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溶溶一噎,氣鼓鼓的道:“那是我瞎!”
宋鶴瀾輕笑一聲:“我剛來大胤的時候就聽過這右相府公子的名。
說他溫潤如玉、氣度翩翩、溫和煦、才華橫溢,是京城名門貴夢寐以求的如意郎君。”
“我呸。”
孫溶溶一臉鄙夷道:“都是騙人的,他那都是裝出來的,從前我也是被他這虛偽的外表所蒙騙。”
想起往事,眸不由的深了些許:“兩年前八月十五的花燈會上,我和丫鬟走散了。
后來路邊的花燈起火引起了混,我被人群沖撞摔倒在地上,是他護著我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那時的我正是竇初開的年紀,慌中有個男人從天而降護著我。
而他的溫無不讓人心,哪怕他是右相府的公子,也擋不住我當時的慕之心。
我們左相府和右相府一向不合,我也沒敢把韓堇年救我的事告訴我爹。
后來我們時常的見面,他說會娶我,我信了,見不到面的時候我們就暗中傳信。
我還繡了一塊有我名字的帕給他。
在我們大胤子送男人帕便有定之意,那時候我是鐵了心非他不嫁的。
哪知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場騙局而已。”
孫溶溶說到這里,神卻是平靜了許多,繼續道:“說起來還得謝韓堇年的那個妹妹。
如果不是我也未必能發現韓堇年的真面目。”
譏笑一聲:“世家貴族的小姐向來是最攀比誰也瞧不上誰的,尤其是韓棲悅。
時常針對我,只是礙于韓堇年的面子我不同計較罷了,誰想竟越發的變本加厲。
知道韓堇年喜歡我,自然是不愿意我做嫂嫂的。
于是以哥哥的名義給我寫了封信約我見面。
當我去赴約的時候,聽到的確是韓堇年在哄他的妹妹,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嗎?”
宋鶴瀾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兄妹私下里自然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他道:“別說了。”
既然是過去的傷疤,就沒必要再揭開再痛上一次。
孫溶溶搖了搖頭道:“這些話憋在我心中很久了,你就聽我說完吧。”
深吸了一口氣,將當日的形說了出來:“韓堇年說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像這麼蠢的人。
我不過就是和逢場作戲罷了,哄著非我不嫁,讓為了我神魂顛倒,一顆心都放在我的上。
到時候我再拋棄,看他們左相府的臉要往哪擱?”
學著韓堇年不屑一顧的語氣。
宋鶴瀾皺了眉頭,似是沒想到堂堂右相府的公子竟如此玩弄別人的,簡直該死。
孫溶溶笑著問他:“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做的嗎?
當時我被氣瘋了,踢開房門走進去就給了韓堇年兩掌。
對他說很不巧,本姑娘也是同你逢場作戲,陪你玩玩罷了。”
一雙眼睛亮閃閃的問著宋鶴瀾:“我是不是沒丟臉?”
宋鶴瀾道:“就只打他兩個耳太便宜他了,你就應該廢了他省得他再去禍害別的姑娘。”
孫溶溶聞言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頭道:“我怎麼沒想到?
我就不應該打他兩耳而是在他下踹上兩腳。”
點了點頭:“他再敢來糾纏我,我就廢了他!”
宋鶴瀾笑了笑,他覺得這個姑娘十分的開朗。
即便遇人不淑也沒有消沉尋死覓活的,而是及時的而出,劃清界限十分的清醒。
正想著,孫溶溶突然問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宋鶴瀾眸一沉,遲疑了片刻回道:“有,不過有喜歡的人,如今過得很幸福。”
孫溶溶看著他好奇的問道:“你就沒想過要把搶過來嗎?”
覺得天下間的男人大抵都是這樣的,就像他哥哥。
很顯然那個紅袖的姑娘更喜歡林若謙,可他哥哥卻不死心,非要去爭一爭。
還有韓堇年,無論他是真還是假意,倘若有了喜歡的人,那個男人也會橫一腳的。
宋鶴瀾反問:“為何要搶?屬于你的別人搶不走,不屬于你的即便是搶也不會屬于你。
在我看來,只要我喜歡的人開心幸福,我就會開心幸福。”
孫溶溶怔了怔,從未聽過這樣的話,心中不免有些。
是以看向宋鶴瀾的目中多了些崇拜。
覺得他和見過的男人都不一樣。
宋鶴瀾站了起來道:“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
說著,將自己的手了過去。
孫溶溶微微一笑,搭上他的胳膊,借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
宋鶴瀾將送回了左相府。
孫溶溶站在門前看著眼前的男人道:“今日多謝你。”
宋鶴瀾道:“你不是都謝過了嗎?”
“我說的是你肯聽我講我的心事,我和韓堇年的事,就連我哥哥都不知道。
我若是告訴了他,他會找韓堇年拼命的,所以……”
孫溶溶有些不好意思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宋鶴瀾會意:“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你哥的。”
孫溶溶眉眼一彎,問道:“那我以后能去昭王府去找你嗎?”
怕宋鶴瀾拒絕,也不等他答應便道:“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回去了。”
揮了揮手,然后高高興興的回了府。
宋鶴瀾站在原地,想不通這孫家兄妹都是什麼好?
一個死皮賴臉的住在昭王府,一個要去找。
如果他們不是工于心計另有目的的話,那就是……單純了!
宋鶴瀾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回到昭王府,就見花廳里坐滿了人,無數雙眼睛投了過來。
葉沉魚笑著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宋鶴瀾:“……”
他盯著葉沉魚,有些郁悶道:“你們算計我!”
若是換做是別人算計他,他早就翻臉了,但因為是葉沉魚,他也只能認了!
殷紅袖道:“這怎麼能算計呢?我們這是在為你牽線,你就說這孫小姐怎麼樣吧!”
宋鶴瀾看了一眼,他同殷紅袖以及林若謙都不。
是葉沉魚讓他同林若謙換房間,他才換的。
他將視線落在林若謙那里道:“是林公子出的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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