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他真惡心,但我的狀況不允許我跟一個醉鬼爭執什麼,于是,“你先放開我,你這樣抱著我,讓我很不舒服。”
沈言辭聞言松開了我幾分,但,并沒有完全放開我。
我繼續道,“你說你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那你總要給我看看你的誠心,總不能你帶給我那麼多傷害,眼睜睜地看著我去死后,只一句對不起,我就要原諒你吧?”
能聽得出,他對我溺水的事,真有幾分愧疚,我拿出這事,引發他更大的愧疚。
果然他抱著我的雙臂僵了幾分。
“你先放開我,現在很晚了,我想睡覺了,以后你若表現的好了,說不定我真的能放下心中這樣的傷。”
即便是在哄他,我也說不出以后會原諒他這樣的謊話。
也不存在原不原諒這種事,因為我并沒有生他的氣,我只是再不想要他這個人了。
抱著我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后,把頭往我的頸間又深埋了幾分,“老婆,我想抱著你睡,我好久都沒有這樣抱著你了……”
聞言,我忍不住冷笑,“你為什麼好久都沒有抱著我?是我的錯?沈言辭,我在醫院住了三個多月你都沒有來看我一下。”
“噢,不對,你來看過我一次,不過,不是來看我,而是為了讓我給你的道歉。”
本還想要繼續扮可憐的男人嘆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還有鬧了三個多月,他都沒有給臺階下這事。
“我那三個月,真的很忙,很忙。”
國外的分公司出事,云南的工廠又出了很大的問題,他真的是馬不停蹄地在忙。
實在沒有時間陪著胡鬧。
“很忙,很忙,卻有時間讓我去給蘇雨道歉,很忙很忙,卻有時間跟在酒吧喝酒,玩大冒險,玩親親,卻沒有時間來看我一眼?”
他可真是太忙了!
應是我從未在他低頭哄我的時候,還這麼犀利地堵過他,讓他無話可說,這讓他有些惱,他周的氣息沉了下來。
好像是在說,喬一我已經給你臺階下,我已經哄你了,你見好就收,別再鬧了!
我嗤笑一聲,對以前的喬一說,瞧,他你的耐心就這麼一點,還信他你嗎?
似是覺到我對他的不齒。
后的氣息又了下來,“老婆,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錯,我們不是說好了,都放下過去,重新開始嗎?”
聽到他這話,我再特麼忍不住笑了。
我被他PUA傷害了那麼久,這麼珍貴的命,又被他差點搞死兩次,他一句輕飄飄要我放下我就放下,想什麼呢?
我冷下聲音,“沈言辭,現在立刻馬上,放開我離開,否則,這一輩子都別想我原諒你!”
他應該也知道,他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真惹到我了,沒再說話。
抱了我好一會后,他松開我。
“老婆,你好好休息,等我的表現。”
沈言辭知道,他家老婆這次是真生氣了,必須要好好哄,才能哄回來。
他沒有發現真溺水了,讓差點出事,也真該生氣。
……
雖然睡得很晚,但,到點我還是醒了。
我到樓下餐廳時,沈言辭已經在了。
看到我下來,他立刻起,紳士地幫我把椅子給拉開。
等我坐下后,他就開始殷勤地給我夾菜。
我抬眸斜了他一眼,沒說話。
直到他拿著一個放滿堅果的面包遞到我面前。
“老婆,這是我凌晨五點就起來,烤的你最吃的堅果面包,快嘗嘗好不好吃!”
沈言辭一心想要表現自己,但,他又是個廚房大白,啥也不會,他問王媽,怎麼最快,又能最好做出一道菜時。
王媽一開始說的是西紅柿炒蛋,本想著切個西紅柿炒個蛋,只要不放咸了淡了,怎麼味道都不會差。
誰知,們先生,英明神武,商場一霸,無所不能,被稱為千年難得一遇奇才的先生,卻竟然連一個西紅柿炒蛋,這麼簡單的菜都能炒得難吃到無法形容。
很干脆地就放棄了,讓他再嘗試做別的菜。
想到夫人吃面包,面包機出面包又最簡單了,只要把料都放進去,摁上鍵,出來就是香噴噴烤好的面包。
有手就能會。
早餐吃面包也很合適。
果斷選擇了讓先生嘗試親手烤面包。
有指導準放多料,果然,面包出來,零失誤,很人。
“老婆,快嘗嘗呀,你不是最吃堅果了!”沈言辭見我不,傾上前,想要把面包喂到我里去。
我急忙往后扯了一下子,揮手用力把他手中的面包打掉。
沈言辭原本掛著笑,討好,期待夸獎的俊臉,在看到我把他辛辛苦苦烤出來,代表著他一片赤誠之心的面包打到地下時,倏地沉得有些可怕。
沈言辭是個十分全面的天才,從小他做什麼都很快就能為這方面中的佼佼者,再加上他長得好看,不管走到那里都是眾星捧月,他別說需要討好人,都是別人著他討好他,他從不需為任何事煩心,他想要的也不等他張口就會自送到他面前求他收下。
他人生中最落魄的時候,就是突然被他父親踢出沈家,失去繼承人的份,但,因為有我的及時接盤,他從未真正跌落過,再加上又被我事事寵著,順著,他子極為高傲,高高在上。
他為我低頭,這麼聲哄著,又親自下廚,已經踏破了他很多底線。
我卻,不但不承他一點,竟還糟蹋他的一片赤誠之心。
這讓他著實控制不住自己,“喬一,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錯,可我已經給你道歉,也哄著你,給你親自下廚了,你還想要怎樣?”
他的生氣不耐,在對上我的冷漠后,變得有些委屈,
“你就算不喜歡,還不想原諒我,也別這樣糟蹋糧食好嗎……”
我淡淡地看向他,聲音不帶任何緒道,“我堅果過敏,別說吃,只是到都會渾起疹子,呼吸困難。”
“難不沈總想要我死,我還要笑著接納?”
沈言辭的臉霎時僵的難以形容,好一會后,“我沒有,我記得,你……”
“吃堅果的是蘇雨。”
其實,蘇雨不見得有多吃堅果,只是,知道我對堅果過敏,最吃的就是堅果了。
在我家時,經常會拿著摻有堅果的食給我吃,我不吃就哭,說我嫌棄,不喜歡,我爸媽哥哥就會生氣。
我說給我的食里有堅果。
就裝作不知道我堅果過敏,說只是想把最的食分給我,不知道我堅果過敏不能吃。
我爸媽和哥哥就罵我,罵我不識好歹,那麼好心把最的食分給我,我卻這樣。
還說我矯,怎麼別人都能吃堅果,我就不能吃!
在蘇雨哭得不上氣來時,他們為了哄蘇雨,還強迫我吃,說,我過敏就是吃的太了,多吃幾次就不會過敏了!
敏療法都是這樣療的。
可全都因為家業學過醫的他們明明都知道,不是所有的過敏都可以這樣敏療,過敏,它真的會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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