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裴濯一直在思考。
為什麼張明啟要培養自己?
難道只是因為自己看起來有潛力?
可是比他有潛力的也不是沒有。
那為什麼呢?
偏偏是他?
而且老張頭那古怪的一眼是什麼意思?
總覺得他有什麼瞞著他。
然而裴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本來想回家,可是半道上就得到了消息,衙門還有一些事要理,所以他只能去衙門。
王大人看著裴濯,心中很慨,想當年,第一次見到裴濯的時候,就覺他不是池中之,只是沒想到他能有今天的就。
往后,一個新的時代正式開啟。
很明顯,裴濯就是下一個張明啟。
而國子監……
裴濯和王大人很了,也懶得兜圈子:“王大人在國子監這麼長時間了,想必早有自己的想法。”
王大人確實有,可是被裴濯這麼說出來,還是有點被看了心思的無奈。
他說了國子監往后如何改革的事,裴濯很認真的看了一遍,他說:“再加一條,凡各地州府院試科考的優秀學子,可來國子監借讀。”
王大人一愣。
想了想,覺得裴濯這個主意實在是不錯。
每年科舉其實還有不人才,但是這些人的水平參次不齊,而且在他們地方能接的教育有限,有些東西他們本接不到。
如果他們能來國子監讀書……
王大人覺得裴濯是真的在替這些人考慮,而且將來這些人考出來,一定會記的裴濯的一份恩。
“王大人?”裴濯了一聲,王大人回過神:“裴大人提議很好。”
來的人選那也是有嚴格要求的,另外還有國子監的先生們,也得重選,絕對不能出現像周釋義這樣的害群之馬。
裴濯再次提議,國子監原有的先生不提,可以從外面招人進去上課,比如張明啟,他就可以偶爾去國子監給學子們上一課。
王大人一愣:“啊?”
誰?
張明啟?
張明啟啊?
“我只是舉個例子,好多大人都可以去,六部的尚書,京城的大儒等等。”
裴濯吧啦吧啦的說,王大人全都記在了心里。
心想,難怪張明啟重用他,這裴濯果然是有點東西的。
和王大人告別后,裴濯就回了家,這些天早出晚歸的,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看到許寧了,許寧正在寫東西,他走到許寧背后看著紙上的文字,微微垂眸:“這是什麼?”
許寧轉頭,看到他,臉上掛滿了笑容:“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裴濯看到笑,跟著心都好了。
“本來更早,結果和王大人談了一會兒。”
許寧來了興趣:“國子監重組,我覺得這是個機會。”
裴濯看。
之前他說的那些都是許寧提議的。
許寧很有想法,拿出剛剛寫好的東西:“如今整個東洲大陸都重文,然而卻忽略了對武將的培養,好些將軍要麼是推舉的,缺乏實戰經驗,要麼是底層靠著軍功爬上來的,缺乏理論知識,我在想,我們或許可以單獨開一科,專門講軍事,招收有經驗的武將們來授課,大家相互學習,說不定會有更好的收獲。”
說白了,許寧想辦軍校,不僅教人怎麼打仗,讓現在武將來進修,還想辦那種專門的制造班,招攬有用的人才,對武進行改造升級……
裴濯聽了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還有嗎?”
“當然,除了軍事,咱們還要發展醫學,無論是大周還是東洲各國,醫的傳承只來自于師父帶徒弟這樣的口口相傳,民間想找一個好大夫實在是太難,還有不人本沒有那個本事,招搖撞騙,咱們可以開設一個醫學班,讓全國各地的大夫都來學習,還可以請名醫來講課,順便流學習,攻克現在醫學上難以解決的疑難雜癥。”
裴濯眼睛都亮了:“你繼續說。”
于是許寧之后還說了別的行業,比如農業,比如織布,比如刺繡等等……
暫且就定了這麼幾個科,打算將國子監打造后世那樣很厲害的綜合大學。
這樣社會才能更好的發展,人類才會進步。
裴濯被描繪的藍圖給吸引了,夫妻兩個連夜寫了一套方案,第二天,他們就去找張明啟。
死氣沉沉的老張頭連睡懶覺的權力都沒了,他看著這對興的夫妻,不悅的問:“什麼事?”
你們最好有重要的事。
于是接下來裴濯將他和許寧的想法說了。
張明啟盯著他們看了許久許久……
這點子肯定是許寧想的。
他問許寧:“醫方面,有本事的人都藏著掖著,不會告訴其他人。”
許寧笑道:“把史上,凡是對國家有重大貢獻的,都寫史冊,特別是南方人,給他們單開一頁族譜。”
張明啟“……”
呃……
這……
他沒有問題了。
一點都沒有了。
沒有什麼問題是載史冊和單開族譜解決不了的。
張明啟非常行派,他當即穿戴好,上了國子監的王大人,和裴濯去了閣。
本來想讓許寧去,許寧表示沒必要,如果閣和六部的人有任何問題,都用載史冊和單開族譜解決。
這都解決不了的,那就真的解決不了了。
而且張明啟既然已經認可,這件事基本就穩了,最后一關是皇帝。
可皇帝也拒絕不了載史冊為千古一帝的啊。
他雖然是是個廢,可偶爾也有點追求。
于是這件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之后的日子里,裴濯忙到飛起,往往許寧睡著了他才回來,而許寧還沒起床,他就已經走了。
國子監一開始還有一些反對的聲音,不過國子監重組,這些反對的聲音就被清除了,至于剩下的學子們,都在備戰明年的春闈。
這是個機會,好多人也不是傻子,知道這第一批考生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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