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可以收,所以外觀看起來也只是跟手柄一樣長度,在這麼人來人往的清吧里,不算是起眼的。
而那拐杖,江枝一手拉著這頭,另外一頭是陸勗拉著的。
江枝能分明的覺到,手柄傳過來的溫度。
有些溫熱。
——這是你們年輕人來的地方,我第一次來。
周圍很嘈雜,雖說是清吧,但江枝能聽到各種的聲音。
“我們……”
而就在此時,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撞了過來,江枝原本要說話,可忽然,聞到了一濃烈的酒味,狠狠地蹙眉。
陸勗見狀,本能地出手,想要一把將拉進懷里,可手還沒抬起,卻看著江枝往后退了一步。
下意識的躲開了那人的。
而原本,陸勗與的距離,也就是那麼一步之遙。
所以,這一閃躲,整個人依舊還是撞進了陸勗的懷里。
男人堅的膛,磕到了江枝的后背,那一瞬間,江枝為之一愣,接著,聞到的是那悉的沐浴的味道,是常用的。
江枝的心臟莫名地了一下。
“陸……”
轉過頭,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可還是抬著頭。
“陸勗。”
“是你,對嗎?”
陸勗盯著倩麗的臉,哪怕未施黛,可依舊還是能看到,那張臉的。
他垂眸,眸底蒙上了一層晦暗的,總是能這麼輕易的就認出他來。
陸勗倏然往后退了一步,那噴薄的呼吸,隨之消失在江枝的額頭前。
——江小姐,你在說什麼。
不是嗎?
不可能。
手去抓陸勗,可是,手卻不到男人的邊緣,江枝抓了一個空。
“陸勗,我知道是你,你不用躲。”
江枝的手沒放下,腳步微微一頓,卻還是上了前,但是,還是沒有抓到陸勗的,連角,都沒有抓到。
人群嘈雜,可是,江枝的聲音卻一聲聲竄陸勗的耳邊。
似乎,他也只關注。
眼可見男人的眉眼此時一下子沉沉,他來了服務員,在手機上寫了幾個字。
下一秒,江枝的手被人抓住。
——江小姐,我是單姐,你怎麼了。
人的手指有些。
但手指有些。
能一下下就辨認出來,眼前的人,是個人。
江枝被牽著,靠近了一些,聞到了那不近不遠傳過來的沐浴的味道。
難道,真的弄錯了?
可剛才,江枝能分明覺到那后背抵住的男人的膛,就是陸勗的。
的手慢慢地松開,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的道,“單姐,就只有你嗎?”
此時那服務員看了一眼陸勗,當然不敢說什麼。
畢竟在這里當服務生,最怕別人投訴了,眼前這個男人,儀表堂堂,肯定是得罪不起的人。
陸勗掏出了一張支票遞給了,瞇了瞇眼眸,下意識的抬眸看著陸勗的臉。
人大概四十來歲,在這里工作有一陣子,見慣了有錢人,但還是頭一次,見過這麼大金額的小費。
比了一個手勢,立馬就離開了。
這個點,人已經不了。
陸勗在手機上寫了幾個字。
很快,那悉的聲音落下。
——江小姐,就我一個人。
一個人。
江枝的目與陸勗相合。
可惜,什麼都看不到。
陸勗在眼底看到了很多表,但唯獨,沒有失落。
而此時,那醉酒的男人踉踉蹌蹌的走到了江枝的面前,陸勗剛準備手將人推開,卻見著江枝誰先拿過那拐杖,朝著那個男人指了過去。
“小人……”
男人話音未落,此時那拐杖子就在自己的眼前,他雖然喝醉了,但也不至于說全醉。
“你別過來,站遠一點。”
男人上的酒味道,太過于重了,江枝雖然看不見,但是鼻子卻很敏,一聞到酒味,就有些想要打噴嚏。
“切,清高什麼,不過就是一個瞎子而已,你們倆一個啞,還真是配。”
剛才站在這,他看著男人不會說話。而人拿著拐杖,那眼神空無比,一看就是瞎子。
他嫌棄的看了他們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仿佛他們上,有病菌一樣。
“真是晦氣。”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冷不丁的開口。
聞言。
陸勗突然間抬起腳步。
下一秒,卻聽著人擲地有聲的聲音,比他還要迅速。
“你說誰是啞!”
陸勗看向。
那纖細的影,明明瘦弱,可是從來不會是退卻害怕的模樣。
明明,什麼都看不見。
卻依舊擋在他的前。
那道背影,他的眼眸中,越發的耀眼奪目。
不管經歷多次失憶。
他都會不顧一切的上。
幾乎是本能。
心臟,此時正在跳,他手想要去抱抱,可是又怕會直接一下子將他推開。
拿著那恨意滿滿的眼神看著他,問他。
“陸勗,這樣有意思嗎?”
“你個死瞎子連走路都走不穩,還有心思管別人,像你們這樣的殘疾人,就老老實實在家里呆著,來這種地方,磕著著,到時候還要賴上我們,真當我們賺錢簡單啊。”
男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聞言。
江枝的眼神立馬看向他,手里的拐杖就這麼對準了他。
雖然看不到什麼。
但是并沒有退。
“跟道歉。”
從始至終。
江枝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陸勗。
“干什麼,難不我還說錯了,你們不是殘疾人是什麼!還道歉,呸!算什麼東西。”
“先生,我讓你道歉。”的拐杖依舊攔著男人,不讓他離開。
男人見著堵著的路,“說吧,一百還是五百?你祖宗我今天心好,就不跟你計較,算我賞你的,就當是做好事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自己的錢包,此時從里面掏出一張紅票子,拿在手里甩了甩,“聽到聲音了吧。知道這是多錢嗎?”
“我怎麼忘了,你這個瞎子估計看不見,喏,認識這個吧,一百塊錢,買你們那份自尊心估計就夠了。拿著錢,就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別在這里礙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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