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修還沒反應過來,就覺一個小影沖上前,撲進了他的懷里。
傅云晨蹭了蹭他的口,“大伯,我終于見到你啦!”
傅淮修垂眸,對上一雙澄澈的大眼睛。
這......這本就是和小時候的傅承洲一模一樣。
只不過他沒有他爸的冷傲,乎乎的,很可。
傅承洲走進屋中,第一時間去看江聽晚。
安靜地坐在沙發另一邊,眉眼帶著笑意看著傅云晨。
他心里松了一口氣,但沒敢懈怠。
他知道回家后,自己免不了要被收拾一頓。
畢竟,他一直幫傅淮修瞞。
果不其然,江聽晚側頭看他的眼神中出一強烈的殺氣。
傅承洲輕咳一聲,坐到老爺子邊。
馮蘭上了年紀,視力就不太好。
看了幾分鐘后才確定沙發上的人是傅淮修,“小淮?”
傅淮修聞聲站起,“蘭姨。”
馮蘭拍拍心口,“晚晚一直說你在出差,我一開始還不相信,以為你是出事了,一直瞞著我,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傅淮修輕笑,“勞您費心了。”
傅云晨拉著傅淮修不放,“大伯,你怎麼和照片里的不一樣?”
一想到這是江聽晚的孩子,傅淮修心里就得一塌糊涂。
“為什麼不一樣?”
“你比照片里的帥!”傅云晨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跑到江聽晚面前要手機,“媽媽,你把大伯的照片調出來給我看看。”
江聽晚把手機給兒子。
傅云晨倚著傅淮修的大,手指練地開相冊,“你看,是不是?”
傅淮修的注意力全在他呼呼的臉上,沒忍住掐了掐。
嗯,手很好。
晚飯前,江聽晚扯扯傅承洲的袖子,示意他上樓,自己有話要和他說。
傅承洲心里咯噔一聲,這是忍不到家里了?
樓上房間。
江聽晚坐在椅子上,長疊,“所以那天我看到的人就是大哥,對不對?”
傅承洲撓撓鼻子,老實點頭,“嗯。”
江聽晚雙眸微瞇。
“晚晚,不是我故意瞞你。”傅承洲招了,“這一切都是大哥的決定,他為了轉移葉家人的視線,才不得已選擇了這個方式。”
“葉召恒都坐牢好幾年了,為什麼大哥一直都不回來呢?”江聽晚攫住他的眼睛,“是不是還有別的事瞞著我?”
見似乎沒有要發火的跡象,傅承洲嘆了一口氣,“他在自己放棄你。”
江聽晚一怔。
這麼說,完全明白了。
一直無法坦然面對的,傅淮修選擇以最極端的方式結束。
傅承洲見眼睛又紅了,上前將攬進懷中,“都過去了,大哥還好好的,至于以前的事,都別想了,好嗎?”
江聽晚埋在他的膛,“能不能出現一個比我好的人來他啊?”
傅淮修實在是太苦了。
因為是私生子的份,他從小就沒得到過方明玉的。
長大后失去雙,飛行員的夢想徹底破碎。
差錯上,卻從不明白他的心意,也不能接。
傅承洲輕江聽晚的后腦,“會的,這個人一定會出現。”
江聽晚心里好了一些,抬頭看他,眼淚汪汪的。
傅承洲心疼,捧著的臉親吻的淚痕。
“我還以為你會特別生氣,讓我跪板呢。”
江聽晚推開他,無力地笑了笑,“我只想大家都平平安安。”
傅承洲輕的側臉,“會的,到時候我和你再去一次楓山求平安符。”
江聽晚點頭,“好。”
是醫生,堅定的唯主義者,然而經歷過那麼多之后,開始祈求上天能保佑的人。
無法接任何人的離去,在此之前,請讓他們都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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