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陛下對小主的寵,他們今天都看到了。就算小主現在只是常在,前途也不可限量,他們當然要好好表現!
“好了,都起來吧。”
沈知念吩咐道:“芙蕖,把陛下送過來的那些賞賜,按照老規矩登記在冊,放到庫房。”
菡萏遲疑道:“小主,這幾套頭面太了,都是從陛下的私庫取出來的,又是李公公親自送過來的,想必不會有問題。”
“今天是您侍寢后第一次到坤寧宮請安,為何不戴它們?”
能被帝王收進私庫的寶,自然是頂好的。
這些的頭面,且不說做工和價值有多驚人,在外面就是有錢也買不到。只有皇室員,才有資格使用。
這,便是份的象征!
沈知念的目從上面掃過,靜靜地欣賞著。
進宮就是為了奢華的生活,自然不可能永遠打扮得清湯寡水,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至南宮玄羽很喜歡這副樣子,不是嗎?
“收起來吧,以后多得是機會。”
“是。”
菡萏為沈知念梳妝的時候,小明子說著最新打聽來的消息。
“小主,陛下昨晚翻了您的牌子,聽說儲秀宮發了好大的火。姜嬪娘娘覺得,陛下是為了您才不見……以的子,今天去坤寧宮請安,肯定會為難您的……”
菡萏蹙眉道:“陛下不見誰,寵誰,豈是其他人能左右的?說句僭越的,姜嬪娘娘若因此為難小主,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沈知念淡淡一笑:“你們難道沒看出來,那位姜嬪娘娘,本就是無理取鬧的子?”
菡萏擔憂地著:“小主,那怎麼辦……”
畢竟小主就算晉升了,也只是個常在,比姜嬪娘娘低了整整兩級,更何況對方還有皇后娘娘撐腰。
沈知念卻不以為然:“不用把放在心上。”
前世,姜婉寧就是個沒腦子的,之所以能在后宮囂張,不過是因為有姜皇后護著。姜皇后病逝后,鎮國公府還沒倒臺,就不知道被誰收拾了。
梳妝完畢,沈知念看了一眼窗臺上的梔子花:“摘一朵開得最好的過來,給我簪在頭上。”
芙蕖勸道:“小主,雖說在民間,梔子花是唯一可以戴在頭上和前,而不被忌諱的白花朵。但這畢竟是宮里,規矩嚴苛,戴白花怕是不妥……”
沈知念狡黠一笑:“不這樣,怎麼給姜嬪娘娘發作的機會?”
不懼怕姜婉寧,但不代表會讓對方欺凌到自己頭上。
芙蕖瞬間明白了沈知念的用意:“是。這朵花開得又大又白,襯小主的。”
沈知念今天帶了小明子、芙蕖和春花出門,讓菡萏跟秋月在聽雨閣留守。
抵達坤寧宮的時候,眾人都陸陸續續到了。
沈知念昨晚侍完寢,由李常德親自送回去的事,已經傳遍了后宮,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宮嬪們看的眼神很不友好,夾雜著無數艷羨和嫉妒。
尤其是姜婉寧,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沈知念恐怕已經被得千瘡百孔了……
抬手了頭上的梔子花,笑得越發單純無害。
們不來招惹,自然相安無事;可若有人想作死,也不是柿子!
很快,姜皇后和柳貴妃,前后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下到了,眾人立即起請安。
“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參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吉祥萬安!”
姜皇后臉上依舊端著大方得的笑容:“妹妹們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
沈知念發現姜皇后的臉,似乎比上次見面更差了一些,用厚厚的脂遮蓋,表更顯得僵。
都病這樣了,好好休養或許還能活得久一點,非要讓妃嬪們像以前一樣,日日過來請安,這不是折騰自己嗎?
或許是因為越是病重,越想把皇后的權力牢牢抓在手中,只有每日接妃嬪們的朝拜,的心理才能得到安吧。
沈知念正暗暗想著,就聽到了姜皇后溫婉賢淑的聲音:“常在昨晚侍寢有功,當賞。”
“今后你更要恪守本分,伺候陛下,早日為大周開枝散葉,延綿皇嗣。”
那些延綿皇嗣的宮嬪,可都被姜皇后暗中落了胎。
沈知念當然不會把這話說出來,盈盈下拜道:“嬪妾謹記皇后娘娘的教誨!”
柳貴妃那雙艷的桃花眼,冷冷地瞥了沈知念一眼,神不屑。
只知道勾引陛下的賤蹄子,上不得臺面的玩!
不過柳貴妃如今最防備的還是姜婉寧,沒將沈知念一個小小的常在放在眼里。
姜婉寧從昨晚就憋著一肚子氣,看到沈知念頭上的梔子花,終于找到機會對發難了!
“大膽常在,來給皇后娘娘請安,頭上竟敢戴晦氣的白花,你這是存心詛咒皇后娘娘?!”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敢在坤寧宮這麼放肆,但誰都知道姜婉寧是例外。
果不其然,姜皇后的臉,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本就病重,最忌諱這些東西,平日坤寧宮連白的首飾都很出現。沈知念一個常在,竟有這麼大的膽子!
玉嬪也喜歡梔子花的香味,暖房那幾盆還開著的梔子花,惦記很久了。
南宮玄羽將它們賜給了沈知念的消息,還沒有在后宮傳開。玉嬪以為,沈知念頭上的梔子花,是私自去暖房摘的。
不過這項罪名,可以等下再算。
玉嬪眼底有涼意一閃而逝,幫腔道:“皇后娘娘,常在剛晉升,就敢對您大不敬,簡直是沒將您放在眼里!依臣妾看,應當嚴懲,以儆效尤!否則其他人有樣學樣,后宮還不了套?”
那些想討好姜婉寧的宮嬪,紛紛開口:“嬪妾也覺得,姜嬪娘娘和玉嬪娘娘說得不錯!”
“常在犯了大不敬之罪,應當降的位分!”
“不,依我看,敢在坤寧宮找晦氣,該打冷宮才對!”
“……”
姜婉寧聽著眾人對沈知念的口誅筆伐,眼底閃過了一抹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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