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掌教臉一變,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一樁往事。
那時候他路過一個忌森林干了一件缺德事,調戲了一個容貌清麗的人,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個彪悍的霸王,當場把武道天權境的他給打得鼻青臉腫,最后還扔進礦山里,讓他徒手劈金剛石。
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時了。
后來他趁著霸王睡覺的時候,逃走。
自此以后他回到天玄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拼命修煉至今,就是怕有朝一日再遇到那個霸王,好把當年的仇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可是……
那個霸王當時看著才二十出頭,過了二十年至也四十左右了吧。
眼前的姜慈就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是那個霸王。
說不定是霸王的兒……
齊天掌教一臉嚴肅,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說道:“什麼逃走?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二十年前老夫連天玄宗的大門都沒出過,本就不認識你,還有你媽!”
姜慈笑而不語,做了個徒手劈石的作。
齊天掌教瞳仁劇烈收,心臟抖,難以相信。
眼前的小姑娘竟然真的是當初奴役他的霸王?!
二十年過去了,自己都老了,竟然變得更青春漂亮了?
合理嗎?!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否認:“老夫不知道你什麼意思,總之薄寒舟他現在不能見你,你走吧。”
姜慈耐心耗盡了,皮笑不笑地說道:“在我名下的礦山不止一座,還有七八座沒有開采過哦。”
齊天掌教霎時心跳如鼓,果然是霸王!
這個殺千刀的霸王!
想到當初自己徒手劈金剛石,劈得雙手腫豬蹄哭著逃走的樣子,他就氣憤得不行。
時隔二十年,他如今已經是天璣境的至尊強者,還怕?
“原來你真的是那個奴役老夫的霸王,老夫這些年勤勤懇懇的修煉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
齊天掌教直接出掌。
這一掌攜著無比罡烈的氣勁,猛地拍來。
姜慈清晰地覺到,這一掌要是落在的上,整個人會被拍碎泥的。
不過。
角微勾,漫不經心地出手,一把扣住齊天掌教的手腕。
齊天掌教目一凝,眉頭皺,想收回手掌,結果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牢牢扣著,本收不回來。
“二十年前你就打不過我,哪來的自信會覺得二十年后就能打得過我了?”姜慈嘖了聲。
齊天掌教臉那一個臭啊!
旁邊都是天玄宗的弟子,這麼多人看著他堂堂宗主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鉗制住,他面子往哪擱啊?
他低聲音說道:“有本事咱們到后山打去!”
姜慈嗤笑:“怎麼,弟子太多怕丟臉啊?”
“當然不是,老夫是怕全力一戰會傷及無辜弟子,還有我這天玄宗去年剛裝修好的,要是毀壞了還得再裝修多麻煩……”齊天掌教道。
姜慈淡淡說道:“我的要求只有一個,讓我去見薄寒舟。”
齊天掌教搖頭:“不是我不帶你去,而是他真的不想見你。”
“他出什麼事了?”姜慈蹙眉。
“總之,你速速離去,過去的事老夫可以不計較了。”
“哦?”
姜慈手指微微用力。
咔地一聲。
手骨碎裂。
齊天掌教疼得險些喊出聲,咬牙關用力忍著劇痛,氣急地吼道:“他不見你,與老夫有何干系?”
“那你說他在哪,我自己去找。”
“老夫絕對不會背叛霸主!”
姜慈挑眉,笑瞇瞇地說道:“聽說最近金剛原石在中千界的價格不錯呢,得找人去開采幾座礦山才行了。”
齊天掌教心頭一梗,急忙轉眼珠子,不停地朝著一個方向瞥去。
姜慈微笑著松開他的手,“多謝告知。”
轉就朝那個方向走去。
齊天掌教捂著被裂的手腕,疼得呲牙咧的。
只見突然回頭看過來。
他下意識后退一步,“你,你還有什麼事?”
“當年你膽包天調戲我,這些年過去了,還敢再調戲孩麼?”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弟子朝他看了過來,個個目瞪口呆。
一向剛正不阿,從來不近的宗主年輕的時候竟然調戲孩?!
這一刻,宗主在他們心目中高大偉岸的形象徹底坍塌了。
齊天掌教:“……”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何止是敢不敢的問題,那件事過后他只要一想到人,就跟有了心魔似的懼怕不已。
拜所賜,這二十年來,他天玄宗甚至連個弟子都不敢招收啊!
姜慈見目的已經達到,笑呵呵的走了。
慕容錦然吃到瓜整個人興不已,追著問:“姜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姜慈笑道:“二十年前他調戲過我,被我給揍了,然后奴役了他大半年吧。”
“奴役大半年?您讓齊天掌教給您端茶倒水了嗎?”
“我把他封在礦山里,讓他給我徒手劈金剛石。”
“臥槽,好家伙!徒手劈金剛石,這也太辛苦了吧。”
“誰讓他手賤來我的,活該。”
雖然沒到,但換做其他孩的話,肯定要被他的咸豬手到了。
所以嘍,就懲罰他徒手劈了半年的金剛原石,劈得不好還不給飯吃的那種。
慕容錦然吐槽道:“那他真是活該,看著一正氣的,沒想到是個老胚!”
“這就知人知面不知心。”姜慈笑了,“不過我現在看他的面相確實有所改變,不再沉迷了。”
“哈哈哈哈畢竟字頭上一把刀,他還敢孩子的話,姜大師您也饒不了他呀!”
姜慈笑而不語,朝著后山而去。
薄寒舟莫名其妙不見,這讓心底有種不安的覺。
總覺得他好像出了什麼事,所以才躲著。
出事……
姜慈不由地想到是不是和困擾他多年的夢中尸有關系。
尸……慈心……
想到這,不安的覺更強盛了。
姜慈加快腳步往后山跑。
慕容錦然不明其意,只好跟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