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順勢一掃,只見餐桌上已經整齊地擺好了琳瑯滿目的飯菜,熱氣騰騰,還沒靠近,就能想象到有多味。
顧清不有些詫異,回頭看向陸景炎。
陸景炎恰好抬眸,目中滿是溫,輕聲說道:“想著你從早上出門后,恐怕就沒吃什麼東西,所以提前讓人準備好了飯菜。”
一甜意在心底滋生出來,顧清原本疲憊的神也因這突如其來的關懷有了些許舒緩。
喜不自勝,桃花眼微彎,朝他說道:“你來陪我一起吃。”
餐桌前,兩人相對而坐。
陸景炎修長的手指練地剝著蝦,頭也不抬地問道:“我剛才看那位江先生很張,手室里的人想必是他很重要的朋友吧?”顧清自然地夾起他遞到碗里的剝好的鮮蝦仁,送進里,緩緩點頭,說道:“冉冉和江江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江江心底一直藏著對冉冉的喜歡,只是現在冉冉的家庭條件優渥,江江他心深覺得自己配不上,所以這麼多年,始終都沒有勇氣告白。”
說完,稍稍嘆了口氣,似在為這對有人的境遇到惋惜。
渾然沒有察覺到陸景炎原本靈活剝蝦的手,在聽到自己的話后,作有了片刻的停頓。
聽完顧清的話,陸景炎徹底打消了心底的疑慮。
原來,事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樣。
既然江江喜歡的孩另有其人,他也不是那個令他心生猜忌的“j”。
那麼,藏在顧清心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的思緒忍不住開始飄飛,但沒將這份心思表出來。
不過眨眼間,便又恢復了自然,手上繼續著剝蝦的作,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仿佛剛剛那一瞬間的異樣從未發生過。
翌日清晨。
顧清還在睡夢中,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
是醫院打來的,電話接通后,孫醫生便立刻說道:“顧醫生,患者已經蘇醒了。”
聞言,瞬間全無睡意,迅速起:“好,我知道了,馬上過來。”
簡單整理了一下著,便匆忙趕往醫院。
醫院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顧清腳步匆匆,徑直走進謝初冉的病房。
江江原本正坐在床頭,眼神專注地看著謝初冉,時不時輕聲和說著話。
一見到走進病房,立刻站起來,臉上帶著笑容,大聲喊道:“姐。”
他的眼眶下掛著一圈明顯的黑眼圈,泛著淡淡的青,看來是徹夜未眠。
不過,或許是因為謝初冉的蘇醒,讓他心的重負減輕了許多,所以他的神狀態看起來確實比之前好了不。
顧清也到欣,朝他笑罵一句:“患者需要靜養,再大吼大的就把你丟出去。”
江江立刻抬起手,在邊做了個拉拉鏈的作。
病床上的孩被逗笑了,顧清走到床前,輕聲問候:“覺怎麼樣?”謝初冉的臉龐小巧致,最吸引人的是那雙眼睛,水靈靈的,恰似兩顆晶瑩剔的紫葡萄。
盡管頭部被紗布層層包裹,卻依舊難掩那與生俱來的可氣質。
笑著小聲回道,眼里有激之:“還不錯。
謝謝你,顧醫生。”
顧清抿微微頷首,隨后便開始仔細地為做各項檢查,作輕而練。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各項檢查報告陸續出來。
顧清認真地查看每一項數據,直到確認所有報告都顯示沒問題后,才長舒一口氣,臉上出欣的笑容。
江江心底的大石也才徹徹底底地落下。
顧清將后續的護理注意事項詳細地告知其他負責照顧的醫生,語氣嚴肅而認真,不容有任何疏忽。
一切安排妥當后,轉看向江江,叮囑道:“這里暫時給他們了,你好好照顧著,有問題隨時聯系我。
北城那邊還有事要理,我和景炎就先回去了。”
聞言,江江趕忙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誠摯的激之,聲音也因激和熬夜后的沙啞而帶著一別樣的糲:“姐,這次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二話不說就跟著飛過來,還馬不停蹄地給冉冉做手,我都不敢想象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他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對這偌大的恩,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角,那模樣就像個做錯事又心懷恩的孩子:“我心里真的特別激你,這份恩,我江江一定會牢牢記住的。
還是以前那句話,只要你開口,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顧清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著江江那副鄭重又激的模樣,忍不住揶揄道:“這麼隆重呀,我還怪不習慣的呢。”
說著,上前兩步,手拍了拍江江的肩膀:“上刀山下火海這種事兒用不著,就當是跟我之前承諾要請你吃的那頓飯給抵消了,這樣算下來,咱們可就兩清了。”
江江知道這樣說,分明就是顧慮自己,怕他心理負擔過重。
想到這兒,江江只覺得有一暖意從心間蔓延開來。
他在心里暗暗發誓,更加篤定這輩子一定要保護好這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人。
飛機在跑道上加速行,隨后平穩地沖向云霄,機艙安靜又舒適。
顧清和陸景炎坐在座位上,窗外是層層疊疊的云海,灑在上面,折出金燦燦的輝。
顧清側過頭,看向陸景炎,主提起:“殷永哲的事已經解決完了,我還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呢。”
“他本來的名字做卡爾,是當初我在國的時候,救下的一個傷患。
那時候,純粹是醫者仁心,只想著把他從生死邊緣拉回來。”
想到什麼,顧清眉心蹙起,臉上浮現出一怒意,接著說道:“只是我怎麼都沒想到,他后來竟然會對我產生那樣的想法,甚至還扭曲到不惜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去殺害,就只為了能把我據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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