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夫人兩個字，黎月一下急了。

不是很大的眼睛瞬間瞪得圓溜溜，“什麼？你結婚了？”

陳妄順著話往下聊：“對。”

還順帶著把外套了，披在了程十鴛上，“這是我夫人。”

表真誠地不行，“貨真價實的夫人。”

他閑閑地笑，說的煞有其事：“我還有兩個孩子。”

“黎小姐是不是不知道？”

黎月覺得他的話半真半假，狐疑的眼神在幾人之間打轉：“真的？”

程十鴛沒這個方面的心理準備，面上閃過一尷尬，只能著頭皮開口：“嗯，真的。”

黎月覺得信息量有些大，一下接不了。

拿過一杯紅酒，咕咚咕咚地全喝了。

唐岫煙忍不住樂，“酒量倒是不錯。”

黎月不屑，“這算什麼？我們黎家的人，就沒有酒量不行的。”

“......”

唐岫煙無語，眼神示意：我在夸你嗎？黎小姐。

陳亮過來找陳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陳妄看了程十鴛一眼，“我出去一趟，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結束了我來接你。”

說完還在頭發上親了一下。

程十鴛沒辦法發火，只能白吃了這虧，悄悄瞪了他一眼。

細微的眼神流，落在黎月眼里，全都了打罵俏，眉目傳。

黎月哼了一聲，離開了會場。

陳妄走了之后，唐岫煙拉著程十鴛坐到甜品區開始吃。

程十鴛胃不行，不敢吃太多。

吃了小半塊藍莓芝士就放下了叉子。

孟藝抱著孩子站在人群中央，看見程十鴛之后走過去。

當媽之后，整個人看著和了很多。

剛剛的那一幕，都看在眼里。

對著說的話也很直白，“兜兜轉轉，他還是最喜歡你。”

程十鴛仔細琢磨著這個最字，“孟藝，其實你應該善良一點。”

“就算為了你的孩子。”

孟藝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你本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

兩人的對話就止于此，程十鴛其實也沒想特別明白，最后這幾句話和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回去的車上，程十鴛坐在副駕駛，陳妄開車送。

白皙的指骨扣著方向盤，白襯衫的袖子卷上去一截，出白皙的小臂。

干脆不想了，把問題丟給始作俑者，扭頭看他：“今天孟藝說，你還是最喜歡我。”

陳妄自然知道這句話里的坑，按下駐車鍵等紅綠燈，臉上的笑淺淺地，卻很迷人。

“我不是最喜歡你。”

他的聲音清淺，像是在和耳語：“我是只喜歡你。”

程十鴛裹了上的西服，著角的笑意，“那孟藝為什麼這麼說？”

這句話里有了醋意，陳妄輕而易舉就捕捉到了，“肯定是想挑撥我們的。”

“夫人覺得呢？”

程十鴛還用這句話，板著的小臉有些松，“那我就不知道了。”

假笑，怪氣：“陳行長得問您夫人了。”

陳妄開始轉移話題：“去吃個夜宵？”

他看晚上沒吃什麼。

“我不要。”

“怎麼？”陳妄笑，“夫人著急回家看孩子？”

“......”

程十鴛終于破功了，偏頭捂著臉笑起來。

又是那家餛飩店。

陳妄給自己點了餛飩，給程十鴛點了粥，還點了個養生湯。

程十鴛看著面前香味俱全的食，心里有點糾結，抬頭看陳妄：“我覺我最近好像胖了。”

陳妄給裝粥，輕笑：“錯覺。”

“真的嗎？”

“真的。”

程十鴛喝了兩口，問他：“你為什麼會去參加滿月酒。”

陳妄放下筷子，神有了幾分認真：“小十，強龍不地頭蛇，你還要在這里待好幾年。”

“我不能時時刻刻在這，總有顧不到你的時候。”

程十鴛手里的勺子一下頓住，“所以你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我？”

陳妄笑容輕松，“你是我心的人，我不該為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