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一群人就跟小年輕一樣在國子監大鬧了一通?”
忙碌了一天的裴師傅回到家就聽到他的妻子這樣問。
裴師傅點點頭,不服氣道:“我們是有策略的。”
裴師傅的妻子放下手里拿著的書,好奇的問:“什麼策略?”
于是裴師傅給講述了他們的策略。
他十分得意,并且認為這個策略天無。
他只要等著明天上朝就可以好好的參一本。
許寧搖搖頭:“不行。”
裴濯回頭看:“哪里不行?”
許寧說:“國子監是什麼地方?這個地方很敏,你若是這麼來一下,沒有人會站在你這邊,他們只會覺得你小題大做,而且還損害了大周的臉面。”
這種書院暴力,發生了之后,為什麼除了害者,所有人都希息事寧人?
“為什麼?”
裴濯坐下認真思考許寧的問題。
“因為拳頭掌沒打在他們的臉上,沒打在他們的兒子上。”
許寧一針見的說,不是白玉林的苦不夠,也不是國子監的臉面真的就重到了那個地步,最主要的原因是,掌沒打在自己的臉上,
如果一個院長的兒子被人著吃屎喝尿被毆打被侮辱,校長還會息事寧人嗎?
如果教書先生的兒子也遭遇了一樣的事,那位周先生還會冷眼旁觀說風涼話嗎?
也不會。
自己不疼,所以別人的疼,過幾天就好了嘛,都是同窗,又沒有打死人,何必揪著不放,對大家都不好……
裴濯參一本不會有任何用,因為四皇子也就是現在的新皇也曾在國子監上過學。
他對國子監的態度也很重要。
要讓他頂著力管,就要讓他也疼……
“你一個人的力量太薄弱,我相信這些年被欺負的一定不只一個人,全都聯系起來,讓他們去鬧,你在背后幫忙就好。”
裴濯聽后,點點頭,他確實沖了,因為最近太順了,就有點飄飄然了。
許寧又說:“你也可以趁機獲得這些人支持,無論是他們家里人還是這些學子們。”
要讓這些人知道。裴大人雖然是張明啟的徒弟,可他也是寒門學子們的典范,表率,話事人,他們有困難找裴濯,就也能上去和那些權貴們掰掰手腕。
還有國子監的這批學子以及眾多還未科考的年輕學子們,這些人都是員預備役,明年就是三年一期的春闈,他們也會當,和這些人打好關系很重要。
于是裴濯剛的服又穿了回來,他得和嚴詠寒他們再商量商量的。
…
國子監鬧事的幾個人本來還擔心的,以為裴濯會找他們算賬,然而等了兩天沒消息,他們就以為這事過去了。
也是,裴濯到底出不好,還靠著張明啟才能進閣,才能在京城混,這樣的一個人,定然也是識時務的,知道得罪他們不好。
于是這些人又開始洋洋得意。
耿思懿和李思明他們的氣焰也完全沒了,這些天都沒在書院看到他們。
張超還以為裴濯會給張明啟告狀收拾他,結果等來等去也沒有,今天他就徹底放心了。
也是,裴濯也還是張明啟的狗呢,得罪張家對他有什麼好?
張超放下心來,因為白玉林沒來,他又的另一個人欺負。
“張超這個蠢貨。”張四公子搖搖頭說:“我聽我大哥說,裴濯的格很像我爹,這件事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明世子不怎麼在意道:“他能做什麼?這可是國子監,若是有了什麼不好傳言,朝廷就會下去。”
以前更過分的事,他們也做過,可最后還不都是好好的。
在京城,人人活的一張臉,這臉面可是比什麼都重要。
“就算他想做什麼,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余耀不屑的說著。
武柯卻沒吭聲。
他和張四公子一樣的看法,看著遠被張超等人圍著的那人,正趴在地上像狗一樣爬來爬去的……
武柯說:“咱們還是小心一點。”
他覺張超要倒大霉了。
其他三人點點頭,他們也不是傻子,姓裴的風頭正盛呢。
"話說,尹在水真的是姓裴的夫人嗎?"余耀忽然問了一。
“是啊,當時在吉祥書齋門口,不人都看到了。”明世子笑著說:“姓裴的真是幸運,要是尹在水是我的夫人就好了。”
他這話一出,其他人都笑了,張四公子還對著武柯眉弄眼,鎮國公家的事在權貴圈子里也不是什麼大。
可武柯依舊惱火。
他的娘,是鎮國公夫人。
也是鎮國公的繼妹。
這麼多年,外人在他面前一直不敢提這個事,可那個尹在水倒好,直接寫了一本書,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不過一個寫話本子的。”武柯不屑的說完就離開了,出門的時候,他還遇到了耿思懿和李思明,這兩個人看到他,低著頭也沒打招呼,武柯冷笑一聲,大步離開。
武大公子一出門就看見了等在馬車邊百無聊賴的弟弟。
“你怎麼來了?”他一向高冷,和弟弟并不親近。
武柯說:“今天要回家吃飯。”
如果說長這麼大最難忍的是什麼,肯定不是外人的嘲笑,而是鎮國公府每個月必須要回去的家宴。
武柯是想想都覺得抑難,渾不舒服,就跟上刑一樣。
武大公子看了他一眼,平淡的說:“走吧。”
上了馬車,武柯還是免不了說起了書院的事。
“那個裴濯最近都沒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了。”武柯隨口說著。
武大公子卻看了他一眼:“你們最近都收斂一點,裴濯絕對不是個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武柯來了幾分興趣。
“哥,他和張明啟真的有那種關系嗎?我那天看見他了,他長的很好看。”
武大公子冷笑一聲:“你們在書院就學到了這點東西?”
武柯心虛的了鼻子。
“我就是好奇,書院都在傳。”
武大公子冷笑:“那你們書院現在果然剩下了一群酒囊飯袋。”
這話武柯不服氣了。
他撇撇:“哥,你也別這麼說,白玉冠制度,你不也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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