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在這兒?”
葉沉魚看著將抵在墻上的男人,昏暗的燭燈映照著他剛毅俊朗的臉頰,格外的讓人心。
蕭臨淵拔的姿籠罩著,他微微俯湊了過去道:“你說我為什麼在這里?”
葉沉魚眨了眨眼睛,笑著揶揄道:“該不會是因為下午時我說的話吧?”
蕭臨淵哼了一聲,問:“你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說清楚,我難以心安。”
萬一這丫頭真的后悔了,不想嫁了,他該怎麼辦?
葉沉魚噗嗤一笑,下午的時候不過就是因為孫淺月的事傷了一下,故而才有了那番慨。
沒想到蕭臨淵竟然記在了心里,為此還特意跑來詢問個究竟,他是有多怕會悔婚啊。
捧著蕭臨淵的臉道:“你傻不傻啊,這麼出的男人我干嘛要便宜了別人?”
蕭臨淵聞言眸一,盯著狡黠的眸子問:“真心話?”
葉沉魚嗔了他一眼:“你最近怎麼越來越患得患失了?”
以前的蕭臨淵可不是這樣的,自從他來到大胤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在面前也總是小心翼翼的。
蕭臨淵手將抱在懷中道:“誰讓你的心那麼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這話著濃濃的委屈,落在葉沉魚耳中卻是讓的心跟著揪痛了一下。
抱著蕭臨淵的腰,吸了吸鼻子道:“聽你這語氣分明是在怪我當初生你的氣。”
蕭臨淵忙道:“我哪有,我只是害怕你了母親的思想,生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想法不要我了。”
畢竟他母親留下的那個話本子,威力不小,就像是一把鑰匙,能讓困中的人尋到正確的出路。
其中所主張的思想是獨立、自主,這種事不是人生的全部,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即便沒有,也可以過得非常的瀟灑。
他怕他的小魚兒在潛移默化之下也接了這樣的思想,不思思自由了。
葉沉魚道:“如果沒有前世的記憶,說不定還真如你所說的這般。”
抬頭看著蕭臨淵,眼底是一片:“可是于我而言,你不止是蕭臨淵,是我的寂無哥哥,還是前世同我拜堂的男人,是我的夫君。”
蕭臨淵聽著那一聲夫君,真真是好聽極了,他薄落在耳后低聲道:“再一聲。”
葉沉魚俏臉一紅,手去推他,可男人就如同一座大山,本撼不得。
嗔了他一眼:“你真是愈發的不要臉了。”
蕭臨淵知道臉皮薄,看來這聲夫君也只能等到他們親的時候才能再聽到了。
沒關系,來日方長。
他總會和他的小魚兒地老天荒的。
……
次日。
韓相謀反一事,在朝中引起了很大的轟。
蕭晏清代陛下監國,他坐在椅子上聽著下面的朝臣在劇烈的爭吵,討論該如何置韓相余黨的問題。
因為涉及到手握兵權的輔國大將軍,而到牽連的朝臣大大小小就有數十人,倘若按照律法置,那是要夷三族的。
朝中為此爭論不休的分為兩派,一派是陛下登基后一手提拔上來的大臣,另外一派則是支持昭王的。
蕭晏清面沉靜,看著他們爭論不休只覺得諷刺。
朝中黨派之爭向來嚴重,鏟除異己,構陷同僚更是司空見慣的事。
如今右相府傾塌,一眾黨羽被問罪后這朝中員空缺嚴重,正是扶持自己人的時候。
他們當中,又有幾人是真正為了大胤的江山考慮?
想到這些,蕭晏清不由的皺了眉頭,他突然拿起面前的硯臺就砸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上好的硯臺竟然毫未損。
頓時間,大殿安靜了下來。
眾人誠惶誠恐的看著坐在椅子上代為監國的昭王殿下,無不被他的氣勢所震懾。
蕭晏清掃了他們一眼道:“怎麼不繼續吵了?”
眾人低著頭,沒有人敢說話。
蕭晏清道:“陛下龍有恙,本王打算效仿先賢大赦天下為陛下祈福。
韓相一眾黨羽皆判流放南疆,免三族連坐,諸位可有意見?”
“這……”
有人提出質疑:“會不會罰得太輕了,謀逆之罪就這麼從輕置,若是有人效仿豈不是得不償失?
依臣看只有嚴懲才能起到威懾的作用。”
蕭晏清挑了挑眉:“大赦天下是為陛下祈福,以此彰顯陛下的仁德,難道你們不愿陛下康健?”
眾人:“……”
這麼大的罪名,他們可不敢擔。
要說昭王殿下也是懂如何殺人誅心的,陛下恨不得將這群臣賊子死。
而昭王卻打著為他祈福的名義,要恩赦這些罪人。
看來京城的天要變了。
昭王祭出了陛下,那些反對的朝臣自然也不敢再有怨言,此事便這麼定了。
下了早朝之后,蕭晏清去看大胤帝,順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大胤帝在太醫的診治下已經清醒,只是他的手腳卻不能了。
太醫說陛下怒火攻心引發了中風。
這命雖然是救了回來,但卻再也站不起來了。
蕭晏清坐在榻前,看著大胤帝如同一個木頭人一樣睜著眼睛,一不。
他道:“太醫說皇兄得了中風,這一時半會怕是只能躺在床上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臣弟已經下旨大赦天下為你祈福。”
大胤帝瞪大眼睛,大赦天下豈不是要赦免參與韓相謀反的那些逆臣。
他氣得脈翻涌,頭又疼了起來。
他想抬起手卻沒有什麼力氣,只咬著牙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蕭晏清道:“皇兄這是何意?臣弟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他拍了拍大胤帝的肩道:“你就安心的養病,大胤有臣弟幫你鎮守不會出什麼事的。”
大胤帝閉了閉眼睛,平復著心頭的怒火道:“你也想謀權篡位?”
蕭晏清笑著道:“臣弟如果真有這個心思,皇兄覺得你還能活著嗎?
事到如今,你覺得臣弟想要的是什麼?”
他俯冷冷的目看著他,一字一句道:“臣弟想要的不是你的這個皇位,而是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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