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心下咯噔一聲,
“小姐是……”
“這個人。”
虞疏晚將一張紙推給了,上面甚至附著著一張工筆的人像。
不等苦心再有疑,虞疏晚道:
“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殺了他回來。”
苦心將紙條收了起來,心下舒了口氣。
只要不是讓現在去殺了虞歸晚就好。
虞歸晚自然可恨,可要是現在出了事兒,只怕是小姐也逃不了干系。
本就和侯府勢同水火,到時候……
苦心怕虞疏晚真的上頭要殺虞歸晚,立刻應聲,
“那奴婢現在就走!”
虞疏晚沒空理會的心思,只是點點頭繼續看著燭火發呆。
今日的虞歸晚讓知道了一件事。
遲則生變。
原本是想要再等等,將賀淮信的事做得不痕跡一些。
可若是賀淮信也有了奇遇怎麼辦?
概率小,但也不是完全不會出現不是?
房門被叩響,虞疏晚的思緒被打斷。
蹙眉,
“誰?”
“慕時安。”
虞疏晚愣了愣,隨即站起來將門打開,果真是慕時安那張顛倒眾生的臉。
“你來做什麼?”
慕時安聽得出來語氣里面的平淡,和從前說話全然是兩個人一般。
原本還存了調侃的心思,此刻也微了聲調,
“辦點事,恰好遇見了苦心從客棧離開。”
目掃到屋子里的包袱,他頓了頓,
“跟侯爺他們起了爭執?”
虞疏晚冷笑一聲,
“他們也配跟我吵?”
能手的事兒有什麼可吵的。
慕時安聽著這口氣有些好笑,
“所以出來住客棧?”
“明日我會去看房。”
虞疏晚強打起神來,眼中肅然,
“我之前讓你在白家商會的事上助我一臂之力,明日你可有時間?”
是將祖母帶出來的,理應照顧好祖母。
不管祖母怎麼想,都得快些長起來,才能更理直氣壯留下祖母不回去。
慕時安微微挑眉,
“聽你這意思,你是打算在外面長住了?”
“是。”
虞疏晚也不避諱。
這些事兒沒打算瞞著,自然是承認的痛快。
“世子?”
正好起夜的知秋路過走廊看見了二人,很是驚訝的開口。
慕時安一愣,
“知秋姑姑?”
他本就是個聰明人,瞬間就反應過來什麼,轉皺眉問道:
“你把老夫人也帶出來了?”
看來這回的事大的。
虞疏晚有多稀罕虞老夫人,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見虞疏晚皺眉不悅,慕時安無奈一笑,
“既如此,那我倒是不得不出一份力了。
我在京城有一房產,是個三進三出的宅子。
你帶著這麼多人,一時半會兒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房子,倒不如先去那里住著。”
虞疏晚瞅了瞅他,
“你為什麼幫我?”
“虞老夫人是令人尊敬的老太君。
雖然不知為何忠義侯竟然真能讓虞老夫人出來,但我既然知道了,也該盡一個晚輩的心。”
虞疏晚原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自己可以將就,但總不能讓祖母跟著自己過苦日子吧?
抿了抿,眼神也和了幾分,
“我租賃你的房子。”
“租賃倒是不必了。”
慕時安不以為然,
“你也知道我如今是急著什麼東西,若是我有用得著你的,不得你要出力。”
“小鈴鐺不是我的人,就算是你不幫我找,我也會自己找。”
虞疏晚轉索了會兒,將一個匣子給了他,
“這些你看夠不夠?”
沒想到平日瞧著有些計較的虞疏晚竟然還這樣有原則。
他帶著幾分揶揄,
“你不怕我說這些不夠?”
“不夠也等著之后我補給你。”
虞疏晚微微揚了揚下,
“這是現在我能夠流的所有銀錢。”
剩下的要用來運轉,自然是不能夠隨意。
說完,虞疏晚的眼中多了幾分的嫌棄,
“但是你要漫天要價,我也不會傻到真的給你。”
瞧著跟方才開門時候的神大不相同,人也恢復了幾分生氣,慕時安這才勾了勾,將匣子打開,只拿了一張銀票,剩下的遞給了,
“我知道你最近缺銀子。
等到賺到了連本帶息地給我就是。”
一邊的知秋看得稀里糊涂,虞疏晚的眉角眼梢卻帶了幾分的輕松,
“姑姑去睡吧,我讓月白先把東西給送過去,明日等祖母醒了再過去。”
一夜折騰,祖母好不容易睡下,何必再驚擾了。
見虞疏晚的眼中有些疲意,慕時安忽地用手擋住了要關上的房門,低聲道:
“你這會兒要睡嗎?”
“干嘛?”
虞疏晚眼中又升起狐疑。
慕時安輕笑,
“帶你去散散心如何。”
見虞疏晚有些猶豫,慕時安直接將拉了到了走廊的長窗前。
虞疏晚抖了抖角,剛要說一句無聊,腰忽的被攬住,耳邊傳來一句話,
“抱了。”
虞疏晚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襟,就覺得整個人眼前的景一晃,失重的在風中迅速地墜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
虞疏晚臉被嚇得發白。
宛如一條八爪魚攀附在慕時安的上,風聲中,的怒吼都顯得不值一提,
“死慕時安你瘋了!
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可下一瞬,虞疏晚就能夠到被抱著騰空而起。
虞疏晚瞪大了眼睛,恍惚竟覺得月亮近在咫尺。
慕時安幾個起縱后落在了一屋檐,松開了抱著腰的手。
可見虞疏晚子往后仰去,又一把給拽了回來。
滿懷馨香。
虞疏晚捂著心口,到是踩在了地上這才算是平靜下來。
可方才這樣一通驚險刺激,是兩輩子都沒驗過的。
心中的所有緒被撕開了一道口子,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邊哭著一邊扯著慕時安的領吼道:
“下次要死別拉我做墊背了行不行!”
慕時安沒想到是真的怕高,哭笑不得的任由發泄,
“行行行,聽你的。”
被回應了的虞疏晚哭的更厲害了,
“你一個外人都能顧忌我的死活,為什麼、為什麼我自己的親生父母卻不會?
為什麼要欺負我?
欺負我也就算了,憑什麼要對我祖母下手?
一個個黑心肝的玩意兒,我怎麼是他們的兒!”
聽著虞疏晚的話,慕時安臉上的無奈也緩緩化作了凝重,
“對老夫人下手?”
虞疏晚現在沒有一點兒想演戲的分,咬牙切齒道:
“他們干不過我肯定是找我邊的人下手了。”
說完,低下頭用慕時安的袖子直接了一把臉,口中還在念叨,
“才不是他們不要我,是我不要他們了!”
慕時安了角,
“你……用的是我的袖子。”
“剛剛你雪中送炭,我將你當做朋友,你現在跟我計較袖子?”
虞疏晚眼中有些難以置信。
慕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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