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沒辦法啊,我小時候被師父帶這行,為了活命,我是在師父的迫下才殺人的……”泰叔狡辯道。
姜慈微微勾,繼續看著他的后面,“殺的人越多,你會變得越強大,當然,一旦反噬,那就是致命的。”
一揮手。
一陣猛烈的風席卷而來。
泰叔再回頭,后已然多出了無數張猙獰恐怖的鬼臉。
“啊!”
饒是見慣大場面的他也被這場景嚇得渾哆嗦。
“我就當什麼也看不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啊。”
姜慈轉過。
“不,不要啊!救命——啊!!!”
后傳來泰叔撕心裂肺的慘,還有鬼撕食泰叔和靈魂的吞咽聲。
等到泰叔的聲音一點點消失,姜慈才轉回來看著那些慘死的鬼魂們,打開路,送他們去地府報道。
之后,姜慈從樓頂下來。
孟時安和慕容錦然還窩在結界里,直到看到才松了口氣。
“姜大師,找到那個降頭師了嗎?”
“他已經被吃了。”姜慈平靜地說道,看了眼黑水潭里的八個死士。
“你們可還有心愿未了的事?”
死士們被鎮鬼符得早就恢復清醒了,此刻面面相覷。
姜慈繼續說:“如果心愿未了,可以暫緩你們去地府報道。”
其中一個死士搖頭:“我們生來就是孤兒,是主上培養了我們,我們的宿命就是為主上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現在死,任務已完,如果要說心愿……我們也不知道何為心愿。”
姜慈想到薄寒舟說過的話,問道:“這樣吧,我給你們八人一個特權,下輩子會讓你們擁有一個簡單平靜,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平凡生活,你們可愿?”
“我們愿意!”八人齊齊點頭。
如果可以,誰不想過簡單平凡的生活,誰樂意天天在刀口上。
姜慈又打開了一條路,把八人送進去后順手給冥王發了消息,備注這八人下一世的人生,再讓他順便把旱魃寶寶送回來。
沒想到,冥王直接現在眼前,手里還牽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娃子。
娃子沖著就是一句糯糯的:“麻麻~~”
姜慈目瞪口呆:“?”
孟時安和慕容錦然呆若木:“??”
“霸霸~~”旱魃寶寶扭頭向冥王,圓潤可的小臉上多了幾分小委屈,“麻麻不喜歡寶寶咩?”
“霸霸?!”三人石化了。
冥王面尷尬的輕咳一聲,“阿慈,你聽我狡辯,不是,聽我解釋!”
“事是這樣的……”
在冥王的一番解釋下,三人明白了事的來龍去脈。
簡單來說就是旱魃是一夜之間從襁褓中的嬰兒變三歲大的孩子,而且沖著冥王開口就是一句霸霸。
冥王堅定的表示:“絕對不是我教這麼的啊,突然我霸霸我也很納悶的!”
姜慈半信半疑,“是麼?”
“那為什麼一見我就麻麻,怎麼不小然呢?”
冥王臉無辜的攤手,“不知道啊,可能看你比較親切吧。”
姜慈一臉呵呵,朝旱魃寶寶招手。
“麻麻!”旱魃寶寶邁著小碎步屁顛屁顛來到跟前,聲氣的喚。
平時見到這種小孩,姜慈的心都能化嘍。
可這是旱魃啊。
姜慈心冷如鐵,呵呵道:“小不點會啊,一醒來就挑了一條最的大抱。”
最的大?
額……
冥王默默地低頭檢查自己修長筆直的大長。
旱魃寶寶小心翼翼地薅著姜慈的角,聲氣道:“麻麻不喜歡寶寶嗎?”
姜慈扶額,直接把人推給冥王,“算了,你還是帶走吧。”
半晌沒回應。
抬頭一看,眼前早就沒人了。
“人呢?”
“憑空消失了……”孟時安說道。
姜慈:“……”
旱魃寶寶見狀去拉手,又不敢拉太多,只敢拉著小拇指。
“想跟著我?”
“嗯嗯!”
“那你告訴我,誰是把你埋在地下的?”
旱魃寶寶一臉茫然地搖搖頭,“母呀……”
姜慈一把拎起上上下下的檢查一通,“冥封住你能力了麼。”
旱魃出世,赤地千里,寸草不生。
但現在好像什麼能力都沒有了,而且皮也從青黑變了雪白的,就是過于冷白了,看上去更像一個致的瓷娃娃。
“麻麻……”
“不要這樣我,我姐姐吧。”
“不,你是麻麻!”旱魃寶寶堅定不移,反而指著慕容錦然說道:“,才是姐姐。”
慕容錦然頓時笑開了花,一把抱起旱魃寶寶,“小不點,你還記得我嗎?我前不久抱過你呢!”
旱魃寶寶兩眼睜大,小一癟,掙扎著非要姜慈抱。
姜慈只好勉為其難的把抱過來,“你不怕我殺了你?”
“殺是神馬?”旱魃寶寶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里充斥著求知。
姜慈:“……”
這只小旱魃上多的是功德,殺了能獲取好多功德。
但是……
這麼小的東西,下不了手啊。
“算了,先帶回去再說。”姜慈一手抱著他,一手又把小版的地獄犬放回兜里。
“走了,回家。”
使用傳送符,三人消失在原地。
此刻,守在外邊的死士們發現姜慈等人不見了,第一時間匯報給薄寒舟,然而久久沒有得到他的回復。
此刻,薄寒舟靠在沙發上,雙眼閉,滿頭大汗。
手里死死攥著的護符發出刺眼的。
他又一次夢魘了。
那尸又一次侵他的夢境,且是在他本人清醒的狀態直接將他拉夢境。
薄寒舟站在一片海中怒斥道:“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對我魂不散?”
平靜的海驟然翻騰,一尸緩緩浮上來。
尸渾上下鮮淋漓,本分辨不出相貌。
薄寒舟是第一次和他這麼近距離面對面的站著,兩人之間只離著幾公分不到。
他過尸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看到了自己。
薄寒舟瞬間到一陣心驚跳,猛地后退兩步,卻跌進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