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覓嗓子有些發干,說,“怎麼會,我沒想到你會知道玉佛的事,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能自己昧下這筆錢,可錢在銀行卡里,我怎麼給你啊?”
許老三不耐煩地道,“手機轉賬不就行了?”
林覓說,“手機剛才摔壞了。”
許老三看了眼不遠被踩得稀爛的手機,煩躁地說,“那怎麼辦?”
林覓連忙說,“要不去銀行,我給你轉賬,我這銀行卡是二類卡,一次最多轉二十萬,我分三天轉給你。”
許老三一直在底層混,金融方面的基本知識他一點都不懂,此刻相信了林覓的話,卻并不上當,“當我傻呢?你要跑了怎麼辦?”
林覓說,“你以為我很愿嗎?要不是你們這麼多人,我會答應你?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拿不到錢,虧的是你。”
許老三冷笑,“沒事,老子先了你,也不虧!”
林覓心頭一跳,腦海中迅速計算,對方十幾個人,包里只有一防狼棒和一瓶防狼噴霧,就算出其不意,最多一次拿下五個人,然后就會失去先機,被剩下的人圍攻。
想要突出重圍基本不可能。
有些絕,難不今天真要代在這了?
就在這時,巷子另一邊突然響起警車的鳴笛聲,許老三他們頓時嚇得方寸大,“媽的,誰報得警?”
“許老三,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跑啊!”
許老三大吼一聲,帶頭往外沖。
可這巷子只有一個出口,早就被警察堵住了,沒一會他們就全被逮住了。
秦硯腳步匆匆地走過來,看著地上的林覓,眉心擰川字,手去扶,“你怎麼樣?”
林覓抓著他站起來,搖搖頭,“還好,就是有點。”
秦硯說,“去醫院檢查一下。”
林覓搖搖頭,“不用。”
走出巷子,看到警察,開口道,“警察同志,我要控告他們未遂,而且還涉及巨額搶劫未遂。”
許老三大聲嚷嚷,滿臟話,“你放屁!警察同志,是說要賣批我們才來的,我們充其量是嫖娼,是賣,你們千萬不能放過!”
林覓說,“我有證據。”
把那個破碎的手機遞過去,“我之前開了錄音,但是被他們毀了,我想現在的技這麼先進,應該能恢復的吧?”
許老三瞪大眼,咒罵道,“臭婊子,你算計老子!”
“安靜點!”警察瞪他一眼,把手機接過去,裝進袋子里,“先去派出所做筆錄吧。”
林覓做完筆錄出來,就看到秦硯倚在墻角,手里夾著煙。
看到,他把煙掐滅,問,“完事了?”
林覓點頭,“嗯。”
“先去醫院。”他說。
林覓搖頭,“真不用,我沒事。”
秦硯看著還在打的小,嗤笑一聲,“別想太多,我怕你影響工作。”
林覓只好隨他。
去醫院先檢查了,只有一些輕微傷,連藥都不用抹。
林覓說,“這下可以放心了吧?我不會影響到工作的。”
秦硯一言未發,拎著又去了心理健康科室。
一個小時后,林覓從里面出來,整個人明顯放松了很多。
恢復了平日的狀態,道,“今天謝謝你,要不是你報警及時,后果不堪設想。”
秦硯看一眼,拿過外套,“走吧。”
王助理在外面等著,看到他們出來,明顯有些心虛,連忙拉開車門,“秦總,林書。”
林覓對他笑笑,上了車。
很快到了公司,林覓下車后,秦硯沒。
王助理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
直到秦硯問,“出事的時候,你在哪?”
王助理苦著一張臉,“秦總,今天中午老爺子突然給我打電話問你的事,我也不敢掛,林書打來電話我就沒接,我真不知道會造這麼大的后果……”
秦硯神冷淡,“我給你發工資是讓你給老爺子當狗的?”
王助理一噎,弱弱地道,“不是,您讓我保護林書的……”
他愧地道,“秦總,我知道錯了,我太僥幸心理了,沒想到會有意外,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硯瞥他一眼,聲音凌厲,“扣三個月工資,再有下次,卷鋪蓋滾蛋!”
王助理松了口氣,連忙道,“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秦硯臉稍微緩和了一點,吩咐道,“派出所那邊打好招呼,許老三的事不管誰從背后手,都必須重判,把林覓過去的證據盯了,別讓人了手腳。”
王助理一愣,“是有人害林書?”
秦硯冷笑,“你也就這點腦子。”
王助理默默地了脖子。
林覓中午遇襲的事瞞得很好,辦公室里沒一個人瞧出端倪。
下午蘇白婉抱著文件進來,目在林覓上定格了幾秒。
林覓坦坦地抬頭跟對視。
蘇白婉冷哼一聲,轉進了總裁辦公室。
晚上,林覓下班回家,秦硯又跟來蹭飯,林覓燉了番茄牛腩,放到餐桌上,把筷子遞給他。
輕聲開口,“許老三的事,是蘇白婉做的。”
秦硯作一頓,抬頭看著,“你有證據嗎?”
林覓搖搖頭。
“沒有,但我那個玉佛價值七十萬的事,只有蘇白婉知道,許老三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知道這一點。還有,他們有人帶著攝像頭,應該是想拍下我被辱的畫面,除了蘇白婉,不可能有別人。”
秦硯沉默了幾秒,扯扯角說,“沒有證據的事,就連警察都不能給你公道,你這是想為難我?”
林覓看著他,神端正,“我只是想提醒你,蘇白婉為了跟我較勁,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你把我留在邊,遲早要出事,這是你的最終目的嗎?”
秦硯嘲諷地看著,“有話直說。”
林覓抿了抿。
“我知道,你是因為六年前的事,心里的坎過不去。可是秦硯,咱們好歹也有過一段緣分,就算是孽緣,也不必把我往死路上吧?我能逃過去這一次,不一定能逃過下一次,你終究是要對蘇白婉負責的,區別只在于什麼時候把不滿發泄完了,對不對?”
看著秦硯,“或者,我換個問法,你跟我做易,也總該有個期限,你準備什麼時候玩膩了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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