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秦深低聲道:“黎淮不看重你這個妹妹,不上心,平時對你也不好。那你及時止損,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他好,也是他應得的回饋,不是嗎?”
“黎淮的那些言行和態度,不管他承不承認,都直接或間接地對你造了很深的傷害。不是說一句對不起,或者道歉,就能抵消的。”
“你對他的那些好,已經仁至義盡,無愧于心。”
顧秦深這麼說,黎酒酒心底的淚意,再次涌了上來。
“顧秦深,有時候,我真的好不甘心。”
明明和黎敏是雙胞胎,可黎敏萬千寵于一。
可呢?卻被哥哥們踩在泥濘里。
他們說嫉妒黎敏,所以總和黎敏爭。
顧秦深摟著懷里的人兒,手掌輕輕拍著的后背,低聲安。
“嗯,我知道。”
黎酒酒應該是徹底的醉了,所以,再次流出自己的脆弱。
“顧秦深,你知道嗎?小時候我就和別人不一樣,其他人都有媽媽,村口的媽媽都會帶著小孩去玩。而我邊只有一個保姆。”
“四五歲的時候,我打電話想見媽媽,可媽媽卻說,要照顧妹妹,沒時間,我要聽保姆阿姨的話。”
“我給打電話,沒有幾分鐘,我媽就會匆匆掛斷。即便有時候,主打電話過來,也是問黎敏的大狼狗養得怎麼樣,吃飯多不多。”
“黎敏那條大狼狗死了以后,我媽就再也沒有主打電話給我。”
“我媽總是在那邊告訴我,讓我要聽話,不要總是這樣鬧,不要不給打電話打視頻,家里還有妹妹。可是,我明明也只比黎敏大一個小時而已。”
“或許我早就該明白,我和那些所謂的親人,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了。”
“可惜,那時候我還太小,沒有悟這個道理。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回黎家。顧秦深,我真的后悔了。”
后悔回黎家,后悔對他們好。
黎酒酒的話里,字字句句,都像是在泣。
可見,已經委屈到了極致。
顧秦深摟了懷里的孩,說:“酒酒,過去的事,我們已經無法改變。以后,我們好好生活。相信這一次過后,黎淮也不敢繼續來擾你了,他已經明白了你的決絕。”
黎酒酒嗯了一聲,聲音很輕。
“我也不想再看到他了。”
“我還記得十七歲那年,把太婆送給的翡翠項鏈送給了我。我媽說偏心,去拍賣場花了幾個億,給黎敏買了一顆鉆。”
“黎敏當時特意跑來我房間炫耀,后來發現鉆不見了,說是我的。最后,他們在我包里發現了鉆,我說不是我拿的,我也不知道這枚鉆為什麼會在我包里。”
“我媽沖過來給了我一掌。我的親哥哥們,也說我不僅東西,還學會了撒謊,自從來到這個家后,就一直惹是生非,搞得家里飛狗跳。”
“最后,我被他們著道歉,還把送的翡翠項鏈給了黎敏,這件事才結束。”
“顧秦深,我沒有保住送給我的東西,我是不是很沒用?”
“可為什麼,他們從來不愿意相信我一次呢?”
“這些年,像這種類似的事發生得太多了,多到我已經麻木。無非是指責我貪婪,惡毒,嫉妒妹妹。”
“最讓我覺得可笑的是,他們這次居然還能查清黎敏落水的真正原因。”
“但凡他們以前愿意去查一次……”
顧秦深不忍心告訴,其實落水事件,是他找人查清的。
也就是說,整整十年,黎家人從未親手去查清過某些事。
黎家人為了偏袒黎敏,居然把小這樣的罪名,釘死在黎酒酒的頭上,真是荒誕。
黎酒酒在不甘心的眼淚中,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顧秦深抱著,先去了洗手間洗漱。
隨后,將放在了床上。
黎酒酒接到床,還瑟了一下,似乎覺到了一點冰冷。
接著,滾進了那個溫暖如火爐的懷抱里。
兩個人面對面在一起,就這麼抱著,顧秦深凝視孩恬靜的睡,臉上第一次浮現了幾分無奈的緒。
他討厭醉鬼,更討厭酒鬼上的氣味。
可唯獨面對黎酒酒的時候,破了例。
等第二天早上醒來,黎酒酒已經忘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不過,昨天睡得可真舒服。
黎酒酒了個懶腰,薄荷的清香,還殘留在鼻間。
的腦海中,驀然回想起幾個零碎的片段,心跳再次了幾拍。
早餐,黎酒酒隨便吃了點豆漿配包子,就出門了。
向顧秦深同事借的錢,也及時到賬了。
黎酒酒信心滿滿,一大早就去了公司,盡可能購買了一些原始。
公司本發展就不錯,加上有顧氏這樣的大資本。
黎酒酒相信,一定會賺上一筆。
上班時間,趙天荷悄咪咪過來找聊天。
“酒酒你聽說了嗎?連總的兒,今天一大早就來公司了。聽說,好像要在公司任職,當然,這不了有爹在背后運作。”
“那大小姐的架勢,擺得可真夠足的,好像真當自己是公司的主人了。哪怕是以前的黎敏,也沒有這麼囂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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