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不喜歡吃瓜子,「杏仁呢?」
折皦玉:「方才見殿下了,應該給他了。」
六公主嚷起來,「你見皇叔了!我也想去見皇叔的,但是安王府里的人說他不在。」
折皦玉:「肯定不在,他忙得很,我也是在路上突然見的。說了幾句話他就走了。」
馬上把皇叔約去街上看看的事瞞住了。不著痕跡看了看王家姑娘所在的地方:王家可是有位和離的三娘想嫁給殿下的?
可不能說給們聽。於是馬上轉了話題,「我近幾日沒進宮,陛下還好嗎?」
六公主人還小,沒想太多,只是順著回話,「好的,就是想你進宮去看看。」
折皦玉咳了一聲,「我最近忙嘛,等我忙清楚了就去看他。」
六公主看了一眼,然後爬起來摟著的腰把頭湊到的耳朵邊道:「阿蘿姐姐,你跟太子哥哥是不是真的不能做夫妻了?」
折皦玉點點頭,也湊過去著的耳朵小聲道:「是,我太忙了,哪裡能做太子妃,藥田就得忙活腳不停歇。」
所以怎麼去跟懷瑾的人們吵架?怎麼去管後宮那麼多人?
越想越覺得自己做的決定有多麼正確。
六公主有些失,「那算了,我還想你做我嫂子的。」
不喜歡跟人說話,但是阿蘿姐姐是例外。
種出來的花好像真的有一種寧靜的氣息,讓的暴脾氣也能穩下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每一句話都在踩眾貴們的心,讓們隨著撲通撲通跳起來,就怕聽了不該聽的。
結果兩人說悄悄話去了。
可見關係親,折皦玉又是多麼得寵。方才說的每一個人都是們年節才能見的。
折琬玉頗為得意。瞧瞧,瞧瞧。平日裡一個個頤指氣使飛揚跋扈的,今日不得乖乖安靜跟小崽子似的?
正想著,去「請」周先生的宮們都回來了。咳了一聲,折皦玉馬上意會,端莊抬頭,看向了傳聞中名滿天下的先生。
然後沉默了。
這位先生裳上都是泥土,甚至頭髮上有茅草,鞋子上也有些泥。
折皦玉常年跟泥打道,認出那應該是臭水里的爛泥。
唔……看起來這位先生一路上並不太平。
若是自己的妹妹將人氣走了弄這樣,這會兒道歉一句就好。但六公主是皇族,便代替不了了。
於是看向六公主:怎麼辦?
六公主卻一點不怵,站起來走到先生的面前便道:「你怎麼這樣狼狽?你是想誣陷我嗎?」
周先生:「……並不是這樣。」
就是看書看太多,導致眼睛不是很好,看不清遠地方的東西,只能看清近的。
方才實在是太生氣所以沒有看見前面的臭水,踩下去又摔了跤,這才如此狼狽。
結果還沒有來得及回去換服沐浴更,就被六公主的人強行「請」來了。
周先生皮笑不笑,實在是不能再維持德高重的模樣,道:「公主喚我回來可有事吩咐?」
六公主擺了擺手,「只想告訴你,我會把此事說給母妃知曉,以後再與你辯論。」
折皦玉聞言鬆了口氣。這就是最好的結局。至於以後辯論不辯論的,都不關的事。
結果這位周先生竟然子有些倔,直言道:「隨意公主怎麼做,錯的就是錯的。」
完了。
不僅是折皦玉,還有其他的姑娘們都在腦海里響起兩個字:完了。
果然,六公主臉一沉,提著刀就過去了。折皦玉離最近,哪裡敢放任過去砍,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手撈就把抱到懷裡了。
於是立馬抱住不放,大聲道:「懷鈴,你冷靜些!」
六公主這肯定是有暴躁的病,不是罵人,是真病。
所有人都嚇一跳,就是周先生也嚇住了,臉慘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是個倔脾氣,可以為了自己的觀點不怕得罪權貴,但是也不願意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事而丟掉命呀。
果然皇族和世家又有所不同。他們更加囂張。
嚇得往後面退幾步,貴們也不敢,折琬玉和十三娘往前面走了幾步但也不敢靠近,只著急道:「二姐姐,我們能幫什麼忙?」
折皦玉騰不出心思來,便沒有回話,只不斷道:「懷鈴,你的刀是要砍向天下邪惡的,是要保家衛國的,可不是用來砍個先生。」
六公主:「可欺負我。」
折皦玉:「不是欺負你,就是個老學究,跟翰林院的劉老大人一樣,就是陛下也無可奈何。」
道:「我帶你去找殿下吧!咱們了委屈,去找殿下就好了。他肯定能解決的。」
六公主聽見安王的名字這才消停下來,委委屈屈的趴在折皦玉的上哭,「阿蘿姐姐,氣我。」
折皦玉嘆息,「那你也不要拿刀砍人家嘛。砍死了多不好,這是要壞你名聲的,為了一句話不值得。你看看我阿姐,多厲害,小時候脾氣也暴躁,一言不合就打,但從來不在小事上面打架,這不是丟了自己的面子嘛。一向打大的。而且這位先生是個文人,武人打文人沒什麼意思,咱們去找殿下打一架吧?他打架厲害,可以教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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