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話讓楚天剛驚恐地看向陸晏舟,生怕他說切錯了,就真的在切掉他一手指。
剛剛刀子落下的時候,他并沒有覺到疼痛,但溫熱水噴出,傷口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他疼得不住抖,張的就看向陸晏舟和安星辰。
“陸總,陸夫人,你們只說切我一手指,現在都切下來了,是不是能放過我了?”
楚天剛說話的時候,安星辰能夠聽到他牙齒磕在一起的聲音。
顯然他在極力忍耐著痛苦,安星辰輕輕扯了扯陸晏走的西裝袖子。
“老公,我覺得楚總說得對,咱們應該言而有信。”
陸晏舟見安星辰眼底閃爍著興之,很顯然這小丫頭說這話不簡單。
“那你說怎麼辦?”
陸晏舟饒富興味地詢問著,安星辰壞壞一笑。
剛剛就在保鏢砍楚天剛手的時候,他本能地想要捂住安星辰的眼睛,結果沒想到,安星辰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冷靜,就那麼平靜地看著腥畫面。
“我相信楚總這次是真的長教訓了,不如咱們放過他吧。”
楚天剛沒想到安星辰會給說話,但還是拼命地點頭。
陸晏舟無奈嘆口氣,“星辰,你就是太善良了,如果他真的會悔改,之前就不會算計你那麼多次了。”
他配合著安星辰,能眼睜睜看著對手被人砍下手指而面不改的人,不用想一定是個狠角。
陸晏舟很喜歡安星辰嗜玫瑰的一面,不過好像的哪一面,陸晏舟都喜歡得很。
“楚總,您說以后是不是不會再算計我們了?”安星辰把問題丟還給楚天剛。
楚天剛疼得暈眩,但還要強撐著意識笑著回答。
“對,我以后再也不會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需要去醫院。”
安星辰出天真笑容,轉頭看向陸晏舟。
“老公,你看楚總說他不會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相信他不會變卦,更何況,這次你切他一手指,要是再有下次,就切他兩,就算楚總賊心不死,也有好考慮一下十手指上夠切多次。”
楚天剛不敢置信地看著安星辰,他深吸口氣,緩解著腦中不知是因為失還是被安星辰給氣出的眩暈。
果然,一個被窩里出不來兩種人,陸晏舟手段狠辣,險狡詐,安星辰更是面善心惡,手段和陸晏舟比起來不相上下。
“我保證不敢了。”楚天剛吸氣比出氣多,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痛苦。
他要盡快去醫院,把手指接上,不然事傳揚出去,他在A市都抬不起頭了。
陸晏舟怎麼會看不出他的算計,他抬手看看時間。
“出來太久了,咱們該回去了。”他剛開口,安星辰就站起,夫妻兩人相攜朝外面走去,走出兩步后,陸晏舟仿佛突然想到什麼,腳步微頓,轉頭對上楚天剛那驚恐的眸,一字一頓說道。
“記得把他手指理干凈。”
保鏢扯出紙巾,抓起那斷指,徑直進了衛生間,隨著一聲沖水的聲音傳來,楚天剛撕心裂肺的吶喊。
“不……”陸晏舟揮揮手,帶著安星辰和保鏢離開。
沒有保鏢押著,楚天剛痛苦地蜷在地上,不住的痙攣,他地抱著手,他咬牙關,眼睛里涌上,許久后,傷口麻木了一半,他緩緩坐起,扯下領帶纏在手腕上,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趕,送我去醫院。”
他殺人般的目掃過辦公室的所有人,他都被陸晏舟那樣對待了,這些人竟然紋不,還在工位上工作聊天,簡直氣死他了。
楚氏員工急忙將他送到醫院,理過傷口后,楚天剛憤怒地躺在病床上,看著空出的手指,憤怒地咬牙切齒。
“陸晏舟,安星辰,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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