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擺在面前,已經和別人閃婚了。
的家,是和顧秦深在一起的家,不再是黎家。
至于江家和黎家的婚約,誰履行,誰履行去。
反正,黎酒酒不奉陪了。
黎酒酒:“黎淮,我為什麼要騙你?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我,我只能離開黎家,斷尾求生,和人閃婚。”
“還好上天并沒有薄待我,我找到了一個人很好的男人。”
最后一句話,黎酒酒終于有了幾分緒。
黎酒酒挽住顧秦深的手臂,再次冷眼看向黎淮:“你們不是一直覺得,我只是在和你們賭氣嗎?現在,你應該相信了吧。我不是在和你們賭氣,我是認真的。”
“離開黎家,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
顧秦深沒有說話,但大手,卻覆在了黎酒酒的手背上。
安的味道,很明顯。
好在黎酒酒并沒有哭,在對黎淮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很冷靜。
只有在顧秦深面前,才會卸下防備,流出心底的那份脆弱。
黎淮的聲音,已經苦沙啞到了極點:“酒酒,你真的和這個男人結婚了?”
他想起來,難怪上次這個男人要護著黎酒酒。
原來,他們早就已經領證結婚,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黎酒酒沒有說話,但沉默也是一種默認。
該說的,已經說完了。
黎酒酒并不想再和黎淮多說什麼,只是看向顧秦深,眼神多了幾分。
連帶聲音,也沒了對黎淮的冷淡。
“顧秦深,我們走吧。”
“好。”
夫妻倆離開,只留下失魂落魄的黎淮。
黎酒酒那番話,似乎還在黎淮耳邊響起。
他在想,妹妹結婚了——
所以,他最后一妄想,也徹底沒有了。
酒酒,再也不會回家了。
“大哥,你加班加累了吧?剛好,我上次跟泰式按的師傅學了幾招,我替你按一下試試?”
“大哥,我去給你倒杯茶,是我新研究的,很養胃,味道不錯吧?”
……
那些過去的畫面,在腦海中紛繁而去。
黎淮按著頭,覺頭疼得快要裂了。
……
煙會所門口,黎酒酒走了,江衍云也走了。
而黎家一行人心思各異,就這麼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蘇華在家坐立不安,一個人急得團團轉。
大概從下人口中知道了些什麼,擔心黎酒酒真的鬧出什麼丑聞。
否則,江家怕是真嫁不過去了。
所以,一直期盼著黎淮等人回家。
凌晨二點,蘇華終于看到黎淮黎汀兩兄弟,帶著黎敏回來了。
馬上迎上去,連忙問:“怎麼樣了?酒酒那個死丫頭,沒事吧?”
黎淮:“沒事。”
他的緒很淡,輕描淡寫地回了兩個字。
蘇華松了口氣,還沒察覺到黎淮的古怪,只說:“沒事就好。這江家和黎家的婚事,馬上就要著手辦了,在這個節骨眼,可千萬不能出差錯!”
“這死丫頭也真是的,一個多月沒回家了!簡直膽大包天。這一天到晚,還就知道在外面闖禍,哪里有敏兒一半的乖巧懂事?每次留下的爛攤子,還不是我們給收拾?”
黎淮忽然抬起頭,面諷刺:“媽,酒酒不會再嫁給江衍云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黎敏聽到黎淮的話,睫了一下,咬住了下。
的眼底,閃過幾分傷。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大哥真的變了。
剛才在回家的路上,明明哭得那麼傷心,也明確表示了自己的難過。
換了以前,大哥肯定會察覺到的小緒,抱著好好安一番。
可這一次,大哥居然本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黎汀和黎穎,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今天發生的事,他們還都無法全部消化。
至于黎穎,甚至還有點心虛。
黎酒酒連全家福都砸了,而黎淮這個家中老大,也終于變了他們不認識的模樣,整個人都陌生到了極點。
現在,誰也不敢惹他。
蘇華一驚,皺眉道:“老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那丫頭不會嫁給衍云了?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黎淮盯著他媽的臉,再也忍不住地呵呵冷笑出聲。
他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心里的話,一腦全都說了出來。
“媽,這不是你自己一手促的嗎?當初酒酒和衍云的婚禮,眼看著馬上就要舉辦了。你冤枉酒酒推黎敏落水,導致酒酒氣得離家出走。”
“離開家的一個多月以來,你更是對不聞不問,你明明知道,只帶走了16年前帶到黎家的東西,一個孩子,無分文,要在外面怎麼生存?”
“再后來,江衍云為了懲罰酒酒,當眾宣布婚禮延遲,所有人都在看酒酒的笑話。可你呢?你也沒有站出來,維護過兒一句,甚至還舉雙手贊,任由那些人嘲笑酒酒。”
“所以,如您所愿,酒酒已經不會再嫁給江衍云了。”
黎淮說完這些話,兩清淚,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從眼睛里汩汩地流出來。
黎淮臉上突然流下來的兩行清淚,把蘇華嚇了一跳。
在的印象中,黎淮從來不會哭。
但現在,黎淮卻哭了。
蘇華聲音抖:“老大,你是瘋了不嗎?說出這些話……”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母親呢?酒酒那個丫頭就是氣太大了,才會和家里人鬧矛盾。酒酒那丫頭不懂事,難道連你也不懂事嗎?”
黎淮依舊冷笑,他覺得,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
“媽,我總算知道,你們一直以來,都是怎麼糟踐酒酒的。”
“當然,這其中糟踐的人,還有我。我是罪人,也是始作俑者。”
“可是今后,我不會了。”
黎淮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聞。
糟踐?
這個罪名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沉重了。
蘇華看著黎淮冷淡的樣子,心底無來源地浮現恐慌,不知道要怎麼消除這恐慌。
手想要抓住大兒子的手臂,慢慢安大兒子的緒。
“老大,你聽媽給你說。黎酒酒就是在和我們鬧脾氣,很快會好的,你為什麼要這麼較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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