就回加國去了。
顧老太太其實和顧鄴的親沒有什麼直接的矛盾,兩人之間也不存在什麼利益沖突。
對顧鄴的爸爸也說不上多好多壞,作為一個繼母,如果不是顧鄴爸爸的事不是那麼簡單,其實是個合格 繼母。
自然是偏心自己親生的,對顧鄴父親死亡的真相,顧老太太自然是不敢讓顧老爺子查下去。
顧老爺子去世后,顧老太太特意擺出中立的態度,搬出了顧家老宅,表面上看是對子孫的事不參與,也不偏袒,但實際上算起來,不管的只有顧鄴的事,心早就已經偏的沒邊了。
但凡顧佳穎顧乘風的事,可是一件都沒落下。
江晚檸第一次見到聞紹是在一間寺廟,隔著半開的窗戶,她見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明制道袍坐在案前削沉香。江晚檸色從心頭起,當即一擲千金,捐款給寺廟翻新重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后院要一間房讓她小住。不久后,她住進了聞紹隔壁的屋子,裝作對香道很感興趣的樣…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