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我竟然還想著事了結后我可以選擇自己的去留。”
姜慈紅著雙眼,滿目自嘲。
原來連選擇自己消亡的資格都沒有。
欠下的債,本就還不清!
消失,只是在逃避而已。
痛苦絕的人,仍舊水深火熱之中。
連死都不能死。
君宴著痛苦不已的,走過去一把抱住,“姜姜,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們都陪在你邊,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抑著。”
薄寒舟也出手想抱抱,但是被君宴瞪了回去,他不甘示弱地說道:“嗯,我也會一直站在你邊。”
姜慈任由君宴抱著,心口疼得鮮淋漓。
“我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了。”
片刻后,推開君宴。
“狐貍,你先回去吧,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
至在贖罪完之前,沒資格這麼做。
君宴張了張,言又止,“好吧,你保重,有什麼事一定要來找我!”
他轉離開墓室。
姜慈出手來畫了一道傳送符,“走吧,我帶你回南海。”
拉過薄寒舟的手,踏傳送陣中。
……
南海,某府里。
九黎真君拎著一壺酒掛在樹上喝著,笑瞇瞇地著蹲在百草園里除草的慕容錦然。
“小然啊,住在這里幾天還習慣麼?”
慕容錦然背對他蹲著,含糊不清地回答:“習慣習慣!當然習慣啦!”
九黎真君著忙碌的手一直在,一臉欣地說道:“你這丫頭比姜慈勤快多了,想當初來我這百草園的時候,什麼最名貴就專門逮著薅,本君的百草園差點被給薅禿了。”
慕容錦然聞言,手的更快了。
九黎真君剛想讓歇一歇,卻發現的手好像是拔了什麼直接往里送去。
“等等,你不會也……轉過來!”
慕容錦然轉,只見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的。
九黎真君頓時兩眼一黑,“又來一個吃貨!”
他急急忙忙飛過來查看,好在吃的都不是什麼名貴的藥材,只是一些染了靈氣的野草罷了。
九黎真君又氣又好笑:“說你膽子大,你又只敢吃些野草,說你膽子小,你吃的又是斷魂草。”
“什麼?!”慕容錦然嚇得藏在背后的雙手一哆嗦,掉了兩大把野草。
哭喪著臉嚎道:“我吃的是斷魂草?啊啊啊啊啊,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九黎真君哈哈大笑:“什麼斷魂草,騙你的。你說你都跟姜慈混了這麼久,連膽子的百分之一都沒有。”
“想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我這百草園都被吃禿了。”
“你倒好,凈薅些野草吃。也好,省得本君養羊了。”
他說著,目老遠就看見一道悉的影朝著這邊走來。
“小慈?”
“姜大師!”慕容錦然激地跑過去迎接姜慈,卻發現姜慈臉好像不太好,“姜大師,你怎麼了?”
姜慈笑了笑,“我沒事。”
“這不是薄先生嗎?”慕容錦然看到他的靈魂了。
“我和真君有話要說,小然你——”
“真君代我除草來著,還沒干完呢,你們先聊哈~”
慕容錦然識趣的走開了。
九黎真君有些意外,“你居然真的把他的靈魂找回來了?”
“代價不小吧,我看你靈魂虛弱了許多。”
薄寒舟渾一震:“姜姜,你用你的靈魂修復我的魂魄?”
姜慈淡淡一笑。
薄寒舟本來想說大可不必的,可話到邊又怕傷的心,便改了,“姜姜,謝謝你!”
姜慈臉上的笑容果然更溫和了幾分,“沒事,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就行。”
薄寒舟眼底劃過幾分愧疚。
他本來想幫,讓軒轅君澤放過的。
結果到頭來反而傷了的靈魂。
薄寒舟五味雜陳的,心里難。
“什麼沒事,你以為靈魂損是那麼好修復的?”九黎真君似乎很生氣,一把拽著姜慈進了藥廬。
翻箱倒柜后拉出七八瓶丹藥甩給。
“吃吧。”
姜慈難得聽話的吃了。
“你這丫頭太任了。”九黎真君眉頭皺得的,“接下來你別走了,在我這里好好養魂。”
姜慈搖頭,“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久留。”
“你——”九黎真君氣得翻白眼,“走走走,都走,本君圖個清靜!”
姜慈笑道:“我把他的人和魂魄都給你了,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他。”
九黎真君沒好氣道:“我這里還你的托兒所了是吧?”
“九黎大大~~”姜慈撒道。
九黎真君抖了抖上的皮疙瘩,“好,幫你照顧就是了。”
“你也得照顧好自己。”
姜慈頓了一下,問道:“對了真君,你知不知道有一種要使人剝皮筋,人魂分離,和魂魄變兩個不一樣的個,并且數千年不腐不散,還能從嬰兒時期一樣長到大?”
九黎真君搖頭:“你說得這種我沒聽說過,不過你說的人魂分離,我好像在哪聽說過。”
姜慈急切道:“你快想想!對我很重要。”
九黎真君思索半晌,無奈攤手:“時間太久了,想不起來了。”
姜慈:“……”
“要不要幫您回憶一下呢?”
抬起手,作勢要打他。
九黎真君輕咳,“想起來了,在你師父那聽說過。”
姜慈臉驟變,“我師父那?!”
九黎真君點頭:“是啊,你師父有次跟我喝酒的時候,無意間提起過,什麼人魂分離,我那時候顧著喝酒也沒仔細聽。”
“怎麼了,你男朋友就是被人魂分離了?”
姜慈神冷沉,眉頭皺。
師父……
這件事會和師父有關系嗎。
太行師兄飛升仙土,又為姜族背后的仙家。
師父臨走前還給九黎真君無上功德,用來助一臂之力。
師父好像安排了不事。
算卦之是從師父那學來的,難道師父從一開始就算到數千年后的會遇到怎樣的形了嗎?
姜慈想到師父的好,心頭一梗。
“九黎真君,那師父可說過被人魂分離過后,要怎麼尋找藏起來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