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夏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朝下一個路口跑去。
雖然也就幾百米的距離,可姜半夏還是跑得氣吁吁的。
“姜小姐,你總算來了——”
阿照快速將姜半夏推了車。
顧言澈痛苦的蜷在窗邊,下的真皮座椅坐墊已經被他抓得變了形。
饒是姜半夏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顧言澈的樣子嚇了一跳:“你,你沒事吧?”
顧言澈沒法開口說話。
姜半夏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只他與自己的痛苦對抗的猛,真害怕稍微一點風吹草,他就會對自己來個猛虎撲食。
這可是車上啊,阿照還在呢!
阿照已經啟車子,快速往前開去。
姜半夏見此馬上對顧言澈說:“你可千萬要忍住啊。”
阿照直接將車開了最近的一個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
姜半夏不明所以:“阿照,我們來這里干什麼?”
可是阿照并未回答的話,只是把車停好,就徑直下了車,還把車給鎖死了。
“阿照——”
姜半夏用力推了推車把手,但車門紋不。
而且這個停車位,是個最蔽的角落,烏漆嘛黑的,車子上鎖后,車可以說是手不見五指。
“啊——”姜半夏覺自己的細腰瞬間被箍了,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閉!”顧言澈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姜半夏心臟怦怦跳,只覺得脖子上面一疼。
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沒有錯。
“你是吸鬼嗎?你下輕點!”
“吵。”
姜半夏哭無淚:“你真的是越來越摳了,現在連酒店錢也省了!”
“別說話。”
顧言澈的這句別說話和前面兩句的意思差不多,可不知為何,他的聲音仿佛抻了點尾調,一下子就撥了姜半夏心底的那心弦。
的逐漸放松下來,就沒有疼痛了。
而顧言澈那痛苦劇烈的,也逐漸輕微下來。
只是余韻慢慢平息的時候,姜半夏才意識到這是在車上!
快速扣上上的扣子,整理好自己的服,顧言澈無力靠在座椅上。
他這個樣子,看起來倒是真的像是個病膏肓的病秧子了。
“你沒事吧?”姜半夏有些擔心看著雙眼閉的顧言澈。
顧言澈沒有睜眼,只是輕聲吩咐:“讓阿照先送你回去。”
“那你呢。”
顧言澈沒回答。
阿照打開車門請姜半夏下車。
姜半夏卻想到了徐萌萌和姜家的事。
若是今天走了,下次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見他了。
“姜小姐,請。”阿照又提醒道。
“等等。”姜半夏著顧言澈,著頭皮道,“我有兩個事想麻煩你。”
阿照看顧言澈的神道:“姜小姐,有事回頭再說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行,我得現在跟你說。”姜半夏忍不住抓住了顧言澈的胳膊,“我耽誤你一分鐘。”
顧言澈緩緩睜開眼睛,低垂的目落在姜半夏的手上:“說。”
“第一件就是萌萌的事,我知道讓現在住在那里不合適,那你在那個小區還有好幾套房子吧,我問你租一套最近的,給住。”
“第二件就是顧家已經公開招標那個度假村的項目,姜家沒有收到邀請函,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忙給他們發個邀請函。好了我說完了,我先下車了。”
*
阿照了驚雷過來。
讓驚雷送顧言澈回沁園,自己開車送姜半夏。
姜半夏也很累,靠在車窗上沒有說話,心底卻不知道為何有說不出的煩悶和擔憂。
顧言澈的狀況看起來和之前不太一樣。
“阿照,你們先生到底什麼況啊。”姜半夏忍不住開口問道,“他中的什麼毒,哪有這麼奇怪的毒,他那麼有錢,就沒想辦法解毒嗎?”
“姜小姐,要是有辦法的話,先生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那他到底是誰,顧二是他,沁園主人也是他,但是別人都說他是個不是生產的紈绔子弟,姜家卻又那麼忌憚他,好像他們本不是一個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真的擺在姜半夏心里許久了。
如果單是顧二的份,不可能讓姜家那麼忌憚,但是如果是權大勢大的沁園主人,又怎會被人說是紈绔?
除非,顧言澈的沁園主人的份,是他的藏份,是不于人前的。
“姜小姐,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你要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問先生。”
“你就不怕我把他是顧二的真實份告訴我爺爺嗎?”
“姜小姐可以試試。”
“你還真是忠心耿耿。不過你放心吧,我和姜家不合,我不會出賣他的。”
“那你還幫姜家求要邀請函。”
姜半夏頭靠著車窗,半閉著雙眸道:“我爺爺讓我要的,我要了,就算完他的囑托了。至于給不給,那是你們先生的事,和我已經無關了。”
“……”
阿照無言,這是把皮球踢給顧言澈了。
把姜半夏送到小區門口。
“謝謝。”姜半夏下車。
阿照開車走了,但是開出沒多久,就和季斯年的車子錯而過。
季斯年側目看了眼阿照,但是阿照緩緩升起了車窗,阻隔了自己的臉。
但是他臉上的刀疤,讓季斯年一眼就可以確定,他是顧言澈的手下。
而姜半夏從他的車上下來。
季斯年的眉頭慢慢攥。
姜半夏和顧言澈,到底是什麼關系?
明明是兩個八竿子也打不著的人。
但是又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縷縷。
*
“姐姐,你回來了。”
姜半夏打開門,徐萌萌就走了出來。
“嗯,”姜半夏不想讓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所以說,“姐姐今天有點累,先去洗個澡。”
進了洗手間,下服后,看到了上的傷口。
這次格外疼,比之前幾次都要疼,他咬很深,流了不,手一,一排深深的牙印清晰可見。
不過最嚴重的還是前的傷口,是看著,卻又讓人又疼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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