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要你們去職工宿舍的一個雜間,那個房間在……”
“對,里面有一已經腐爛的尸,割下它的頭,給鬼尸!”
聽到寧秋水的話,章英腦子里有些發白。
“等,等一下,你讓我們給鬼尸送頭?”
寧秋水道: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鬼頭和鬼尸原本是同一只鬼,但不知道為什麼誕生出了兩個意識!”
“它們之間不和,彼此互相怨恨,所以才會不惜代價分開!”
“現在鬼頭為了不讓鬼尸復蘇,已經把所有的頭全都藏起來了,但那尸的頭……鬼頭藏不了!”
章英支支吾吾,下意識地問道:
“為,為什麼?”
寧秋水道:
“山莊的上一次回,鬼最后也失控了,而且殺死山莊里那些職工并將他們頭顱藏到冰箱里的鬼,多半也是『鬼頭』!”
“但職工宿舍雜間里自殺的人的頭顱卻被保存了下來!”
“鬼頭的棲息地就在職工宿舍樓,它不可能沒有找到那尸,唯一的解釋就是它沒法拿走那顆頭!”
“……大概率,是因為那尸并非它殺死的,而是自殺!”
章英繼續問道:
“我知道了,最后一個問題,哪里去找鬼尸?”
寧秋水:
“去旅館三樓試試,那里的無頭尸最多,我們能為你爭取的時間不多,也許……”
他話還沒有說完,手機通訊被忽然切斷了。
寧秋水重撥幾次,都沒有功,知道這是鬼頭屏蔽了他們手機的信號。
這也側面印證了鬼頭的能力確實正在增強。
事到如今,他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希對方的速度快一點。
…
掛斷電話,章英看了看旁邊躲著的左江懷,說道:
“怎麼說?”
左江懷道:
“還能怎麼說?趕快去啊!”
“趁著現在不行,難道等死?”
章英語氣凝重:
“有一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我們這一次的行……很可能有去無回。”
左江懷一怔。
“怎麼會有去無回?”
章英:
“如果真的按照寧秋水所說的那樣,當我們把頭給到鬼尸的那一刻,我們會不會為第一批害者?”
面對章英的這個靈魂發問,左江懷回答有些支吾:
“這,這應該不會吧……”
“寧醫生不是那種人。”
章英著窗外的大雨,語氣凝重:
“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無論他是不是那種人,都已經不重要了。”
“至在這件事上,他控制不了,你明白嗎?”
“我們拿到了正確的頭,把它給鬼尸,鬼尸會不會殺了我們,誰也不知道。”
左江懷:
“但總要試一試,至除了鬼尸之外,目前已經沒有其他什麼可以制衡鬼頭了!”
“再這麼拖下去,等鬼頭把他們三個殺完,就到我們了,那個時候我們絕無活路!”
章英抓了抓自己的頭,語氣煩躁:
“那如果我們把頭給鬼尸,鬼尸真的殺了我們,而他們三個卻因此活了下來……你難道不覺得我們被他們利用了嗎?”
“做了那麼多事,最后全給他人做嫁!”
左江懷:
“我不會去想這些,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活下來,哪怕一丁點希,我也要去爭取。”
“我可不想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至于我們是否被他利用,就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這件事他決定不了……”
“至目前,是寧醫生他們在幫我們拖時間,興許在我們完任務之前,他們就已經死了。”
黑暗中,二人對視,距離模糊了章英臉上的復雜,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走吧,我只是……”
左江懷道:
“你只是想活下來。”
“我也是。”
“他們也是。”
“所以,你還在等什麼呢?”
章英急促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二人朝著外面走去,章英對他道:
“之前怎麼沒見你話這麼多?”
左江懷摳了摳額頭,那里有一道猙獰的疤,但被劉海擋住了。
“我不敢說啊,寧醫生讓我不要說話,會惹來大麻煩。”
章英:
“你還真是相信他。”
左江懷一腳踏了雨幕中。
“那我該相信誰?”
“相信王龍浩?還是相信君壽?”
“沒發現嗎,只有寧醫生團隊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死過……江玉芝不算,是自己作死。”
左江懷對于寧秋水絕對是足夠信任的,如果沒有寧秋水,他覺得自己本活不到現在。
二人冒雨急行,在雨幕中艱難地辨認方向,終于找到了那所職工宿舍樓。
“好像我們就來過一次,能找到這兒還真不容易……嘶,山莊這雨真是越下越冷了,估計和鬼突破所謂的規則有關。”
“你怎麼樣,章英?”
章英是真的被凍傻了,覺得自己要是再在外面待上十幾分鐘,都不用鬼手,自己就會失溫而死。
“我,我還好……”
僵地運著,本來人又長得瘦,不抗凍。
好在外面雨幕的冰冷并沒有殃及到房間里,房間里的溫度還是正常的,過了沒一會兒,章英覺得自己好多了,二人也終于找到了寧秋水之前告訴他們的那個雜間里。
在那里,果然躺著一腐爛的尸。
“靠……”
左江懷的臉變得很差,他拿出之前在廚房里拿到的小刀,對著尸比劃了幾下,愣是沒下去手。
“讓開,我來!”
章英看不下去了,直接一把奪過了左江懷手中的刀,然后照著尸的脖子上扎了過去!
接著便是極為惡心的切割。
“英姐,你也是……醫生啊?”
章英皺著眉,忍著撲面而來腐爛的臭味帶來的惡心,回道:
“別問了,這味道惡心死了,待會兒再說!”
很快,便將人頭活活的割了下來。
“嘔……”
章英干嘔了一聲,直接把人頭拋給了左江懷。
“快快快,理一下,我要去洗手!”
…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