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影只讓陳七送到山下便讓他回去了。
陳七本來不肯,蘇影說怕對家裡不好代,陳七這才面紅耳赤的走了。
蘇影看著陳七憨厚的模樣,輕輕一笑,轉往來時的路走去。
沒走多久,就見綠痕和車伕還等在原。
綠痕眼睛赤紅,想是哭過了,雖然知道蘇影定然不會讓自己吃虧,可這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有些著急起來。
綠痕此時一擡眼,見蘇影遠遠的走過來,臉頓時一喜,幾步迎了上去,口中急忙道:“小姐,你沒事吧?”
蘇影笑著搖了搖頭,見綠痕額上的淤青:“不是讓你不管出什麼事都不要管的麼?”
綠痕臉一滯,本應聽從小姐的命令,可當時實在是心裡著急,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換小姐安全。
“好了,下回不要這樣了,我能說那樣的話,就表示我有十的把握,不用擔心。”
綠痕點了點頭:“奴婢知道了。”
蘇影回到蘇府時天已微微有些黑下來,守著側門的嬤嬤見到蘇影不由鬆了口氣:“二小姐,您可終於回來了。”
蘇影點了點頭:“可有什麼事發生?”
嬤嬤搖了搖頭:“沒有,只不過今日三小姐去您院中坐了會兒,沒過多久便走了。”
蘇鸞?的傷好了?傷好了第一個就來自己院中?
蘇影雙眉微微一挑,看著嬤嬤笑了笑,擺手示意綠痕打賞。
綠痕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遞給了嬤嬤。
嬤嬤笑的眼睛瞇了條兒,口中直道:“謝謝二小姐。”
蘇影笑著往前走去,只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蘇鸞找自己,定是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只不知這次要做什麼。
蘇影一進芙蓉院便將紅波喚了過來。
綠痕以爲是要問跟蘇鸞有關的事,誰知蘇影一見到紅波,第一句話便是:“給綠痕瞧瞧額上的傷。”
綠痕微怔,看著蘇影淡然的模樣,眼中凝聚著一圈淚水。
家小姐非但沒有怪,還讓紅波給治傷口,小姐對實在是太好了。
紅波雙眉一皺,邊給綠痕瞧邊問道:“你們這是出什麼事了?在路上被人打劫了?”
綠痕小聲的將今天在路上發生的事說了遍,紅波一驚,不由的下手重了些,綠痕痛的低呼出聲。
紅波卻是放開,跑到蘇影邊,拉起蘇影的手給診脈,發現沒有大礙,纔開口道:“派人行兇的是誰?難道是對面的蝶舞?”
蘇影讚賞的看了紅波一眼,這丫頭這幾年跟在邊,思路總算是打開了。
“明日把姝的幾個管事喚來,該做些防範了。”
兩個丫頭齊齊點頭。
“蘇鸞今日來過了?”蘇影飲了口茶,緩緩問道。
紅波回神,剛纔過於擔心們家小姐被擄走的事,反而把這件事忘了。
“是的,早上小姐出門沒多久,三小姐就來了,奴婢只說小姐上街去買些胭脂水,等不到小姐就走了。”
蘇影脣邊一抹笑意輕綻:“去查一下,看或是丫環最近跟哪些人接。”
事出反常即爲妖,可不認爲蘇鸞會在傷好後第一個來看,相反,應是最不願看到纔是。
“是!”
蘇鸞坐在鏡前,臉一片沉,的傷直到現在纔好了些,可上落了疤,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全。
說起來這次九死一生,差點葬送了自己的命,還不是因爲蘇影?
一想到這裡,蘇鸞眼眸中閃過一抹怨毒。
都是蘇影,若不是蘇影,也不會名節盡失,若不是蘇影,又怎麼會那麼重的傷!
所的所有屈辱,所有的苦難,都是因爲那個賤人!
好,既然讓自己名節盡失,那麼,蘇影,我要讓你真的失,到時候看你還拿什麼囂張!
蘇鸞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想起自己的種種痛苦,對蘇影的仇恨越加濃了起來。
這次,要萬無一失,要找很厲害的人才行!
蘇鸞著窗外的黑暗,思考著要找什麼人來做這件事才比較好。
暗閣?對,暗閣。
蘇鸞眼睛頓時一亮,因著之前一直很喜歡幽靈公子,對他手下的暗閣這個殺手組織更是清楚的很,只要出得起錢,可以僱暗閣的人替完任何事,況且是這樣的一件簡單又福的事。
蘇鸞脣邊出一抹諷笑,臉猙獰至極。
一心報復的蘇鸞毫沒有想到,若不是和蘇夫人一直想要害蘇影,又怎麼會害了自己。
第二日,蘇影吩咐綠痕去姝報個信兒,順便將新品的設計圖拿過去,還令紅波帶句話,最近若是有人拿著的書信上門,定要好生接待,價格公道些。
此刻,蘇影懶洋洋地躺在榻上,手捧著一卷話本,金黃的從窗戶中地斜進來,整個房間都明亮,蘇影看了一會,有些睏乏了,打了個盹。
過了晌午,紅波小心的推開書房的門,輕輕的走至蘇影旁,見睡著了,拿起一旁的薄毯,輕輕蓋在蘇影上。
蘇影聽到靜醒了過來。
見是紅波,便將手中的話本放到一側,神清明瞭不:“可是查到什麼了?”
紅波低頭:“三小姐院中的一個嬤嬤早上藉著買菜出去,在一酒樓中與人了頭,據查,對方似是一個殺手組織。”
殺手組織?
蘇影雙眉一挑,臉似笑非笑。
夜幕降臨,星星點綴著如如黑絨毯的夜空,蘇府籠罩在一片寧靜之中。
蘇影白天睡了會兒,晚上竟睡不著,就在花園裡散步消耗力,一邊散步一邊想著近幾日的事。
轉了幾圈,覺得差不多,就想著回房間歇息。
就在此刻,一個黑影極快地在後閃過。
蘇影眼眸一閃,心中不由地冷笑,這是終於來了麼?
可面上卻是裝作什麼都沒看到,自顧自地走路。
還沒走幾步,那閃過的黑影又折回來,在蘇影還沒反應過來時,將一把冰冷的劍抵在的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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