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霄心一沉,半晌無言。
「我死後,溫也會對我死心,你喜歡,便好好對,時間長了,或許能如意。」
提到這個秦白霄臉更難看,他試圖說什麼,可秦江月還沒說完。
「薛寧……和溫不一樣。」
秦白霄怔住。
秦江月放下湯勺,整個人是安靜孤獨,氣質沉澱的,與他的變幻莫測截然不同。
「以前也喜歡過你。」
此話一出,秦白霄倏地站了起來。
「大哥……」他想解釋什麼,秦江月抬手制止了。
「聽我說完。」
秦江月心俱疲,能說的話不多了,經不起他一次又一次打斷。
秦白霄看出他不對勁,人冷靜下來,握拳頭洗耳恭聽。
「我與從來不是你我願,兩相悅。與定下婚約那一日,我就知道有一日會解除。如今我是這副模樣,死期將近,也不會耽誤太久。即便不提,在合適的時機,我也會主與解除婚約。」
秦江月頓了頓,平復了一下呼吸,克制著悶疼痛:「白霄,我要你答應我,在我死後,助從無爭仙府平安。」
秦白霄錯愕地看著兄長。
「我會留下言,讓府主和其他人不要為難。但我人已死,只怕會有人不願遵從我的言。屆時若有什麼意外,你要護。」
秦江月息了一下,閉了閉眼,良久才繼續道:「想去哪裡,不要阻攔,讓去,予自由之。」
「……是。」秦白霄艱難應下。
「還有最後一件事。」秦江月猛地睜開眼,盯著自己的弟弟,「你既心儀溫,便答應我,此後絕不會與薛寧有任何瓜葛。」
秦白霄覺得有些荒謬。
就算是兄長,提出這種要求也顯得很荒謬。
「大哥,其他我都可以答應你,但這件事我覺得很離譜,你本沒必要讓我應下。」秦白霄信誓旦旦道,「除了按你說的護周全,給自由之,我肯定不會和有其他瓜葛,我和之間,怎麼可能有什麼瓜葛?」
秦江月看了他一會,突然笑了一下,別開頭道:「你出去吧。」
秦白霄不知兄長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他遲疑了一瞬,走之前還記得用法把桌案收了。
看著房門關閉,秦江月無力地靠到椅背上,角儘是自嘲的笑意。
要白霄答應那個要求本就很奇怪,說白了,何嘗不是一種試探。
秦江月有時討厭自己這樣。
這之後兩天,秦江月親自指點秦白霄劍法,一招一式,不對的地方就上手糾正。
他難得握劍,雖不是降魔劍,但只要是劍,在他手裡就溫順聽話的,襯得他越發風姿不凡。
薛寧修著自己的心法,偶爾看他們兄弟倆一眼,說是看兩個人,但視線總會不自覺轉到秦江月一個人上。
明明只是很簡單的裳,銀法上除了蓮花暗紋就什麼都沒了,可穿在秦江月上,依然像是心設計過的搭配一樣。
和人家比,這服和穿搭都挨不上線,只能穿了。
嗯,看看這個轉,這個單手負後微微仰頭的審視的角度,宗師級別了!
秦江月忽然看過來,薛寧心一揪,生怕被他發現自己的關注,急之下,乾脆對著練劍的秦白霄齒一笑。
如此一來就是在看秦白霄,不是看他!
太機智了!
秦江月微微垂眸,不知信了沒,片刻後又向秦白霄,眉頭漸漸皺起來。
「……」雖然但是,也別擔心你弟弟,看看而已,沒有別的心思。
薛寧雙手合十,對他擺出放心的手勢來,秦江月接收到了,可好像一點都沒有真的放心。
他把秦白霄帶走了,跑出好遠去練劍,還對秦白霄說:「練劍何須飛得那麼高,沒有任何必要,就在地上練。」
秦白霄:「……大哥說得對。」
於是他們在後山茂的樹林裡練劍,誰的影都看不見了。
薛寧想到秦白霄一言難盡的表,忍不住嘆了口氣。
何必呢白月,為了把自己兄弟搞得齜牙咧的。
這邊其實也有點果了,還想問問他下一步該怎麼辦。
氣海充盈,在秦江月的指點下,功引氣,又經過鏡湖的幫助,現在已經是練氣二段。
原修劍道時,引氣都費了薛長老很多心思,後面到練氣二段,更是花費了好多年。
現在轉道重修,竟幾天時間就練氣二段。
照這個速度下去,築基近在眼前!
這一切無不是在說明,這次確實選對了路子。
薛寧很高興,更高興的還有,最近幾天每次做飯,秦江月都給靈石來燒,本來是心疼錢的,但他說這樣有助於修煉,做出來的飯菜也會含著靈力,對有幫助,於是也就忍痛開始糟蹋錢了。
當然,還是很收著數在糟蹋,一小部分進了爐灶,大部分進了的小荷包。
小錢錢都塞滿了。
太了。
小拉了一下的擺,擾練功,薛寧無奈地把它按住:「事業上升期,不要胡鬧。」
小腦殼疼疼:「阿寧,我不舒服,你幫我看看,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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