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臉難堪：“也不算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吧……我有個親戚在鬼門做事，我才沾了那麼一點點。”

大長老氣炸了：“鬼門能有什麼好東西，你還擱那自豪上了是吧？”

姜慈：“？”

雖然沒做什麼，但怎麼覺也被罵了一頓呢。

卓凡理不直氣卻壯：“大長老，其實鬼門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可怕，里邊個個都是人才……”

“閉！”大長老氣得要冒煙。

他現在也才終于明白過來，為什麼卓凡的檔案里會寫著鬼門弟子了。

原來不是正兒八經的鬼門弟子，而是曾經和鬼門接過，只是有親戚在鬼門而已。

卓凡生怕大長老打他，連忙解釋道：“我真的不是鬼門來的細。”

姜慈問他：“你什麼親戚在鬼門？”

卓凡咬著牙不肯說。

“事到如今你還瞞什麼！”大長老怒斥道：“院長會變這樣都是鬼門害的，你不說，那你也是害死院長的一份子！”

卓凡一臉苦瓜：“真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不敢說啊！”

“鬼門的眼睛無不在，我要是隨便妄議鬼門，我會遭到報復的。”

卓凡說著，一副恐懼的樣子四張。

姜慈沒說話，只是往他腦門上了一下。

一瞬間，卓凡腦海中浮現出烈火地獄的場景，他仿佛置其中，被烈焰吞噬。

“啊！！”

卓凡被這灼熱的痛疼得出聲。

一睜眼，全早已被冷汗浸。

“你，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那是什麼東西？”卓凡滿臉驚魂未定。

姜慈淡淡一笑：“你是如實說還是繼續瞞，選一個吧。”

卓凡心中大驚，才反應過來姜慈本就不是一般人！

如果只是一般修士或者玄師，怎麼有能力讓他看見地獄的場景？

還能親驗靈魂被灼燒的痛。

肯定和間有什麼關系，說不定是走人之類的。

卓凡面難。

一邊是神莫測的鬼門，一邊是姜慈的威脅。

無論得罪哪邊，他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他思索再三決定吐實，畢竟鬼門就算有眼睛，也不可能這麼快發現吧。

姜慈的威脅可是實打實就在眼前的。

卓凡從桌上拿來紙筆，把他親戚的份寫了下來。

姜慈看了眼紙條上的信息。

【卓木，職業撈尸人，地址……】

微微意外：“職業撈尸人，這是有大功德在上的啊。”

卓凡點頭：“他是我一個遠房親戚，沒進鬼門之前是專門在水里撈尸的。”

大長老納悶了：“聽說鬼門廣納賢才，但要得到鬼門的青睞很不容易。他一個撈尸人怎麼會進鬼門？”

卓凡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聽說他進去后，就想著我也能進，沒想到門檻都沒到就被拒絕了。”

姜慈說道：“做撈尸人除了膽子要大以外，還有一點就是命要。”

就算是命，應該也不了鬼門的眼。

除非是……

說著，沉默了一瞬。

想到了當年破滅的軒轅國，有無數百姓死在戰爭里，他們的尸骨隨著時間的流逝被埋藏各，有的可能深埋于水底淤泥中。

難道慈心招攬撈尸人，目的就是找回軒轅子民的尸骨？

除了這個理由，想不到其他了。

“姜尊者，是不是他親戚干的？”大長老問道。

姜慈：“？”

“你想多了。”

詢問只是為了查鬼門。

“院長的死，我可以占卜出個大概，你到時候尋著我給的線索去找就行了。”

大長老驚訝道：“還能這樣追兇？”

“能啊。”姜慈說干就干，當場占卜出來，“院長死于酉時，真兇位南方，林蔭遮蔽，見傷痛……”

“位南方我知道，林蔭遮蔽是什麼意思？”大長老疑道。

姜慈解釋道：“卦象顯示對方了傷，在靈氣濃郁的林子里閉關療傷。”

大長老眼神一亮，“南方有靈氣的山，那就只有——”

他差點口而出，看了看卓凡后又閉上。

“姜尊者，老夫明白了，這就派人去搜！”大長老還不忘把卓凡關押起來，等候發落。

隨后，大長老派人來收院長的尸。

姜慈著淋淋的辦公室，心頭有種不安的預。

“慈心，你到底在干什麼，你想毀了世界麼？”

整個辦公室抑森得可怕。

姜慈沒有待太久，從辦公室出來迎面就撞見清風。

清風斜倚在墻壁上，懶懶散散的著，“查到真兇了？”

姜慈沒吭聲，繼續往外走。

清風跟了上去，喋喋不休地問：“你怎麼樣？你怎麼能隨便施展神咒，不怕反噬嗎？給我看看，我也略懂一點醫，可以治好你……”

他話音未落。

姜慈直截了當地從腰間掛著的乾坤袋里出一瓶丹藥。

跟吃糖似的倒了一把在里嚼吧嚼吧。

清風：“？”

“如果我沒看錯，你吃的是補元丹吧？”

補元丹跟不要錢似的吃，真奢侈。

姜慈皮笑不笑道：“還有事麼？”

清風又把目落在乾坤袋上，看到袋子上的圖騰，他一眼認出，“九黎真君？他不是最摳搜麼，當初仙土大戰那麼多仙家傷去找他求藥，他愣是連山門都沒開一下，還很刻薄的說死遠點，別臭在他家門口。”

姜慈一聽就樂了。

沒想到九黎真君還有這樣的過去呢。

不過他也不摳搜啊，給的靈丹妙藥都是大瓶裝的。

“原來你和九黎真君早就認識了……果然，我被關太久眼睛都蒙上一層灰了，亦真亦假分不清。”清風自嘲一笑。

姜慈本來不想說的，但聯想到他最近的反常。

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突然對我好起來了？”

清風一愣，“啊？”

“別裝蒜，讓我想想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姜慈想了一下說道：“上次姜族宴會，我要進去姜族地你還對我口出惡言，揚言要跟我打一架。”

“等我從姜族地出來以后，你態度就有所轉變了。”

“是不是在我地的那段時間，你看到了什麼，或者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