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不需要解釋,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裴放蹙著眉,傅晚晚還沒辯解完呢,他就已經自行將所有的錯都推到陳曦的上。
一切都是陳曦不好! 如果不是瞞了外科圣手的份,傅晚晚就不會被騙,傅母也不會出事,就連霍家也不會被牽連得音樂劇票房如此慘淡。
是陳曦將事搞現在這個悲慘的局面。
“裴放哥,謝謝你這麼相信我。”
傅晚晚聽裴放這麼一說,差點就止住了眼淚。
來之前以為要打持久戰,還特意心準備了一下,可沒想到才剛開始,只掉了兩滴眼淚,說了幾句話,裴放就信了站在這邊。
一時之間,傅晚晚都有些不清楚,裴放到底在不在乎陳曦了。
不過也沒有掉以輕心,畢竟信任這種東西最是脆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
不知道這種信任什麼時候就消失,只能趁現在立馬要求,讓裴放為出頭。
“裴放哥,你相信我,我很開心,只是現在我母親了植人,我又一時沖去質問陳曦姐,我想,就是能治好我母親,也不會答應醫治,甚至還會推說沒有辦法。”
傅晚晚蹙著眉,臉上滿是愁緒。
過來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挑撥裴放和陳曦之間的關系,另一個則是讓裴放去幫請來陳曦,然后醫好的母親。
傅晚晚毫沒想起私家偵探提醒申醫生有問題的事,直接跟裴放一樣,將所有的錯都歸到了陳曦頭上。
聽到這里,裴放點了點頭。
“你放心,這事是陳曦不對,我會讓給你母親治療的。”
他信誓旦旦,大言不慚。
卻沒想過,陳曦已經不會像之前一樣,只要他一招手,就屁顛屁顛跑回來,什麼都答應他。
明明話題是傅晚晚主提的,裴放也答應了,可不知為何心中惴惴不安,總覺得事不會那麼簡單。
但當著裴放的面,不可能將這些擔憂說出來。
最后,傅晚晚只能強下心中的不安,艱難扯出一抹笑后,再說些謝謝裴放的話。
也不知道是因為答應了傅晚晚,還是因為裴放本就想見一見陳曦。
安好人后,裴放就離開了公司,直奔陳曦的住所。
陳曦并不知曉裴放的行蹤。
剛跟霍氏團隊的人約好出來吃個飯。
當然這頓飯并不是簡單的聚一聚,陳曦組織這頓飯局,主要是給他們賠禮道歉。
只是沒想到,剛約完人,裴放就找上門來了。
“你來干什麼?” 陳曦開門,見是裴放后,瞬間沒了好臉,臉上明晃晃寫著不歡迎三個字。
“我來干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 裴放也冷下臉。
“你對晚晚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你不覺得你欠我,欠晚晚一個解釋和道歉嗎?” 解釋? 道歉? 陳曦直接氣笑了。
裴放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跟要說法。
都沒去找傅晚晚算詆毀的賬,他們怎麼敢倒打一耙反過來說的不是了? 簡直就是不要臉! “裴放,你要替傅玩晚晚出頭就直說,何必扯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陳曦雙手抱,語氣譏諷。
行啊,裴放不就是要個說法嗎,給他! “既然你是為傅晚晚而來的,那我倒想問問你,你是以什麼樣的份來質問我的,是傅晚晚的家屬,還是夫的份?” “陳曦,你別太過分了!” 裴放低聲怒斥,語氣暗含警告。
若是他跟傅晚晚沒發生過酒店那次意外,他肯定會以為陳曦是在嫉妒不甘,可現在,他心里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一點微妙的心虛。
陳曦沒注意到裴放的異常。
無視裴放的話,轉走向桌子,拉開屜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份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字了,只要你簽下字,協議就會立刻生效。”
“等你簽了字恢復自由之后,再來替別的人出頭也不遲!” 聞言,裴放怒火中燒。
離婚離婚,又是離婚。
只要他們兩個一見面,永遠逃不開的話題都是離婚,甚至每次還都是陳曦提出來的。
就那麼煩他,還是說就那麼迫不及待想要投別的男人的懷抱?
一瞬間的功夫,裴放腦海里閃過幾個影,瞬間警鈴大響。
不行,他絕對不會跟陳曦離婚! 裴放看都沒看離婚協議書,拿過后直接甩進垃圾桶里。
“陳曦,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盤算著跟我離了,好跟別的野男人雙宿雙飛嗎?” “我告訴你,就算你肚子里揣著的是個野種,我也不會同意離婚,讓你揣著孩子去跟別的男人瞎搞……” “啪!” 突然,房間響起一聲清脆的掌聲。
空氣有一瞬間凝滯,短暫陷了令人害怕的沉寂中。
陳曦眼神如刀狠狠剜向裴放。
從沒有忘記裴放第一次質疑肚子孩子是野種的事,每想一次,心中的恨就深一分。
只是陳曦怎麼也沒想到,這份恨中還能再摻雜進幾分惡心。
裴放竟然覺得會在懷有孕的況下跟別的男人發生關系。
在他的眼里,原來這麼不堪,就是個水楊花,離不開男人的娼婦。
說來也可笑。
在他心里這麼不堪,他都不肯跟離婚,也不知道誰比誰更下賤! 陳曦這邊怒意滔天,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
裴放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后,雙目猩紅,宛若惡鬼。
他只不過說了一句的夫,陳曦竟然就打他了? “陳、曦!” 裴放想都不想,下意識揚起手就要打回去。
陳曦打了裴放一掌后,理智倒是回歸了不。
冷眼看著裴放,心寒到了極致之后,反而無所謂了。
如果裴放真敢對手,那只能說,這四年的付出確實是喂了狗了。
裴放已經不是人渣了,他都配不上稱作人。
他就是個畜生! 裴放本來還有些理智的,揚起手也是一時被氣到,下意識的反應而已,沒想真的打陳曦。
可他見陳曦臉上的嘲諷不屑,不知怎麼的就被激怒了。
理智毫無征兆斷開,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就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