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好奇,「皇兄,你今日怎麼了?竟然還幫著做事。」
齊懷瑾白了他一眼,「不與你相干,你玉石賦背得下了?」
五皇子自小讀書就厲害,頷首,「區區玉石賦,不在話下,我讀了三遍就會了——皇兄應當也是吧?我聽先生說,皇兄讀書也厲害。」
齊懷瑾:「……」
好氣,是在諷刺他嗎?他背了兩天才背下來的。
他冷哼一聲,「當然。」
他去練武場上準備練練劍,將來好一劍斬殺那些接近阿蘿的人。
誰知道見了六公主。六公主高興,「皇兄,咱們比試比試?」
齊懷瑾生起了膽怯之,冷漠的走了。
懷鈴自小練武就厲害,天賦異稟,他可打不過。
等回到寢房,他又開始生悶氣。
為老大,比起小五小六來,他好像文不武不就,被襯托得跟個廢才一般。明明他也厲害的。
他睡不著,索起來去花苑裡面賞月,景是十足好的,畢竟是阿蘿十年來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花,他走在這般的院子裡都覺得幸福。
但是阿蘿不願意為他種了。
東宮的花苑裡,阿蘿只為他種了一棵海棠樹。
還是很小很小的時候種的。後來皇叔出了曲陵,南征北戰,阿蘿也忙活皇叔的花苑和的藥田,後面慢慢的就沒時間給他打理東宮花草了。
他也不著急,他總覺得阿蘿還有一生跟他在一起,能為他打理所有的事,花苑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
誰知道阿蘿會有如此這般的念頭。
竟然不願意跟別的人一塊。這是善妒。他都不敢把這個緣由傳出去,生怕的聲譽毀。
想到這裡,他又十分的委屈了一番:他什麼都願意為阿蘿好,也願意妥協,只是時候未到罷了。但為什麼阿蘿不願意等他,不願意為了他妥協呢?
倒是讓他了個壞人。
他長長的嘆出一口氣:「這個沒良心的,肯定是變心了。」
而後抬頭,就看見不遠的桃花樹下,皇叔正坐在搖椅上躺著睡覺。
他頓了頓,還是走了過去。
他覺得自己的好迷茫。
……
齊觀南又做起了夢。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裡,「他」又年輕了一些,正在看一封從信。
他努力的靠近「他」,去看信上面的容。
但費盡了力氣都看不見,只能看見「他」臉上的神越發狠戾。
「他」喃喃道:「為什麼要殺越國公?他還算是忠心,即便是有私心,也不該抄家……」
「迎娶王家?王家在這種時候怎麼能娶呢?娶了,便變了王家的傀儡。」
「他」無力的鬆開信,頭疼的腦袋,「懷瑾到底在做什麼。」
「他」皺眉:「不,我得給他去一封信,這般下去,他怕是要從為太后的傀儡變王家的傀儡。既然如此,還不如是太后的傀儡。」
齊觀南睜開了眼睛。
齊懷瑾諂的笑了笑,「皇叔,你醒了啊。」
齊觀南盯著他看了一瞬,而後一掌打在了他的臉上,揚長而去。
齊懷瑾:「……」
嗚!為什麼要打他!
皇叔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他追上去,「皇叔,我錯了,我以後在阿蘿面前再也不刀了。」
他指天發誓,「即便阿蘿有狐貍,我也將人帶到很遠的地方悄悄殺,絕對不讓阿蘿知曉。」
齊觀南聞言停了下來,「你還要將人悄悄殺了?」
他慢慢的也回過味來了,「懷瑾,你有沒有想過,你殺了阿蘿喜歡的人,阿蘿會傷心?你這般做,只是為了自己心頭暢快罷了,你如此……如此自私。」
齊懷瑾心頭一梗,又有些暴躁。
年歲越大,見不如意的事就越多,一旦遭到挫折,他就忍不住發脾氣。但是皇叔面前他怎麼敢生氣呢?只好嘟囔道:「定然是他勾引阿蘿,我也是為了阿蘿好。」
然後見皇叔的臉越來越沉,跺跺腳,「好嘛好嘛,我不殺了就是!」
他喪喪的,「皇叔,你都不心疼我了。」
齊觀南:「我要是不心疼你,立刻讓你父皇打死你。」
他繼續往屋子走去,齊懷瑾跟著一塊走,這回不敢多話了。
倒是齊觀南走著走著輕聲道了一句,「你是太子,我打了你,你不生我氣?」
齊懷瑾搖搖頭,「不生氣的。我知道,皇叔是為了我好。」
他討好一笑,「天底下,除去父皇,就是皇叔對我最好了。以前還有阿蘿,但是阿蘿已經不想要我了。」
他還道:「不知怎麼的,我從小就對皇叔生不起氣來,除了父皇教導,還有一一定對皇叔好的念頭。」
這不是故意為了討好皇叔說的。這是真的。
小時候,他對皇叔的維護超過了父皇,他還記得自己跟阿蘿能那麼快悉,也是因為兩人都是打心裡喜歡皇叔。
他堅定的道:「皇叔,你打我沒事的,只要別拋棄我就好。」
若是皇叔都拋棄他,他都活不下去了。
哎,他真希一輩子都是年,這般就不用那麼多心了。
齊觀南目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率先踏進屋子裡面,順手將門一關,齊懷瑾及時踏進去一個腳,才沒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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